而另一边的楚国公府,凤雪筝眉眼间尽是厉色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青杏看着自家夫人那铁青的脸色,整个人都有些战战兢兢的,身子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别看青杏在凤雪笙的面前趾高气扬的像一个高傲的公鸡一般,可是在凤雪筝面前却怂的跟个孙子似的,因为她可是见识到了自家夫人的手段。
再看看如今夫人那般脸色,她心里颇有些忐忑不安的感觉,生怕自家夫人把对凤雪笙的怒气尽数都发在了自己身上。
而此时的凤雪筝心情颇为不好,任谁想想自己好不容易设计好的计划,差一点就可以让凤雪笙死无葬身之地,结果呢,竟然突然间来了个临王,而好巧不巧的又和凤雪笙扯上了关系。
这临王竟然一门心思的向着凤雪笙,而她呢,原本特意安排好的一切,竟然被凤雪笙轻飘飘的一句,凤雪笙喜欢临王,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困境,真是好笑啊。
自己费心费力所做的一切,竟然转眼间化为乌有,她又怎能不生气呢?她现在一想到凤雪笙,就忍不住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马上,置凤雪笙与死地。
凤雪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她必须要想一个办法,至少她要出了今天这口气。
凤雪笙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眼眸眯了眯,想到今天凤雪笙和谢澜泽那亲密的举动,看的她一个女人都感觉分外的腻味,更何况,那可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暧昧举动。
一个小小的说书人和京城赫赫有名的临王,这样的搭配,不知道在这京城会引起怎样的一番轩然大波呢?这般想着,凤雪筝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既然她的计划被谢澜泽破坏了,那么她倒不如利用利用谢澜泽,如今她不能亲手把凤雪笙解决掉,但是她可以选择让整个京城的所有人,他们的流言蜚语,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她。
毕竟在如今这个时代,这样的爱情总是不被人看好的,她倒是要看看,凤雪笙如何在众人的流言蜚语中继续生活下去。
“青杏!”凤雪筝厉喝一声,眼底满满的阴鸷,在青杏的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凶狠的一面。
“夫…夫人…您有何指示?”青杏听着自家夫人这般狠厉的声音,心下一沉,不禁担忧的想到,这夫人不会是要拿她开刀了吧?她怎么这么惨呢?竟然摊上了这么个主子。
“你去暗地里找人将凤先生和谢澜泽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悄悄地流传出去,最好传的人尽皆知!”凤雪筝微微抬了抬下巴,颇为冷傲的说着,眼里尽是狠毒,不过她做事向来如此。
“是,夫人,奴婢马上去做!”青杏听到自家夫人这番话,原本紧紧悬着的心终于安安稳稳的落了下去,眼里的担忧逐渐的消失了,换上的则是一闪而过的欣喜。
只要夫人不是针对着她,那么别人的事自然都是与她无关的,她只需要做好夫人安排好的事即可,至于其它的,就并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她如今自身都难保了,哪有闲工夫去管别人死活呢?
于是听着夫人的吩咐,她不禁欣喜万分,夫人这般说着,自然是意味着不会找她麻烦了,她也不再犹豫,顺着夫人的心意,赶紧去做夫人安排的事了。
此时的凤雪笙完全想象不到在这个通讯都需要飞鸽传书的古代,她喜欢谢澜泽,谢澜泽有龙阳之好,这点小事竟然传的满城皆知了。
毕竟想想也是,虽然凤雪笙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说书先生而已,可是,谢澜泽不一样啊,谢澜泽可是堂堂的王爷。
他的身份地位,都代表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现代的明星一般,受人关注,也就是说整个京城的人都在时刻关注着谢澜泽的动向呢,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搞得人尽皆知。
更何况谢澜泽在京城的身份,不仅仅是临王的身份,最重要的是,谢澜泽是没有婚约的大龄剩男。
想想谢澜泽这样有头有脸有身份的男人,自然是有无数的媒婆都上赶着来给谢澜泽说亲事了,可是却一桩亲事都没有说成,原因竟是谢澜泽不满意。
这一来二去的,媒婆们屡次在谢澜泽那里吃了闭门羹,心里头又怎么能够没有怨言呢,可即便是有了怨言,毕竟是在天子脚下,有些事自然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
就比如临王不喜女色这件事便在媒婆们中间率先流传了出来,这消息既然已经传了出来,那自然在平日里,老百姓们夜晚拉家常说着说着便把临王这件事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聊了。
如今谢澜泽这次去楚府自然是大摇大摆的去,而凤雪笙也是由楚府的轿子亲自抬进去的,不止如此,二人在楚府里的那些暧昧的话,以及那些暧昧的动作,自然都被楚府的下人看在了眼里。
至于楚府的下人倒是其次,因着谢澜泽的身份不同寻常,所以昨日的事,楚老太君特意叮嘱了下人不要外传。
可是看到这些事的不止是下人,还有凤雪筝啊,经过她的那一番鬼心眼,这件事在她授意青杏的情况下,早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
这不,今日一大早,好不容易被定国公放出来的何思明便来到了自家的产业,一品楼内。
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一品楼,左脚刚刚踏进一品楼,何思明那长长的耳朵变听到了附近的一个桌子上竟然传来了谢澜泽的名字,何思明不禁心中一紧,心想这段时间难不成谢澜泽背着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成。
这般想着,何思明眼眸眯了眯,缓缓跨进去自己的右脚,此时的他也不着急了,瞧着附近的那个桌子上的人,随便就近找了个位置,竖起耳朵来仔细的听了起来。
他倒是要听听,在他面壁思过的这些日子里,这谢澜泽到底出了什么样的问题,竟引得众人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