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事儿我们都再想想,休息吧。”小陈出去后,王永民只能自我安慰: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好如此罗。
他恨透了美女教练。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仍顾着贩毒赚钱,真是女人!
头发长,见识短!仗着傍上了“贵宾”,居然敢挑战公安底线?你找死不要怪,可会连累我一起完蛋啊!
可是。
现在自己好不容易搞起来的企业,却成了一个地道的贩毒窝子?
这让他几欲疯狂,气急败坏,他一下掏出手机,可刚按住键盘,又停下了。确切的说,“贵宾”一定知道他的情妇,就在我王永民的企业。
而且还知道他的情妇。
利用我企业的掩护贩毒。
可是,他却从没在我面提起过。也许他以为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说了反倒无事生非?也许他是故意不说破,利用我的企业为他情妇的暴利服务?
也利用我成为他情妇贩毒的挡箭牌?
一种被利用和玩弄的感觉,迅速爬上了王永民的心里,狠狠地啃咬着他……
现在的王永民,可以用四个字来表达他的心情——悔恨交加!如果不是为了能成为江湖大佬,自己不会主动攀上认识“贵宾”。
如果不是为了进一步取得“贵宾”的信任欢心。
自己不会主动奉送上自己的情人——朱巧巧。
如果自己意志稍为坚强一些,考虑周到一些,就不会当朱巧巧威胁到“贵宾”的安全时,奉“贵宾”密令,替他把曾经的情人干掉,杀人灭口……
那是怎样的一个无月之夜啊!
正合了那句古语。
月黑风高杀人夜,古刹寒鸦鬼泣时!凌晨二点半,王永民和朱巧巧疯狂做爱后,双方精疲力竭,可亢奋未减,因而都睡不着。
于是。
在王永民的提议下。
二人漫步于工作场地(值班保安早给安排回家休息去了),穿行于明明暗暗,畅谈企及业的发展和辉煌的将来……
当然。
可怜的美女主持人。
并不知道今夜,将是她在人世间的最后一晚,在情人的热情诱惑下,居然还信誓旦旦,承诺明年一定给王永民生个漂亮的女儿!
你不是有了厅局级前妻和英俊儿子吗?
那么,我这个知名主持人后妻,就给你再添一个小美女。
当我们以后老了时,同父异母的女儿,才是我俩真正的养老人。想你王永民,三十而立,声名卓著,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前搂后抱加龙凤胎,此生无憾啊!
情人俩唧唧我我。
你搀我扶,犹如在云中漫步。
行至乒乓球台球室时,王永民打了个长长呵欠,再伸伸懒腰,建议从室中的侧门穿过,直接回到临宿,因为,的确疲惫不堪啦。
朱巧巧毫无疑心。
也毫无警惕的向前走去。
在她就要穿过侧门一瞬间,一根铁棒从幽暗的侧面呼啸而至,敲碎了她可爱的,有着一头浓发的小脑袋……
香消玉殒的朱巧巧还没倒下。
就被前后伸出的四只手,轻轻扶住放在地上。
偷袭的师兄弟也迅速蹲下,不到五分钟,朱巧巧被训练有素的剥个精光,那张最令男人们疯狂的瓜子脸蛋,也被二把锋利的匕首,捣了个稀烂。
紧接着。
一大张红塑布顺势一包。
就把毫无生息的美女主持人,紧紧包裹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可给大瓶的强力空气清新剂兜头一喷,变成了一种怪怪的味道。
然而不要紧。
给这穿堂风一吹,要不到几分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下来,前市保安总教练和前武警中队长,各持一大瓶强力擦洗剂和空气清新剂,把谋杀现场的里里外外,连擦带喷整理得干干净净。
当然。
这样描述不太准确。
是把谋杀现场的血迹以及各种可能引起警犬和公安追逐的蛛丝马迹,消除了个明明白白。并且在这之上,还得保持侧门平时的状况。
要不。
第二天,员工们会好奇的相互追问。
“哎,谁那么自觉,没安排就做了侧门的清洁啊?”据此看来,谋杀,真是一件巨大而精细的工程。所以,一般人连想不敢想,更莫说亲自体会了。
可这难不道师兄弟。
须知。
这就是师兄弟俩赖以骄傲自豪,靠此生存并且活得还不错的工作。在整个谋杀及清理的过程中,王永民一直沉默是金,独自远远地站在室内的幽暗之中,瞅着这一切。
再接下来。
师兄弟一个扛起红塑布包裹。
一个要前面推门开车,王永民则站在玻璃门后看着,直到红塑布包裹,被轻轻的放到了捷达的后车厢,才几步纵出大厅,钻进了副驾座。
凌晨三点半。
捷达车以200迈的高速。
从深度健身中心的小坡上起步,仅仅16分钟就到了渤海岸。在深秋苍凉的天穹下,渤海一望无边,闪动着微白。
师兄弟抬出了红塑布包裹。
再把它打开。
将朱巧巧的尸体坦露着,挥动着斧头和匕首,将其捶碎,装进带来的一只铁箱。可铁箱不大,最后的一只断手,始终无法装进。
看看鱼肚白隐隐约约显现。
王永民命令将断手捆绑在铁箱上,再用力抛向大海。
扑通!黎明之前,一道沉重的弧线凌空划过,落在滔滔不绝的大海之中。一个叫朱巧巧的女孩儿,从人间消失了。
目送着铁箱最后落进渤海。
王永民还伤感地对它抛个飞吻。
叫了一声:“亲爱的,再见!”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正是这条被自己命令捆绑在铁箱上的断手,竟然会落入大鲨鱼嘴中,从而被公之于众,敲响了一干谋杀者的丧钟……
想到这儿。
一直心存侥幸的王永民。
急速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几步,自言自语道:“不行,一定要她滚蛋,马上滚!”因为,王永民始终不相信,仅凭着这么只来历不明的断手,警方就真能侦破这桩毫无头绪的迷案?
说不定。
樊队就是在故弄玄虚,根本就一点头绪也没有?
在这个世界,警方没能侦破的案件,不是挺多的吗?唬谁呀?更何况,还有“贵宾”的暗中相助?王永民可不笨。
早暗中把“贵宾”所有关于干掉朱巧巧的话,都录了音。
并且。
为了自身的安全保险之见,还特地装着不慎之间,透露给了“贵宾”,其目的,就防止对方反诬和杀人灭口。所以,决不能让谣谣的贩毒,带出自己的谋杀。
王永民到工作场地。
顿感到又出事了。
但见那瑜伽室的大妈少妈乱成一团,正在闹哄哄劝着,拉着,中间,前台主管正和美女教练扭在一起,还彼此吐着唾沫……
慌得王永民向前一纵。
就扑进了瑜伽室。
紧跟在他身后的师兄弟,连忙和保安一起安抚劝慰着大家。王永民把二个女孩儿分开,前台主管显然不是美女教练的对手,披头散发,气喘吁吁,憔悴无力……
当然。
谣谣也不敢贸然出手。
只用了一分力,也就是一般女孩儿的本力,来和对方周旋,并且,还得装出和对方一样,累得精疲力竭,摇摇晃晃,花容失色。
王永民也不用责问。
只是把二女孩儿往总经办推。
大约她俩也有同感,也就主动的往总经办里走,片刻间,三人进了总经办。一进门,王永民就露出了凶相,面朝谣谣,双手一抄。
“怎么回事?这可是在你的瑜伽区域。”
谣谣呢。
大约以为王永民是站在自己这边,也面露凶相,对着前台主管一嗤牙:“都是这小娼妇儿惹是生非,本姑娘今天得好好收拾收拾她。”
说罢。
一撸衣袖就准备上前。
王永民当然明白,刚才是在工作场地,现在这女魔根本不用动手,只要嘘口气就足够小崔姑娘受的,急忙身子一横,挡在了二人中间。
他对前台主管使使眼色。
“你先出去,我先问问教练,待会儿再找你。”
小崔姑娘眼泪汪汪的:“鸣,王总,我不干了,我要辞职。”“就是辞职,也得让我先弄清楚情况再说,对吧?现在我们有理讲理,”
王永民又朝外呶呶嘴巴。
暗示着她。
“我相信,谣谣是个讲理儿的人,有什么天大的误会,都说得清楚的。”瞅着老板一个劲儿的递眼色,小崔姑娘终于抹着眼泪出去了。
瞟到二司机一左一右出现在门口。
王永民佯装咳嗽。
又对二保镖发出了暗号,这才转过身,面对着谣谣:“好歹我还是个老板,好歹这是你我共同生存的基础,可你是怎么搞的?竟然一点不顾自己的身份,和区区一个小主管扭闹起来,让大家看笑话?”
看来。
谣谣仍沉浸于愤怒之中。
平时的大度和顾忌一抛而光,冲着对方吼叫起来:“你也知道,练功晕厥是常事儿,我正在扶着,这小娼妇儿跑过来,叽叽喳喳问我,怎么又吐白泡啦?送不送医院啦?还屁颠颠的替晕厥者擦嘴巴,”
说到这儿。
谣谣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看看对方,警惕的退退,干脆双手一抄,斜睨着王永民不说话了。王永民脸孔铁青,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原来又是公开贩毒,这个烂货,也太嚣张了吧?
公开骑到我王永民头上来啦?
终于一跺脚,恶狠狠地骂道。
“你给老子马上滚,老子开除你,滚!”不想,谣谣耸耸肩膀,反而笑了:“不就是贩吗?我给你汇报过,你也没说不准嘛。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哟!”
王永民一拍桌子。
“放你妈的狗屁!滚蛋,我这儿可是守法经营的正当场地,你这个该挨枪子的女毒贩,把我王永民想错了。”
谣谣一楞。
看看对方,缓缓儿点点头。
“哦,看来你是真下了决心?好吧,我就实话实说吧,贩毒找钱是假,寻找我表姐失踪证据是真。你这个谋杀犯,把我表姐失踪的证据交出来,我就离开。”
王永民气得晕头转向。
“你表姐失踪?你表姐关我屁事儿啊?我看你是被‘贵宾’日昏了头,大白天发呓语。”
谣谣骤然睁大了眼睛:“‘贵宾’?你怎么知道‘贵宾’?你认识‘贵宾’?”缓缓抬起了双手,门口把守的二保镖同时凛然,身子一挺,暗地作好了准备。
王永民瞅见对方那一双纤尘不染的玉手。
缓缓举平。
但见那指尖,迅速被内气充填得发黑,直至硬如铁棒,也觉心惊,向后一跳,嗖!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谣谣。
“无声的,要不要试试?”
一抬手,扑!
天花板顶上的大吸顶灯,化成了碎片,原本灯火通明的总经办,只被三盏射灯映照着,显得有些幽暗。谣谣放下了双手,冷笑道。
“王永民,本姑娘若要取你的脑袋,易如翻掌。行,暗器在手,算你狠,就暂且留下你这条狗命。说吧,我表姐在哪里?”
王永民也没想到。
二人的公开闹崩摊牌,会来得这么突然?
好在自己早有准备,现金,信用卡,身份证,护照,无声手枪和匕首等等,都装好放在自己的抽屉之中,这连自己最信任的师兄弟俩,都没告诉。
现在。
正好救了自己。
“我说过,我不认识你的什么表姐?”王永民一面看着二杀手,一面放软语气,平息着对方的怒火,紧握着无声,寻思着下一步动作。
“如果你真有表姐,你表姐也真失了踪,应该找樊队,陶谣谣,我只能告诉你,你找错了庙门。”
“对不起,我不姓陶,姓朱。”
美女教练冰冷冷的纠正道。
“姓朱,你王永民这么聪明能干,还没明白?”“姓朱?朱谣谣?”王永民的脸孔,唰地变得惨白:“朱谣谣?那么朱巧巧?”
“是我表姐”
谣谣眯缝起了一双杏眼。
满屋,顿时一片阴冷的杀气:“一个月前,有人在你这儿最后看到她,从此就杳无音信。”凌厉的逼上一步:“王永民,干得好呵!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可你,下手真狠,说吧,人在哪儿?”
王永民双眼一瞪。
不想再与她耗下去。
正要发出动手的暗号,突听到自己手机诤的一声,黑洞洞的枪口一晃,仍瞄着对方的胸口,左手将手机一弹,大屏幕上,现出了三个黑洞洞的枪口。
顿时。
王永民张口结舌,大汗淋淋。
按照自己与“贵宾”的约定,一个枪口,代表事情紧急。二个枪口,表示无可挽回。三个枪口,是喻指公安定案进行抓捕,马上潜逃。
王永民惨叫一声。
“立即把这烂货干掉,撤退!”
一把拎起抽屉中的小腰包,可奇怪的的事情发生了,二杀手并不行动,反而相互瞅瞅,似乎还没听明白老板的命令。
无声手枪略一上抬。
扑!一盏射灯变成了碎片,纷纷扬扬。
“怎么回事?立即把这烂货给我干掉。”二杀手仍没行动,这下,轮到谣谣发号施令了:“王永民,你真蠢,自古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乱葬岗!美色之下,岂有完人?小陈,给我把他的无声卡掉。”
王永民惊骇的看到。
平时沉默不语的前武警中队长。
应声上前二步,朝自己抱起了双掌:“王总,对不起了,小陈只是奉命行事儿!”王永民倒退一步,枪口剧烈颤抖着。
“你,小陈,原来你就是那个二鬼!”
“是我!对不起了,王总,”
小陈一步步逼了上来:“我穷,我娶不起媳妇,可谣谣决定嫁给我,所以,”不想,小曹一步挡在了师弟前面。
“原来是这样?师弟,你上当了,这是个百分之百的烂货,她骗你的,”
“师兄,让开!”穿过临宿,打算跳过水泥墙头逃之夭夭。可是,出了临宿小木门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几乎瘫倒。那一长溜儿的水泥墙头上,是一排黑洞洞的枪口。
早己严阵以待的武警。
开始了喊话。
“王永民,你己经被包围了。放开人质,扔掉武器,缴枪不杀!”王永民将谣谣往后一拉,重新退回,窜出总经办,打算从前台冲出。
可到前台一看。
王永民绝望的惨叫起来。
“樊队,我要杀了你!”昔日热闹非凡的工作场地,空无一人,一片狼藉,透过落地的大玻璃墙,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武警,站成了三排。
几十枝愤怒的枪口。
从各个角度瞄准着屋里。
站在最前面的,就是面无表情,一手持枪,一手拎着手提话筒的滨海市刑侦大队大队长。再往上看,还可以看到街上空无一人,对面屋顶上,几个阻击手隐隐约约的身影……
师弟恐怖的低喝道:“让开,我们仍是师兄师弟。”可小曹反而挺身靠近了他,着急的劝道:“谣谣和老板睡,还和我睡过觉,这个烂货,怎可能嫁给你?”
“臭嘴,小陈,杀了他。”
中了邪的师弟,便一挥双掌朝师兄打去。
小曹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怒吼一声跳将起来,师兄弟俩恶斗起来,从总经办打到了外面。形势瞬间变化,工作场地乱成一团,僻里啪拉的,练功者连哭带叫,纷纷夺们而逃。
与此同时。
樊队带着大批的警察和武警,也赶到了。
见状,一面封锁现场,一面抢救疏散落群众。再说师兄弟还没有纵出总经办,王永民即抢上一步,一手勒住了谣谣粉颈,无声手枪紧紧抵在她光滑的脑门。
“走”
胁迫着她拧开小木门。
穿过临宿,打算跳过水泥墙头逃之夭夭。可是,出了临宿小木门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几乎瘫倒。那一长溜儿的水泥墙头上,是一排黑洞洞的枪口。
早己严阵以待的武警。
开始了喊话。
“王永民,你己经被包围了。放开人质,扔掉武器,缴枪不杀!”王永民将谣谣往后一拉,重新退回,窜出总经办,打算从前台冲出。
可到前台一看。
王永民绝望的惨叫起来。
“樊队,我要杀了你!”昔日热闹非凡的工作场地,空无一人,一片狼藉,透过落地的大玻璃墙,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武警,站成了三排。
几十枝愤怒的枪口。
从各个角度瞄准着屋里。
站在最前面的,就是面无表情,一手持枪,一手拎着手提话筒的滨海市刑侦大队大队长。再往上看,还可以看到街上空无一人,对面屋顶上,几个阻击手隐隐约约的身影……
王永民迅速退进前台。
前台主管和收银员。
正捂着自己的脸孔,哆哆嗦嗦的躲藏在收银柜下。一看到被老板狠狠勒着颈脖的谣谣和老板手里黑洞洞的枪口,二女孩儿发出了可怜的悲鸣。
“鸣,王总,别杀我。”
“鸣,妈妈呀,救救我!”
王永民一瞪眼睛:“躲着别动,别乱叫,就没事儿。”二女孩儿吓得马上住声,可周身乱抖。这时,樊队开始喊话。
“行了,王永民,别妄想了,放开人质,扔掉武器,缴枪不杀!想想你的老婆,你的儿子,你的父母亲。举起双手走出来,争取宽大处理。”
王永民的眼泪。
瞬间夺眶而出。
“老婆!儿子!父母!天啊!”仰天痛叫:“我真后悔啊!天啊!”其实,谣谣这时完全可以趁机挣脱,可她没动,而是被王永民痛沏的惨叫所震憾,默默的看着他。
躲藏在收银柜下的二女孩儿。
更是吓得大声哀嚎。
此时的王永民,万念俱灰,凶暴如狼,睁着血红的双眼,恶狠狠一脚踢去:“住声,别逼我杀了你俩。”谣谣的眼睛骨碌碌一转。
担心走投无路。
急火攻心的王永民大开杀戮。
趁机劝道:“放她们离开,减轻一点罪孽吧。”“住嘴!”王永民一耳光抽过,谣谣趁机向外一纵,迅雷不及掩耳地扑向玻璃大门。
可是。
子弹比她更快。
扑扑扑!随着三下比人咳嗽还轻的枪声,三颗子弹穿进了她后背,一股鲜血腾空迸起,曾经的美女教练,双手一扬,颓然倒下。
玻璃门外的樊队看得真切。
一扔手提话筒。
骂一句:“王八蛋”枪身一平,砰砰砰就是三枪。哗啦啦!五寸厚的玻璃大门,应声碎成一地。巨大的响声,吓得躲藏在收银柜下的收银员,惨叫一声,竟然不顾一切钻出来,向外就跑。
杀红了眼的王永民。
毫不犹豫的一转枪口。
可不敢动了,因为他感到自己的腰间,抵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保持姿势不变,否则,一枪毙了你。”小崔姑娘仍蹲在地上,冰冷冷的命令道。
“看着外面”
王永民就乖乖的看着外面。
而从外面看进去,站立着双手举枪的王永民,依然凶相毕露,困兽犹斗。为减少不必要的牺牲,樊队也不轻举妄动,双方僵持着。
“你到底是谁”
王永民感到自己周身的冷汗,顺着背脊滚滚而下。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任劳任怨,胆小怕事的前台主管,居然是潜伏的女侦查员:“小崔姑娘,你不是我的前台主管吗?”
枪口紧紧一抵。
王永民感到一阵疼痛。
“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是滨海市公安局的独立侦查员。我己完全掌握了你伙同你的二个杀手司机,共谋杀害朱巧巧的事实。尽管事后你把谋杀现场清理干净,堵上了侧门,还装模作样的挂上大幅标语,可我仍从堵门的废砖块上,提取到了朱巧巧的DNA,并由此确定,这儿,就是朱巧巧的被害现场。”
王永民浑身一哆嗦。
“原来,你就是那根头发!”
枪口又是紧紧一抵:“死到临头,还开玩笑?什么头发?”一挺身站起。一看到独立女侦查员控制了凶手,门外的公安和便衣,发出了胜利的欢呼,一起涌向前。
就在这一刹那间。
小崔姑娘凑近王永民的耳朵。
“对不起了,‘贵宾’不希望你活着,再见!”没等对方反映,突然一伸右手抓住王永民持枪的双手,手指头一扣扳机,扑扑!二颗无声手枪子弹出。
随即厉声大叫。
“恶徒,还敢反抗?”
左手指头一扣,砰砰砰!三声清脆的枪响,三颗子弹斜穿过对方的腰间,王永民应声倒下,哗啦啦!收银机,电脑和帐本什么的,都一古脑的跟着被撞落了一地……
而工作场地的另一边。
师兄弟俩都一动不动的仰卧着,看来,玉石俱焚,早己同归于尽……
最先冲进来的樊队,被王永民最后二枪,掀掉了大盖帽,露着小平头,气愤地踢踢早己咽气的谋杀者,然后,握住独立女侦查员的双手。
“崔秀同志,谢谢!谢谢!”
曾经的前台主管,却惊讶的看着外面。
樊队顺着她的眼光看去,也惊讶道:“崔警司,你不是报告她被王永民,弄到外地抛弃了吗?怎么又回来啦?”
小崔姑娘也喃喃道。
“是呵,大家都这样说嘛,可怎么又回来啦?”
可不,一辆天蓝色的的士,在几个交警的带领下,停在小坡上面的街沿,车门大开,衣襟零乱,神情憔悴,斜挎着小坤包的姬子,正从小坡上步履蹒跚,一步步走下来……
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