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丫头到床边脱掉外衣，看着姚浪，露出甜蜜又微微害羞的微笑，然后手搭床上，就要往床上爬。但爬到一半，姚浪却从中间下来了。两个人一愣的时候，姚浪说道，“你们两个倒下休息一会儿吧，我喝杯茶。”
两名小丫头的表情有些失落，但还是爬到床上，钻进被窝，规规矩矩地趟在被窝里。心里还带着期待，期待姚浪喝完茶会再上来……
过了好一会儿，姚浪已经喝了半壶茶水了，起身说道，“你们回去休息吧，不早了。”
两名小丫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床上慢慢下来，下床之前，把姚浪的被子铺好，生怕嵌开缝漏了好不容易捂好的热气。无精打采地回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再多看姚浪两眼，希望姚浪能改变主意。但直到开门出去了，姚浪也没再喊她们。
两名小丫头回到自己的床上，说着悄悄话。
“老爷难道不喜欢我们吗？”
“嗯……不知道，想报恩太难了。”
“别想了，只要老爷带我们走，机会还是有的吧。”
“嗯。”
第二天一早，姚浪和霍启发就找钱二，想去看看那十来名老弱病残。一找钱二，人又没了。早膳已经准备好了，但听家丁说，钱二没有吃就早早出去了。
霍启发始终皱着眉头等着，姚浪非常不安地来回踱步。一直到中午，钱二才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赶回来。
一进屋又是一阵赔罪，霍启发站起来冲着钱二瞪着眼睛问道，“小二啊，你到底怎么回事？如果大哥让你为难了，你就直说。”
“没有大哥，您看您想多了，早上兄弟来报说发现了两个的踪迹，我就带着兄弟们赶紧出去追。追上了，带回来开始审，但是审了一上午，就说不知道其他人都去哪儿了。我感觉啊，可能是两个诱饵，其他的人往相反的方向跑了。我又安排兄弟去往相反的方向追呢……”
霍启发将信将疑，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教头，相信钱二吧。他遇到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容易，咱们就不能填乱了。”
“老爷，您说的哪里话。没有添乱，确实我这边管理的问题，问题出在我这儿，我就得想办法解决，但眼下……”钱二没有往下说。
“走吧，我去看看剩下那十来名。”
“嗯，今天又追回来两个。我们吃口饭吧。”
“不吃了！吃完饭你又不见了！”霍启发没有好语气地说道。
“不会的大哥，您看您，别生气，别生气啊！”
姚浪一看霍启发的情绪不太好，赶紧圆场说道，“教头，吃一口吧，小二跑一上午没吃东西了。而且，我也有点儿饿了。”
霍启发点了点头。指着钱二说道，“小子，如果我发现你在耍弄我们老爷，我可跟你没完。”
“大哥，哪能啊！你随便处理我……给您从我身上割二十斤肉！”
“全是肥肉，炼油吗！”
一个玩笑，现场的气氛还算稍微缓和一下。但姚浪的心情始终好不起来，实在不行就得回北平到处挖了。至于能挖到多少，姚浪心里清楚，肯定不太乐观。
吃完饭，来到城边的一间破旧小木屋，门口两名家丁守着，外围还有两个家丁不时来回走动巡逻。
见钱二过来，赶紧跑过来打招呼。钱二示意开门，带着霍启发和姚浪进去。
左右两个房间，一个屋是年纪小的，一个屋是年纪大的。姚浪和霍启发先进年纪大的房间里，一看，姚浪立即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这是什么品质？连当老妈都觉得老。而且，什么卖点都看不到。连安四喜都不如，安四喜起码有点儿非常突出的卖点，作为老妈可以第一时间抓住客人的兴趣。
四五个年纪大的女人蜷缩在墙角，见钱二先进去，一下子全跪下，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说道，“大老爷您好！”
姚浪摇了摇头，转身走向对面的房间。一进门一看，姚浪都傻眼了。五六个小孩子，真的是小孩子，不过都是小女孩，正蹲在地上用小石头画弄着，不知道是什么游戏。另外有两个女人，蓬头垢面地绑在两把椅子上，两把椅子背靠背绑在一起。
那些个小女孩……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完全就是孩童。而那两名女人，看身材，臃肿有余，凸点不足，虽然看不清长相，但光看身材，就已经看出什么料了。
几个小女孩当中倒是有标志的，不过……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姚浪都有些愤怒。
姚浪摇了摇头，转身要走，那两名女人当中的一人高喊道，“老爷，救救我们，我们什么都可以为您做！带我们走吧！”
姚浪停住，犹豫了半分钟，对钱二说道，“把她们两个带走吧。”
钱二答应了一声，叫守卫把二人的绑绳解开，但手还绑着，一人领一个，跟着姚浪和霍启发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霍启发跟姚浪打趣道，“少爷，饥不择食了吗？”
“哎……总比两手空空回去强吧。”
“别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
“有办法？实在不行……你化化妆，你上吧。”
霍启发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少爷还能跟自己开这种玩笑。吃惊之后，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一时的欢笑，也并没有缓解姚浪心头的愁闷。本想到北平仗着自己捞了第一桶金，可以有机会大干一场。可没想到，刚开始，就碰壁了。开青楼没有艾女，这和开粮店没有米有什么区别。
回到钱二家，把那两名女人洗漱干净带到姚浪面前，姚浪皱了皱眉。虽然预料到不会太好，但，当现实真的就在眼前的时候，还是让姚浪又失望了一层。
晚上姚浪没有吃饭，就在房间里发呆，跟霍启发定好了明天出发回北平。可姚浪总觉得不太舒服，满兴而来，败兴而归，白溜达了一趟，会不会太失败了。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能够让自己不虚此行？
碧莲和布瑶两名小丫头知道姚浪心情不好，便小心谨慎地在旁边伺候着，几乎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姚浪突然开口问道，“你们姐妹当中有很多老弱病残吗？”
“老弱倒没有……不过，最近生病的倒是很多。”
说着，两姐妹纷纷低下头，心情一下子沮丧到了极点。
姚浪看在眼里，心头荡起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