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跟没回答没区别。
R想了一下说:“那好吧,我们缩小范围,如果是商业的人呢?”
“信任。”
毋庸置疑。
特别是最信任的人……
“这种问题不是很好克服吗?”R很想不通的摊了摊手:“为什么要选择相信别人呢?就像我们黑客,你所编写的每一个代码,很有可能是一年的研究成果,就这么奉献给别人,不是傻吗?”
张若曦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强调:“R,如果按照你说的人要活成那么自私,这个世界所有的老手艺不都消失了?我们Z国更重要的是传承。”
“传承?”
“是!传承!”
张若曦也不知道怎么去跟这个老外区分Z国文化,干脆也就不过多解释了。
这其中类别的不同,都要解释好久。
R在后面追着问,还拿出手机在上面记下了张若曦说过的两个字“传承。”
把张若曦安全送到家之后,R问了张若曦一个问题。
“如果你率先遇见的是AK,你会不会对他动心?”
“不会。”张若曦回的坦荡,转身跟R摆了摆手,回到了别墅。
花姐在大厅已经等了她好久了,见张若曦回来了,连忙关切的问:“若曦,要不要喝点排骨汤补补身子?”
“不用,花姐,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要是不回来,你就早点睡觉。”
“是……说过,但是我……放不下心你。”花姐有些自责的叹了一口气:“若曦,我这几天眼睛总跳,我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事。你最近一定要小心小心在小心。”
“好。”张若曦笑着安抚着她,互道了晚安就回到了楼上。
发生什么事。
能发生什么呢?
……
第二天一早,张若曦接到了自称是法院人的电话,她迷迷糊糊地听着对方的一字一句:“张若曦女士,您因为涉嫌谋害公司名义,挪用公司财产已经被谢秋兰女士告了,您可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找寻您的专属律师。”
“什么?”谋害公司名义,挪用公司财产?
听见原告方的名字,张若曦感觉大脑都不运转了。
自己,竟然被谢煜城奶奶给告了……
这一家人真是奇葩。
“好的,谢谢您的通知。”
张若曦本来还想睡个懒觉,这个消息来的是真赶巧,彻底把她的美梦计划打乱了!
这觉,是无论如何都睡不成了!
——
谢家。
谢淅川跟谢光良坐在了客厅喝着茶水,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眼前这么棘手的事要怎么办。
“咱妈可真行,真把张若曦给告了……你说谢煜城这崽子要是被气的逃跑了,这公司谁管啊?”谢淅川按了按眉心,真是一个愁人的事啊。
谢光良抿了一口茶,眼神悠哉的看着茶杯里面晶莹剔透的碧绿色茶水,心胸盎然。
谁管,当然是他。
“二哥!”谢淅川把谢光良手上的茶水抢了下来:“你可别喝了!这到底怎么办啊……快点想想办法吧!我真的没浪够,还有好多国家没有去,我的人生可不能埋葬在这。”
他手里的股票够他潇潇洒洒活一辈子的了。
为什么要去公司当个傀儡?
浪费自己的青春年华?
“咱妈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三弟莫慌。”
“还不慌?你是不知道我们家煜城从小什么脾气吗?他要是搞个离家出走,我们两个岂不是要被抓去充公了?”谢淅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已经给自己拟定了无数个逃跑计划。
公司,谢煜城如果不扛着,他也跑!
谢光良敷衍着:“别急,看看咱妈怎么说吧。”
没过个两分钟,谢老太太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还当着两个儿子的面伸了个懒腰,面上挂着久违的笑容:“今天啊,天气真不错啊,空气都这么清新。”
谢淅川:“……”清新?他怎么没发现。
谢老太太扫了他们两个一眼,迈着步伐走了过去:“怎么了?一个个愁眉苦脸的?这个家我是不是主意都不能出了?做个决定你们一个个的给我老太太甩脸子看?”
谢淅川接了一句:“妈,脸倒是没甩,我们是愁。”
“愁什么。”
“愁你要是把谢煜城逼走,公司每天那么多事谁管,那么多酒局要喝谁去。”
谢老太太对谢淅川原本只是不抱希望,现在已经因为他的这句话升腾到了绝望。
“谁去!你跟你二哥轮着上!怎么了?我们谢家离开谢煜城就不运转了?你们这两个当叔叔的就不害臊吗?”谢老太太气的用手里的拐杖敲击了几下地面。
这两个儿子,真是够了。
一个不管事,一个没野心,谢家要是没有谢煜城啊早亡了!
“就不能争气一点吗?”
谢淅川没有一点力气的回答:“能。”
谢老太太听他慵懒的嗓音更生气了,拿着拐杖就给了他一下:“好了你,别气我了!”
谢老太太长舒了一口气,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沙发边上,坐下。
佣人给她准备好了她最喜欢喝的碧螺春,放在了她的面前。
谢老太太拿起来抿了一口,称赞了一声好茶,不过余光扫到这两个儿子的表情,所有的好心情都给搞没了!
“老三,你不是跟谢淅川好吗?你告诉他,人证物证俱在,他如果答应娶祁家的祁云渊,我就撤诉,不然光贪污的那一条,就够这小妮子在牢里过几十年了。”
谢淅川连忙拒绝:“妈,这种得罪人的事您可别交给我,我最见不得我带大的煜城难过了。”
谢老太太质问:“你就能见到你妈难过?是不是!”
谢淅川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妈啊,我说实话,你这样对待煜城,你没觉得有点残忍吗?你说他还是个小孩子,刚刚失去了父亲,现在你又威胁他……”
“我这是为了他好!你不懂当年这小女娃的妈妈是怎么死的!”谢老太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用恶狠狠地眸光扫了一眼谢光良,紧接着又恢复了原状:“我真的没有办法,我老太太一生坦荡荡,这辈子干的最坏的事,都使这丫头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