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在皇家围场的时候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男子就是看了自己一眼,自己就失去了对于意识的主导权,那男子问什么他答什么。
如今在梦里他也是正梦见着这个场景。
“吱呀……”成非鱼房间里的门被悄悄打开,凌昼抱着迟暮把她放到了榻上。
迟暮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躺的不舒服,她嘟着嘴道:“硌得慌。”
成非鱼正在梦里,他就听见了一个女生对自己说硌得慌,他便回到:“那就换个地方,你那边儿树枝儿捣着你了。”
“哦。”
这一来二去的两个人还对上了,迟暮皱着眉头随便动了动身子,之后还是觉得难受:“我有点儿恶心。”
“别看水了,我看多了也恶……”还不等成非鱼把梦话说完,凌昼突然拍了一下床。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把床上熟睡的人惊醒。
成非鱼被吓的一激灵,等他睁开眼之后看见床边有个人这才倍加惊吓,直往后坐。
“我。”凌昼对着成非鱼说了一声。
他的声音低沉的还是很有辨识度的,成非鱼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凌昼。
不过正是因为是凌昼,所以他才更不能掉以轻心。
他把自己枕的玉枕头拿在手里做出了防备的姿态看着凌昼道:“你……你大半夜的来做什么?”
凌昼此时也笑不出来,只是对着成非鱼说道:“给我医一个人。”
“我……我不要……我只会毒你是知道……哎!”
凌昼确实没有太多的好心情去听成非鱼的解释,他拽着成非鱼的领子给他拽了起来:“听说你上次不怎么想要医我啊?”
“哪敢哪敢,我记得我最后还是医了你的。”成非鱼笑笑,接着月光往自己的房间里看了看,只看见房间里的榻上躺了个人。
他指着榻上的人说道:“是她吧……嘿嘿。”
见成非鱼示弱,凌昼这才把他放下来,成非鱼则是快速的移步到了榻前。
他一个学毒的,第一步肯定是要看人的面色如何,瞳孔是否散去了。
还没有等他去拿火折子,凌昼便点起了桌子上都一个蜡烛,他举着蜡烛站在迟暮的旁边对着成非鱼道:“没中毒,就是有些嘴里,受了风。”
“哦。”成非鱼点点头,把手放在了迟暮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果真是有些烧。他对凌昼道:“我去拿药,这种情况没必要施针。”
说罢之后他便去拿了药过来。这药已经是一个个的药丸,他拿出来一个道:“这是我爹刚研发出来的。”
“嗯?你拿她当试验品?”凌昼脸色有些不满。
而成非鱼只好尴尬的笑了笑,他道:“你也知道我是学毒的,我只能去拿现成的药了,这别的药我也不会啊。”
凌昼抿了抿嘴,他修长的手拿过药便往嘴里塞。
“哎!你不会……”
成非鱼话都没说完,凌昼就已经把药给吃进去了。
这药还不算是太苦,但是对于喝醉了酒的迟暮来说应该也是吃不下的。
想到这里,凌昼转过身来对着成非鱼说道:“有热水没?”
“大哥,你来的时候把我的丫鬟侍卫都打晕了,我去哪儿给你找热水?”成非鱼也很无奈的,这位哥以来就把自己的侍卫丫鬟都给打晕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反正自己刚才出门的时候就看见侍卫丫鬟倒了一院子,有的甚至被打晕在房上,那半截身子挂下来还挺吓人的。
凌昼抬起了一边的眉毛,嘴角像另一个方向扯了扯。
成非鱼知道他的意思,只好讪讪的笑着:“我去我现在就去。”
说罢之后他怂怂的出了门,凌昼他是了解到,毕竟他们几个人从小都在一个学师那里鞋子,小时候他可谓是从小被凌昼坑到大。
知道他学会用毒了,凌昼才不怎么来招惹他,但是只要凌昼想要招惹自己,自己恐怕也是逃不过的。
“冷……”迟暮在榻上缩了缩,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冰天雪地里一样,冷的直哆嗦。
冷?凌昼想都没有想的就把迟暮抱起来放到了成非鱼的床上,后来皱着眉头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到了迟暮的身上,之后才把成非鱼暖热的杯子给盖到了一副上面,这样就隔绝了迟暮与那被子的接触了。
之后他就这么首着,而迟暮也是醒一阵睡一阵的。没过多久成非鱼就把热水带着碗给拿了过来,而凌昼便把那药丸给放到水里划开,之后慢慢的吹着。
此时成非鱼才认真看了迟暮的脸,他就是觉得这女子长得有点眼熟,倒没有往之前皇家围场的那个男子身上想。
这女子长得可是好看,虽说是闭着眼睛的,单也像个睡着了的瓷娃娃一样。
凌昼在旁边给迟暮吹着药,好让药早一点儿变成温热的状态。
成非鱼眼睛在凌昼与迟暮的脸上扫来扫去的,之后他问道:“哥们儿,你俩是不是不正当关系?”
凌昼听罢之后停止了吹气的动作,他邪笑着道:“是,她是我童养媳。”
“啊?”成非鱼哪里知道自己随便一问就问出来这么大一个秘闻,他连忙蹲在地上堵住耳朵说道:“别打我啊,我什么也没听到。”
凌昼这才十分满意的继续吹着药,而床上的迟暮好像在这时候转醒了,她皱着眉头说道:“我跟他没关系。”
成非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把堵着耳朵的手放下来听:“啊?”
“他跟岳温言才有关系。”迟暮挠了挠自己的耳朵,随便对着一个地方说道:“我想睡觉。”
凌昼此时的心情简直不能太差,他把药给了成非鱼道:“你给她喂。”
成非鱼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用眼神问着凌昼,这开玩笑的吧,为什么要他喂?不是说她是他的童养媳吗?
“让你喂你就喂。”凌昼说罢之后便背着手转过了身去。
成非鱼只好拿着药到了迟暮的跟前,对着迟暮说道:“你自己能喝吗?”
等了半天他也没听到迟暮的回话,他仔细一听,这小姑娘竟然又睡着了。
“这,我没法喂啊。”成非鱼十分委屈的站在原地,他道:“要不然我给她扎两针吧,真的别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