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微风吹来,带上了一丝丝的凉意,迟暮站在早些就想要来的望月楼上,她眯起了眼睛看着愿望的月亮,上次来的时候是初一,时隔十多天过来,这月亮倒是圆了些。
望月楼也不愧是望月楼,从这里看的月亮真的是又白又大,连上面的坑洞都能看的清楚。
她看着远处的月亮笑了笑,把手里的酒壶送到了嘴边,小小的抿了一口,感受冰凉的酒带着冰凉的风给自己的感受。
她舌头一款,一口酒在嘴里变得温热,之后顺着喉头滑入到了肚子里,之后她脸上便开始满满泛起红运。
岳温言看着这样的迟暮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不住的拿起酒壶把酒送到嘴里,只希望这冰凉能够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
“你喝的太猛了。”凌昼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岳温言说道。
岳温言借着月光久久的看了迟暮,随后咽了一口唾沫下去,接着又喝了一大口的酒。
凌昼这才是真正的笑了笑,也将酒送到了嘴边。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迟暮把酒壶送到了月亮的旁边,她本是想要学一下李白的那种潇洒,不料月亮并没有回答她,她只感觉自己受了冷落,心一冷也不跟月亮玩儿了,自己将酒喝了进去。
凌昼在旁边看着这两个人也是无奈,他道:“带你们两个出来真是一个不妙的事情。”
“哪里……嗝!”迟暮转过头来满脸红晕的看着凌昼笑了笑:“哼哼哼……哪里不妙了?”
“只求一会儿你们别吐出来,到时候我还要换衣裳。”凌昼看着面前的迟暮又举起酒壶来给自己灌了一口。
“不会……不会的。”迟暮摆摆手,她现在还没有喝醉呢。
“呕……”就在迟暮摆手说不会的时候,那边的岳温言却趴在屋脊上吐了出来。
他趴在那里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迟暮看着他的背影脑袋偏了偏。
凌昼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有点后悔说要出来喝酒了,这哪里是喝酒,简直就是折磨人。
迟暮指着岳温言对着凌昼笑了笑:“呵呵呵……他还说等我们喝醉了把我们抬回去,你看看……”
“咚!”
就在此时,岳温言身体一偏直接顺着房顶的弧度滚了下去,还好这望月楼设计了一个天台,要不然单凭这望月楼的高度,摔下俩肯定就粉碎性骨折了。
“咦?”迟暮睁大了眼睛就要顺着屋顶去看岳温言摔倒哪儿了:“他没了!”
凌昼急忙过去把迟暮往后推,等到他觉得迟暮应该是安全了之后才道:“你就坐在这儿,别乱跑。”
“成!”迟暮对着凌昼十分爽朗的笑了笑。
凌昼这才下去看看岳温言怎么样了,却没有发现迟暮早在他离开之后也站了起来。
此时岳温言喝的正醉,就算是从楼顶上摔下来也没有感觉到什么疼,就是躺在天台上挠挠这儿挠挠那儿的。
凌昼走上前去叹了一口气,把岳温言从地上扶起来将他的手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岳温言此时还眯着眼睛吧唧着嘴,他朝着凌昼笑了笑,之后又一口吐了出来。
“呕……”
此时的凌昼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岳温言的肩膀把他拉的远远的:“你离我远一点。”
“嗯?”岳温言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人,他竟然……竟然看到了迟暮。
此时“迟暮”正扶着自己的肩膀,而岳温言已经是最的七荤八素的,他直靠到了“迟暮”的怀里:“不……我不……”
凌昼又闭着眼睛吸了一口气。
“咔嚓!”一个瓶子碎到了凌昼的脚边,他急忙向上面看了看。
此时迟暮正站在房顶的边缘看着他们两个,她翻了个白眼对着下面说道:“你们俩能不能去别的地方秀恩爱去?”
“不是……你先往后站一站。”凌昼看着上面十分急切的说道:“清林清方,你们两个去把他送走。”
说罢,清林清方便从黑暗中走出来,两个人就要去把岳温言拉开,谁知道他像个八爪鱼一样的抓着凌昼的衣服,完了还要抱着他:“不,我不去,我要你送我。”
“哈?”迟暮的脸皱的像那个问好表情包一样,她摆摆手就往后面走了去,真是的,她为什么要跟着这两个人出来,本来就难受,现在她心里更不爽了。
凌昼见迟暮往后面走了却还是不放心,而此时岳温言还在蹭着他的胳膊:“你送我……”
“好好好,我送你,跟你交朋友我真是倒霉。”凌昼对着清林清方交代道:“你们去把她看好了。”
“是!”
凌昼这才带着岳温言往岳府的方向过去。
等到他把酒鬼岳温言送到家之后便止不住的往望月楼跑,此时他才觉得这飞檐走壁还是有些太慢了。
其实他也就是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望月楼,而当他到地方的时候,只看见迟暮正躺在望月楼的楼顶睡着。
她一半的身子爬在屋脊上,剩下的自然往下斜,而她的脚边正有着四个空的酒壶,每一个都卡在缝里摇摇欲坠。
凌昼皱着眉头过去,这丫头怎么睡在了这里?
“你走……”在凌昼双手刚要碰到迟暮的时候,她摆了摆手像是在驱赶着他。
凌昼无奈的抿着嘴,他走了谁来给这丫头“收尸”?
哎,今天把这两个带出来喝酒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把手从迟暮的背部伸过去,只觉得这丫头的身子有些烧。
他连忙把手放到了迟暮的额头上探了探,果然烧起来了。凌昼又一次皱了眉头,好像自从他们喝起酒来他的眉头都没有松开过。
如今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医馆里。
凌昼内心焦急,就是连清林清方都忘了叫,直抱着迟暮就往医馆去。
这皇城凌昼最熟悉不过,附近的医馆他都找遍了,可惜如今是半夜,竟然没有一个医馆开门的。
现在也只有一个办法来,凌昼眼神坚定了一些,直的就往一个方向过去。
此时成非鱼已经睡下,他此时正做着梦,就是关于那个有趣的男人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