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沈一涵眼睛一亮。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沈一涵刚放松了一会儿，马上又跟着紧张了起来。
“你要我做什么？”
简言笑着说：“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也不会让你做太为难的事，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想好。你要是能答应我，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沈一涵看了简言一眼，又看了秦简一眼。
他就算猜也能猜到简言要让他做什么，不过之前的事现在好不容易平息，他觉得简言应该不会让他重新提起来，哪怕是道歉，重新提起来对秦简都不是好事。
“好，我答应你。”
沈一涵觉得过去的事应该也不会再提起来了，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沈一涵从头到尾都没有和秦简交流一句，最多就是朝着秦简看了一眼，当时秦简看的也是别处，两人毫无眼神交流。
从办公室里出来，沈一涵就看到在门口焦急等待他的方佳。
“怎么样？你和简言谈好了吗？”
“谈，谈好了。”
沈一涵的额头上全是汗。
他在里面还能勉强撑着自己的精神，一出来他就彻底脱力了。
刚才他进去之前就很紧张，进去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紧张，他一直挺着腰板，就怕被简言看出自己心虚、胆小的样子。现在终于谈妥，他也算解脱了。
“怎么样？他同意合作了吗？”
沈一涵摇了摇头。
“什么？你也没谈好吗？”
“其实我一开始表现的还不错，不过你也知道，这个案子我接手的比较晚，我对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确实也没有那么了解，所以……”
“所以我们失败了？那你升职的事不是就搞砸了吗？”
“不，你别紧张，虽然我今天失败了，但是简言答应再给我一次机会。”
方佳好像有点不相信。
“你说简言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
沈一涵点头：“没错。”
“不可能吧？你和简言……你们两个人之前闹的那么不愉快，他怎么可能再给你机会？你确定你不是开玩笑的？”
“当然不是。”沈一涵叹气，“其实别说你了，我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和震惊。虽然这个机会是我找他要的，但我也知道，通常这种合作只有一次机会，也没见谁能谈两次。简言一开始也拒绝了我，但是……但是后来他还是答应了。”
“那他是不是跟你开了什么条件？他有没有说他要你做什么？你会不会上当受骗了？”
“这也不至于……”沈一涵尴尬地说，“他也没说什么，他就是让我答应他一个条件。”
方佳紧张地问：“他果然还是骗了你。他让你答应他什么条件？”
“没什么条件，他好像还没想好，他说让我先答应，然后等他想好了再和我说。”
“这种过分的要求你竟然答应了？那万一他说让你离开公司呢？或者他让你脱光了衣服在街上跑？你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你是不是傻啊？”
“不会的，放心吧。”沈一涵说，“我觉得简言不会提出这种要求。以简言的身份，他怎么可能提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不过对于他可能让我做什么，其实我也想过了。”
“你想的是什么？”
“他大概就是让我去给秦简道歉吧。”沈一涵无奈地说，“简言和秦简关系有多好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之前……他可能就是想报复我之前做过的事。”
方佳想了想觉得沈一涵说的有道理。
“那要是这样，你能答应吗？”
“能。为了你，为了工作，我可以答应。”
方佳也说不上来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心里有些忐忑，但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好吧，那就这样吧，我们等着他再约你。这段时间我们好好准备，到时候我陪着你一起来。”
“嗯。”
……
沈一涵走了，秦简也跟着松了口气。
“沈一涵竟然没和我说话。”
“他是要跟我合作的，有求于人，他不可能这么缺心眼。”
“这也不好说啊，谁知道沈一涵是怎么想的？”秦简叹气，“之前我们刚分手的那段时间，沈一涵不是什么都做了？”
“之前沈一涵自己也没什么事做，现在他是代表他们公司跟我谈合作，你觉得他有可能在这个时候得罪我吗？”
秦简看简言说这话的时候好像透着一股子骄傲。
“好吧，你现在是最大的Boss了。大概也真的是风水轮流转，之前沈一涵和我们闹的时候，他大概怎么想都想不到，他竟然还有要跟你合作的一天。”
“确实。”
“不过你刚才看了他们的方案，你的合作意向大吗？”秦简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好像有点过分，“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要窃听你的商业机密，我就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想回答可以不说。”
秦简失笑：“我是公司的老板，你是老板娘，没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沈一涵他们公司要跟我们合作，其实我合作不合作都无所谓。是他们求着我要给他们公司技术支持，他们公司的各种条件虽然算不上好，但也不算差。如果跟他们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还为难他们？”
“虽然说公私分明，不过该为难也不能放弃。而且这也不是我要为难他们，这么正式的合作，他们公司竟然派出来两个对这个案子不怎么了解的人来谈，光是这一点我就可以认为这是他们公司对我的不重视。既然如此，我当然也要好好考虑一下。”简言身体往后倚，双手抱在胸前说，“有那么多公司都想和我们合作，得到我们的技术支持，但我们也不是随便什么公司都能合作的。有点脾气和坚持，这样才能突出我们的价值。”
“我明白了。”
“这次刚好还找沈一涵要了一个条件，虽然我不确定之后要让他做什么，也许什么都不会做。但是有了这个条件，至少他以后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