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许长姝的话,少年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惊恐。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尖叫道:“瑛姑,这可是她自己招的,与我说的分毫不差!”
许长姝冷笑一声,看向瑛姑,口中却仍是对着那少年道:“你真以为问情楼当家的,是个蠢的?”
瑛姑略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其实她将许长姝带回来,还有很大的一个原因在于,她对这个能将问情楼秘制毒药解开的人很感兴趣。
许长姝没再去看瑛姑,只逼视着那个少年,冷声道:“我且问你,我几时来过问情楼,几时与你见过面,又怎样与你私定终身,如何与你密谋的?”
少年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被许长姝制止了。
她不屑地笑道:“你知道我的相公是怎样神仙般的人物吗?在你的心中,我就是那样一个没脑子的,放着天上地下再难寻的相公不要,反来搭理你?”
下一句,就听她轻笑着说道:“你也配?”
少年气的脸色涨如猪肝,恨不能扑上去从她身上咬下一口肉来。
许长姝恍若未见,只转向瑛姑,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与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素未蒙面,我救他也不过是因为我是一名医者。”
“那晚,他与另三人一起中了毒,我恰又撞见了,医者仁心自当出手相救。他又求我将他带走,免又被你们寻回,却叫我拒绝了。”
许长姝懒散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重又端起了茶:“瑛姑,我敬你能将这样一个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我也相信,能有这样能力的人,绝不是个眼瞎耳聋的。”
瑛姑看着她,娇滴滴地掩面笑了笑,随后问那少年:“你知道她是谁吗?”
少年紧紧地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当晚,他并没有问出许长姝的身份,只是看阿苏对她十分恭敬,又身着绫罗绸缎,便估摸着是个大户人家的夫人,这才编了一出戏。
本想着将许长姝拖下水,却没想到这女人清白遭诬陷,竟无半丝慌张,并未由着他泼脏水。
许长姝没去看那少年的眼神有多绝望,他被拖出去时那凄厉的喊叫声也恍若未闻,她只是淡然又冷漠地喝着杯中的茶,置身事外。
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畏畏缩缩的女孩,也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揉捏的女孩了。
阿苏站起身来,向着瑛姑拱了拱手:“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那我们也该告辞了。”
瑛姑却抬头扫了他一眼:“且慢。”
阿苏在身后握了握拳,克制着心头的怒意,强自冷静道:“不知瑛姑还有何事?”
瑛姑看着许长姝,问:“问情楼中有人得了怪异的病症,不知柳夫人可愿意出手?”
这话一出,许长姝就明白,这瑛姑虽一直在给自己下马威,却打从一开始就抱着让她治病的目的。
虽然瑛姑的举动很是无礼,但以她的能力都请不来能治病的大夫,倒让许长姝对那所谓的怪病很是好奇。
她也不是个矫情,当即点了点头:“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