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被打翻在地，却也不敢反驳，她立刻翻身而起揪住了荣水碧的裙角，大声哭道：“是奴婢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还请小姐饶了奴婢。”
柳萧默本想说事情并非如此，但扫了柳萧然一眼之后，就乖乖地闭了嘴。
荣水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滚下去领罚！”
小兰连滚带爬地跑了，柳萧然却不曾去拦她。
他眼带着微冷的笑意，看向柳萧默：“二弟，今日虽是大暑，入夜的风却仍是伤身，要我拖着病体在此等你多久？”
柳萧默的眼神一下子就软了，低着头闷声不吭地开始穿衣。
这兄长虽自幼躺在病床上，却仍是让他怕到了心底里去。
凉亭内的两名女子，正是许家两姐妹。
只是她们被柳萧默喂了药，如今哪里还有神智，见他穿衣要走，便不知餍足地缠了上来。
柳萧默因着兄长就在面前，当即就要踢过去，口中骂道：“滚开，别缠着小爷！”
柳萧然冷眼看着他，沉声道：“柳家二少爷，竟是连自己做下的事都不敢担责。”
柳夫人闻声，惊道：“然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萧默也怔了怔，艰难地问道：“你……你该不会是……”
柳萧然面色平静，淡然道：“既然她们已经是你的人，那你自然该收入房中。”
柳萧默顿时急的跳脚：“她们也配？”
柳夫人也是急了，走上前来为他撑腰：“这两人出身如此低微，怎能进我柳府！”
柳萧然冷笑：“正如众人亲眼所见，你儿子甚是喜欢，为了将她们染指不惜下药，当母亲的怎可逆了儿子的心思。”
柳夫人还想说些什么，柳萧然却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忘了，今天在宴席上与我做的交易。”
柳夫人虽气的脸色发白，却还是很快恢复了自己端庄的模样。
她颇嫌弃地扫了许家两姐妹一眼，对着柳萧默道：“带进府里，先给个通房的身份，若能生个一儿半女，再抬个妾位。”
柳萧默不情不愿地应下了。
如今那两个都成了他的人，他自然不想再如先前那般暴露于人前，直接将垂纱扯下，随意在两人身上裹了裹。
柳萧默脸色难看地对荣水碧道：“找几个人，将她们送回柳府去。”
荣水碧当着众人的面被他吆来喝去，脸上自然挂不住。
奈何城主夫妇不在这里，她无人撑腰，自是比以往矮了一截，只能低声咒骂着安排人处理。
柳萧然走回去，重又牵住了许长姝的手，才又道：“今晚的戏很是精彩，不若回到水榭里，诸位坐下来与我仔细说说。”
荣水碧面上顿时一紧，连忙将自己撇清：“我只是听闻柳大奶奶不见了，这才带着人来寻。”
许长姝面上含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城主府中的丫鬟，今夜可不只传错了一次话。”
“先是引得众人打扰我夫妻说话，又假传主子的话令我两位姐妹无端失了身，荣小姐莫非不想给个交代？”
她不开口也就罢了，一开口便吸引了柳萧默的注意。
他一双眼睛在许长姝的身上来回扫了几遍，眼中满是惊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