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柳萧默肆无忌惮的目光，许长姝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柳萧默却越发起了兴致，意味不明地看向了荣水碧。
荣水碧面色不大好看，只微微地点了点头便收回了目光。
柳萧默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惋惜懊恼之色。
柳萧然冷眼望向他，逼的他不得不收回了目光。
出了这么大的事，又牵连到了柳家二公子，众人回去时便兴致恹恹。
重新踏入水榭中，城主荣鹤鸣和柳家家主柳万石并不在内。
倒是那名老人消失不见，不知被怎么处理了。
这一次，许长姝没再坐到女宾席位上，柳萧然直接拉着她大咧咧地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许长姝的眼中划过一抹讶异。
柳萧然在柳夫人耳边说的那句话，谁都没有听见，许长姝自是不知道他究竟握了什么底牌在手，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很快就有人将荣鹤鸣跟柳万石请了过来。
荣鹤鸣一踏进水榭，就朗声笑道：“方才与柳兄去散散酒气，让诸位久等了。”
他和柳万石在桌对面坐下，至于柳萧然占了主位一事，两人竟都没什么反应，似乎合该如此一般。
许长姝的心里更加疑惑了，只能想着回去再问他。
柳萧然慵懒地坐着，一手揽在许长姝的肩上，手指在她的肩头轻轻敲打着。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失血苍白的指尖，坐立不安地等待着他的审讯。
柳萧然忽然勾唇笑了笑：“今夜酒水颇丰，多谢城主款待。”
荣鹤鸣笑着摇手推辞：“不过粗茶淡饭，无须挂怀。然儿怎么唤我城主，多生分呀？”
柳萧然仍旧凉凉地笑着：“是我的不对，世伯且多担待些。”
荣鹤鸣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这怨不得你，往后可要多走动，许久不见这情分都要淡了。”
柳萧然笑意一收，目光一凝，声音里全无情绪的起伏：“方才有名老者晕倒在水榭之外，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荣鹤鸣茫然地四下里张望一圈：“什么老者？我从未见过。”
柳万石僵硬地笑了笑：“原本请了戏班子的，只是那班主突发疾病，戏便不唱了。莫非然儿所说之人，是跟着戏班子混进来的？”
柳萧然点了点头：“不是府中的人便好，今夜宾客众多，可别有谁有事都不曾发现。”
幻术一事，他不明言，别人也便如万金油似的，只做不知。
柳萧然并未挑明这事。
至于小玉和小翠为何被人绑着，刘家兄弟是如何出的事，许家姐妹又是怎样被带走的，他亦是没有提及。
他只寥寥应付了几句，便带着许长姝回去了。
刘家兄弟果真一直在外头候着，见两人终于平安出来，忙迎上来问：“你们没事吧？”
许长姝摇了摇头：“有相公在，自然什么事都没有。两位表哥，天都已黑了，不如今晚去我们府上过夜吧？”
此时已经关了城门，好在柳府先前送了一处宅子，倒不必再去住客栈。
刘家兄弟却推脱一番，投栈去了。
许长姝目送两人离开，这才问道：“相公，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