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略一偏头,颌下长髯被风从胸前吹到右肩处:“璋儿,你曲解孟子的意思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意为对危险防患于未然,不逞一时之能,不做无谓牺牲。为父乃幽州之主,守城乃是大义。”
刘璋道:“上阵父子,父亲不走,我也不退。”
邹靖急忙说道:“公子怎可……”
“很好,就让他留在这里。是时候让他看看杀人的场面了。我不想璋儿和那些贵胄一样,人血都没见过。没见过人血的贵族,很难不软弱。”刘焉冷冷的决定道,“邹靖,按我刚才所说,忙你的去吧。”
邹靖刚走,就听上面传来声音。“快看,那些人转头进林子了!”城楼上的哨兵大声道。
张飞在前边引路,商队跟在后边,为首的黄巾军见了,哼了一声道:“以为我们没有熟悉这里地形的幽州人吗。把赵四叫来,让他带路,我们追上去!”
商队和黄金军全部进入树林,张松说道:“那两拨人并非一伙,看来他们不是来攻打幽州的。进入那片树林,要想再靠近幽州已是不可能,从那片树林出去,只能通往涿县。前面带着500匹马的那队人,是商队无疑了,他们被后边的那群贼人追的慌不择路穿进树林里,可他们不知道那片树林多么错综复杂,进去容易,但再想出来就难了,对那林子不熟悉,说不定会困死在里面。”
“商人?恐怕没那么简单。”刘焉揽着被风吹乱的长髯道,“商队里面有人才呀!”
刘璋说道:“我看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商队嘛,除了马多一点,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刘焉手按在刘璋脑袋上,止住了儿子的话道:“黄巾贼兵来的很猛,而且队形很整齐,是训练有素的——那黄巾首领也是有点本事的人。可就在这样的阵势下,十几个人还能让五百匹马不乱,从容地进入陌生的丛林,可见其中有驯马高手。他们进入林子的位置和角度也很好,如果不乱走,可以用最短的时间穿过丛林,能这样做的肯定是对林子很熟悉的本地人。看那商队,并不像本地的商队,可里边却有熟知地形的本地人。
本地人?刘焉脑中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了什么,大声道:“来人!去告诉邹校尉,让他放下手里的事,去涿县张贴求贤令。永年!你马上和孝直汇合,你们两个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无论如何也要把钻进树林里的商队给我找出来!”
“遵主公命。主公放心,我们不会出差错。有法孝直的极目和我的速记之能,寻一商队,不在话下。”张松对刘焉行礼下城。
刘璋说道:“一队商人,比邹校尉招兵还重要吗?”
“重要!”刘焉毫无犹豫的回答道,“璋儿你记住,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手下兵马再多,没有良将统领,也是打不了胜仗的。”
刘璋笑道:“只要兵精粮足,统帅是谁,并不重要吧?”
“无稽之谈!”刘焉按在刘璋脑袋上的手加了一下力,冷声道,“若不打消这种想法,你早晚要吃大亏的。”
张飞在林中见身后的马队的队形形保持的很好,井井有条丝毫不乱,对整理队形的关羽赞道:“没想到你还是一个驯马高手!”
“我读过马经,天生就对马有亲近感。”关羽听到身后有响动,“他们好像追来了!”
张飞笑道:“没关系,在树林中骑兵冲不起来。”
张世平痛苦的伏在马上道:“什么时候能早点冲出林子啊。”
张飞见张世平那些人脚上没有鞋子,露着的地方被荆棘刮出不少道血痕,便说道,“涿县郊野有个卖草鞋的,此人一身力气,也颇为热心,如果我们三人联手,对付身后那群黄巾贼,倒也容易。只可惜他多年前生过一场大病,脑袋给烧坏了,有些痴傻。我常到涿县卖猪肉,周围邻里知道那人编的草鞋质量极好,就经常托我买些回去。一来二去我也就认识那人。我看大家人困马乏,不如我们先到他那里休整一番,起码可以给大家都穿一双草鞋。”
关羽说道:“原来你是杀猪卖肉的,可听你说话,好像满腹经纶。”
张飞长叹一声,摇摇头道:“一介屠夫罢了。”
张世平说道:“但听翼德兄安排!就到那位兄台的府上讨饶一番。”
张飞笑道:“什么府上,他不过是一个织席贩履的小贩,因为有些傻,别人都叫他刘傻。虽然傻,但为人不错,与他接触的很多人都说他颇有仁德之风。”
去他那里休整叨扰,还叫他刘傻,实在有些不像话,张世平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张飞一笑,说道:“跟他感情交好的人,当然不会叫他刘傻,比如我,就称他为刘大。”
刘子凌是一名警察,在一次追捕任务中为救一名儿童被歹徒所杀,刘子凌下葬在一片桃园盛开的墓地。
下葬之后,刘子凌的灵魂骤然从身体中迸发出直冲云霄, 好像穿过宇宙洪荒,置身于时间之外,在一片无限空白的混沌区域,脑中瞬间闪过无数的文明碎片。
接着灵魂从宇宙坠落地球,落在地上就像烟花绽放在黑夜中,只觉得一阵绚丽缤纷的五彩感觉,刘子凌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旧木板床上,房间里的布置古香古色,但比较破旧,身上穿着的古人的服饰,也同样破旧,而且是粗布麻衣。
刘子凌心道:“我不是死了吗?心脏中弹……”
想到这里,刘子凌摸摸胸口,完好无损,这是怎么回事?
刘子凌见桌上有一个铜镜,拿起来照照自己,却发现自己的样子有了个很大的变化。
虽然大体还是以前的样子,但英姿中还多了些儒雅,尤其是脸上还多了胡须。
刘子凌摸摸脸庞,心中暗道:“穿越了?”
推门见远处是一片萧瑟的冬景,树叶几乎凋零干净,门前一条小路,路边枯死的杂草一绺一绺的胡乱斜歪着,没人清理,和烂泥混在一处,给人心中一种乱糟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