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她还真不把他当外人,厉尘爵手中的筷子没拿稳掉在桌上,抬眸看她视线,像一团烈火能将人瞬间吞噬,“不许去。”
纪染半天得不到秦枫的回答正挂了电话,准备离开,就听到这三个字怒火中烧。
哥有麻烦了,她不能什么也不管。
“厉尘爵,现在我没时间跟你闹,我哥出了事,我要跟他一起面对。”
“他是你什么人?你要跟他一起面对。”
纪染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是我哥,一个比任何人都重要的人,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无人能比。”
是的,就是这样,哥是她最重要的人。
因为他,她和童童才能活在这天地间。
因为他善意的谎言,她才在家破人亡的时候,心安理德享受哥哥的资助的在国外活了五年。
她深吸一口气,这句话说出来后,心里畅快多了。
纪染的一字一字都像一把刀扎进厉尘爵的心里,秦枫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小时候他虽然是纪家的养子,可他们并不亲近。
甚至是被所有人忽视的那一个,什么时候他在她心里那么重要了。
厉尘爵嫉妒的快发疯了。
见他不作声,纪染转身往外走,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中离开。
周长延除了说了先前那一句话后,意识到自己失态,一直默默观察这一切。
秦枫这个名字他一直没放在心上,但从现在这刻开始,他不会再忽视了。
看着桌前的男人一副要毁天灭地的气势,他的眸光同样泛着令人胆颤心惊的冷意。
冷沁看着两个男人的表情变化,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
他不是在乎她吗?
如果他看到纪染为别的男人紧张担心他一定会受不了。
纪染走到门外,和意料之中的一样,她再次被人拦了下来。
两个保镖拦在铁门面前:“太太,没有老板的允许,你不能离开。”
“是你们老板让我离开的。”
“太太,对不起还是请回吧!”保镖不为所动,显然是不相信。
纪染急了,上前推两个保镖,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你们让开,我有事,很急。”
她一刻也等不急了。
保镖面无表情的看着纪染一副快急哭的样子,“太太,这是我们的工作,没有老板的允许不能放您出去。”
纪染再次推他们,用尽了全力,可是效果依然微乎其微。
“求你们了,我真的有急事,你们就让我离开吧。”哥和秦家断了关系,如果在京城的事业再保不住,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保镖不再说话,但也没有松动的意思。
纪染无可奈何,只能转身去求厉尘爵。
厉尘爵知道她会去而复还,正和齐顺还有周长延,冷沁以及厉威鸣坐在沙发上等她。
“厉尘爵,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我真的要去见我哥,你让外面的人让开。”
“你还没资格指驶我做任何事。”他的表情已经不像先前那么冷,反而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公司的事都没让他这么费尽心力过,可在这个女人身上他一次次感到无力。
“那你又凭什么强迫我留下,还是用你自己的亲生儿子威胁我。”纪染怒急攻心,坚起了全身的刺。
五年的单亲妈妈让她变了很多,变的妖娆,会吸烟,会笑着流泪,会对敌人张牙舞爪。
因为她不在是一个人,还有人等着她保护。
听到亲生儿子,厉威鸣和冷沁同时震惊地看向纪染。
“你说什么,尘爵有了儿子?”冷沁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
厉尘爵同样不相信,他有儿子他这个当爷爷的怎么不知道:“臭小子,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纪染这才明白,厉尘爵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不过就算没说,童童的事仍瞒不住了。
她上前一步走到厉威鸣面前:“伯父,童童确实是他的孩子,现在就在他手里,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
“和谁生?”厉威鸣隐约猜到孩子的母亲是谁,但他需要有人亲自告诉他。
齐顺和周长延对视一眼,总算明白纪染会出现在这里。
纪染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能威胁到我的,自然也是我的儿子。”
从童童被厉尘爵抱走的那一刻开始,纪染就知道童童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只是她还不肯承认而己。
总想把他藏起来就好,藏起来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厉威鸣又惊又喜,活了五十多年了,他终于有孙子了,只是这孩子是纪染生的。
为什么会是她生的呢?
冷沁在纪染承认的那一刻,就红了眼睛,他们居然有了孩子。
有了孩子,还藏的那么好。
“纪染,你真行,连孩子都生了。”冷沁也不知道这话是在真心夸赞,还是在嘲讽自己。
纪染的视线死死盯着厉尘爵:“今天你让不让我走?!”
沙发上厉尘爵犹如泰山屹立不倒坐着不动,他微微侧眸看着眼前这个冲自己厉声质问的女人,淡淡地道:“我说过的话依然算数,你可以逃,可以跑,但后果你自负。”
凌形的薄唇一张一合,纪染仿佛看到一条正向自己吐着蛇信子的毒蛇般,让人心惊胆颤。
他竟绝情至此。
为了留住她,不惜伤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童童还那么小。
纪染心如刀绞,却毅然转身,她要睹一次,“伯父,童童是您的亲孙子,现在您的儿子要断他手脚,我想这件事只有您能阻止,拜托了。”
纪染深深的给厉威鸣躹了一个躬。
厉威鸣站在原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他是他生的,他最了解了,今天的事绝不会是小事。
他敛了敛眸看着眼前的纪染,有心劝她,却又退缩了。
纪染再次出现在门口时,她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是一把水果刀。
水果刀就比在她的脖子上,她冷冷的扫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保镖:“听着,如果现在你们不让开,我就死在你们面前,这样的结果你们照样给你们老板交不了差。”
两个保镖对视一起,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
纪染又说:“反之,如果现在你们现在让开,说是我拿刀逼你们的,他一定不会怪你们,这些天你们也看到了,他有多在乎我,比起我死了,逃反而更能让他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