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沁同样愣住了,不敢相信,一向对什么都莫不关心,一声不响跟在尘爵身边的男人,有一天也会像一只暴怒的狮子一样,对别人露出锋利的爪牙。
难道他对纪染……
思极致此,她突然笑了。
视线再次落在纪染脸上时,声音温和多了,“纪染,是我小看你了,不过你也别得意,你不可能和尘爵在一起的,纪家现在什么都没有,尘爵就算喜欢你,厉伯伯也不可能让他娶一个对自己家企业完全没帮助的女人。”
纪染像没听到,慢悠悠吃着饭。
“今天的排骨玉米汤不错,明天多做一些。”
“纪染你到底听到我说话没有?”该死的,这个女人居然敢无视她。
纪染斜睨了冷沁一眼,她算是明白,和她吵不是最好的办法,冷沁是千金小姐,又一直挂着厉尘爵未婚妻的头衔,不知道有多少争着巴结讨好,反而无视她更能让她动怒。
她收回视线,继续吃东西,反观对面的男人似乎也一直坐着没动过。
她眨了眨眼,似笑非笑的对他道:“厉总,你的女人快哭了,你不哄哄吗?”
他想置身事外,她偏不让。
事情可是因他而起的。
厉尘爵看着纪染眼睛里的算计,突然笑了一下,男人笑的颠倒生,可看在所有人眼里如针扎般嘲讽。
“需要我强调一下我们之间……”他拨动碗里的晶莹剔透白米饭,声音温和,却听的纪染一身冷汗。
纪染收回视线,“当我什么也没说。”
又拿童童威胁她。
冷沁,齐顺和周长延不懂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可他们越是这样,他们越是肯定他们之间有事。
尤其是冷沁,最受不少他们之间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发生。
那样她会感觉,事情正一点一点脱离她预期的方向发展,她恨,她恨纪染,恨不得亲手将她碎尸万段。
十指紧紧攥起,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可她不得不压抑自己。
已经不像刚来时那样失控。
“臭小子,你还知道躲?”厉威鸣怒气冲冲走进来,这些天他那些老朋友张口毕口就是他儿子那场婚礼。
现在谁不知道,厉氏最高负责人婚礼场上临时更换新娘,最后还落的一个被一个落魄千金逃婚的下场。
他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话落,厉威鸣感觉有好几双眼睛盯着自己看,向来受人尊敬的长辈让一群晚辈看到自己脸红脖子粗的一面,厉威鸣不自在侧了侧身体狠狠的瞪了从始至终没有抬头看自己默默吃饭的厉尘爵身上。
“这事,你必须要给你冷叔一个交待。”这些天冷青松一直用一副要吃了他的表情看着他。
虽然他不怕冷家。
但是,如果冷厉两家真的在商场上开战的话,就算厉家最后不会倒下,也会元气大伤。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都怪这小子做事太任性了。
见厉威鸣朝厉尘爵走来,纪染起身恭敬的叫了声:“厉伯伯。”
厉威鸣还在气纪染婚礼场上逃婚的事,冷哼一声,走到冷沁面前安慰道:“小沁,别伤心,厉伯伯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这事都是我家那臭小子不好,不过你回去也劝劝你爸爸让他不要动怒,这事不会就么算了的。”
冷沁听了厉威鸣的安慰,眼框湿润,这是她这些天听到最好听的话,虽然她知道,这话有可能另有目的。
为了两家的和谐。
她的声音哽咽:“伯父,我一定会的,我相信我爸也不会是不讲道理的人,尘爵也只是一时糊涂,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迷途知返的,知道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
纪染看着冷沁声泪俱下,心中感慨,冷沁是真喜欢厉尘爵,就像五年前的自己一样。
她走着她以前的走过的路,这条路注定会让她伤痕累累。
冷沁也只不过是一个爱错人的可怜女人。
“还是小沁你懂事,是我们厉家对不起你啊。”说完又狠狠的瞪了坐在餐桌前不受丝毫影响的男人。
他这儿子,越来越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齐顺上前打哈哈:“伯父,你怎么来呢?正好我也好久没见到伯父了想念的紧,伯父不如我们坐到那边沙发上聊聊怎么样?”
说是在征求人家的意见,可是手已经在将人往那边拉了。
冷沁还想听厉威鸣说俱体怎么补偿自己,人就已经被拉走了,“伯父。”
厉威鸣回过头,“小沁,这事放心吧,伯父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伯父,听说你最近得了一幅名贴,还是名家的作品,不知道什么时候伯父也让我见识见识?”
厉威鸣自被自己的儿子夺权后,就喜欢收名贴字画,有时候还带着自己的太太全国到处找。
听到有人对自己千辛万苦找来的名贴有兴趣,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他拍着齐顺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笑呵呵道:“不如就今天怎么样,我那名贴可不是轻易给人看的,也就是你我才乐意拿出来的。”
冷沁看着厉威鸣被齐顺拉走,气的咬牙切齿,可又不能发作,只能把所有的愿意发在纪染身上。
“纪染,听说你和秦枫关系不一般,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最近惹上了官司了?”
这是她的手笔,她查过秦枫是纪家以前收养过的养子,只是后来被秦家人接走了。
秦家其实也算很有实力,秦枫又是家中独子,身上肩负着秦家的将来。
可是就在前不久,也就是纪染回京城的时候,秦枫突然和秦家人断了关系,一个人跑到京城来发展。
这不是为了帮纪染又是什么?
一听到秦枫惹上官司,纪染视线猛的一缩,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她一刻也等不了,迅速拨通秦枫的电话,“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什么?”秦枫有些莫名其妙,她怎么会突然问起,小丫头到底知道了什么?
“哥,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她把秦枫当亲人,除了童童以外最亲的亲人,亲人间应该毫无保留的信任,同甘共苦。
可哥哥居然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她。
而且她有预感,这事就是因她而起的。
她的身体颤抖。
“哥,现在你在哪,我来找你,你把事情跟我说清楚,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