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春季赛最为关键的一局，再输就等于折戟回家了。Heart和主教练在今天的比赛结束之后，匆匆赶回上海训练基地。整个上海训练基地搜索了一轮，都没见到许歌。
Heart：“许歌呢？”
叶子摇了摇头，“不知道呢，这两天都没见着人。”
Heart皱了一下眉头，主教练神色也是不大对劲。
半晌，新人king想起了一件事，“啊，好像去陪女朋友了。”
“我给他打个电话吧。”星辰说着拿起了手机，拨打了一会儿电话号码后，可惜没有人回复。
“好像没人接。”
Heart扯了扯嘴角，“你们谁能找到他的，问他一句后天上不上吧。要上就明天和队伍磨合一下。”
叶子闻言耸了耸肩，“哪里那么好找，我们又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还挺好找的吧，”king接着说道，“网上爆他女朋友地址了，林茵被打了好像。”
“啊？”闻言大家一脸吃惊。
这几天都忙于预选赛的事情，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那师傅肯定心疼死了吧。”唐皱了一下眉头。
“何止你师傅，我也心疼啊。”叶子说着耸了耸肩，“不过林茵说没事，对方打不过她。”
“噗，还真是。”
大家闻言笑了起来，林茵的腕力和擒拿的技术，他们几个比较熟的也是有讨教过的。
Heart扯了扯嘴角，“那他这样还能参加比赛吗？”
“我问，我现在就问。”星辰说着又拨打了电话，尽管没人接听，他还是打得很勤。
“跟女朋友睡觉吧这个点。”
“啧。难怪网上说交女友影响学习了。”叶子调侃性地说了一句，却被唐推了一下胳膊。
然后两人同时抬头看向Heart和主教练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歌才接起了电话。
“这才接啊，你个臭小子。”星辰说着压低了嗓音，“教练和Heart找你呢，好像想让你明天回场上打，但要你火速赶回来练习。”
对话那头，顿了一下。
“但我现在抽不开身。”
“什么东西抽不开身，明天可是……”
星辰话音未毕，许歌说了一句，“明天早上再训练可以么？我赶车也要一个多小时。不管怎样，我只能凌晨到。”
“……”星辰闻言，皱了皱眉头，不太确定地看了Heart和主教练一眼。
主教练多多少少能听见一点话筒里的声音，便暗了暗神色。
“算了，挂了吧，也许真有什么重要的事。”
这话在Heart耳朵里听来就很不悦了。
“陪女朋友有什么重要的事？可能又被打了吧。”
……
Heart这话有点尖酸刻薄，大家虽然不太满意这话，但也是各自叹气。
许歌有事不来，那明天的比赛真心是凉了。
*
许歌怎么也没能想到他在林茵家第二天晚上，都已经准备离开林茵家的时候，能看见一排黑色奔驰整齐排在了那栋小区房。
一下子引来了整个小区的人们驻窗观望，大晚上的，一片的窗口都亮起了灯。
这种普通小区突然来了这么多辆豪车，可不多见。
大家凑热闹地打开窗户，各自交谈。连林茵她们那一户也打开来观看。这个时候星辰打来了电话，说让回去训练。
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回去训练，大概能和大家磨合两个小时。可是如果回去，谁知道这里要发生什么。
许歌跟星辰说，“再等我一会儿吧”，然后就挂断电话，走到了小区口，跟在那些人后面，也进小区。
室友打开门看见这一排阵仗的时候，愣了一下。
“林茵小姐是吗？”领头的秘书客气地问道。
室友连忙摆手，“啊，不，不是我。”
“不是的话，那麻烦让一下。”
“喔喔。”室友将身子挪到了一侧，然后一群人涌进了屋内，瞬间房子都一下子变小了。
室友怔了怔，连忙跑去林茵房间内。
小声喊了一句，“完了完了，他们要给你一百万让你离开许歌了，你千万要撑住啊。没拿一个亿千万别放手啊。”
林茵：……
刚想说什么跟说什么，真就看见屋外站了一群黑衣人。
林茵眨了眨眼睛，跟着走出去了。
那秘书看见林茵的样子，点了点头。长得也还可以。可惜就是贫穷人家，董事长不太乐意。
于是便扯了扯嗓子，说道：“林小姐，我们董事长的意思是，我们家少年很快就回许氏了，希望您这边能处理一下，别以后搞个未婚生子，母凭子贵的戏码。”
林茵闻言呵呵了两声。
“那个，冒昧问下，您是？”
“许氏集团董事会秘书长，简直董事长秘书。免贵姓李。”
“啊，李秘书。”林茵礼貌性地笑了一下，“我不太懂您这个阵仗，是个什么意思。是需要我合作什么吗？”
“是的，我家董事长的意思是，您和我家少年能够分手。”
“额……”
林茵一时间觉得尴尬，这戏码，有点狗血啊。
于是她硬着头皮问，“那要是我不答应是不是要给钱……”
“不给钱的。”
“喔。”林茵点了点头，半晌又想起一事，“可是不给钱我为什么要分手啊？”
这话在李秘书听来有点生气了。
他捂着胸口，“你果然是因为钱才跟我们少爷在一起的！我看透了！”
林茵连忙摆手，“啊，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按照电视剧情节，嗯，你懂的。”
李秘书闻言推了推眼镜，“这又不是电视剧。我们董事长说了，他不会给你半毛钱的。”
“好的，明白了。”林茵点了点头，又道，“那请问是要威胁我吗？比如威胁家人朋友工作什么的。”
“那倒不会，现在是文明社会。”
“喔。”林茵继续点头，“那请问我为什么要分手呢？”
“……”李秘书顿了一下，然后拿出了手帕，擦了擦眼角，“我今天带着这一大帮人过来，就是希望林小姐能够可怜可怜我们，我们也是有KPI的。拆不散少爷和他对象，我们今年年底的分红又不用想了。”
李秘书说完，后面十几个彪形大汉瞬间嚎啕大哭。
林茵：……
“林小姐可怜可怜我们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还要追星。”
“对，我还要买手办。你们不分手我这个月工资又是零了。”
“呜呜呜，人间不值得。”
林茵：……
在林茵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许歌走了进来。
相比房间内和谐甚至略显搞笑的氛围，许歌的脸是黑着的。
“你们有病吗？先唱白脸，等下是不是又要唱红脸了？”
李秘书闻言一脸愕然，“少爷这话说的，我们什么时候干过这事了。”
“把我从我妈那里抢过来，逼我妈死的时候，你们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许歌说的话隐忍而克制，却听得林茵和室友心内颤动了一下。
林茵皱了一下眉头，看着许歌那平静但有些苍白的脸，突然很心疼。
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把这些话当作稀疏平常的事来说的。
*
李秘书还想说什么，许歌已经推着他，使劲推了几下，然后把他赶出了屋内。其他人面面相觑，最后在许歌那凛冽的目光中，也一步步退出了屋子。
“少爷，”屋外的秘书还是戴着眼镜，那般儒雅，身子站得笔直，仿佛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出自他口。
“少爷，你从小我就跟您说过一件事。这个世界只有董事长是真心实意对你好的。你的母亲不是，这个女人亦不是。”
话音未毕，许歌已经猛然关上了门。
许歌关上门的那刻，几个保镖收起了那副讨求的眼神，看向了李秘书。
“李秘书，那我们接下来……”
“回去吧。”
“嗯？”
“来的不是时候。只能下次再登门拜访了。”李秘书说着捏了捏鼻梁，走了出去。其他人也跟着走了。
四五辆黑色车子行驶离去的时候，许歌正站在窗边。
那样的场景，仿佛一下子跟十年前重叠起来了。
*
许歌叹了口气，摸了摸林茵的头发。
“实在抱歉，他们真的很……暴发户。”
“看出来了。”林茵笑了一下。
半晌林茵又想起一件事，“他们真的会给钱让我离开你吗？”
“嗯？？”许歌挑了挑眉，“你好像很在乎这个钱啊。”
“想知道给多少嘛。”
“以前给过两千万，让我妈放弃过来着。”
“……”
听到“妈”这个词，林茵不打算往下说了。因为她记得许歌说过自己是单亲家庭，母亲很早离世来着……
林茵跳过了这个话题，“对了，你怎么赶回来了，快点回去基地啊，万一明天比赛要你上场呢。”
“嗯。”许歌点了点头。
半晌，许歌突然看向了林茵，神情似乎有点不安，“如果我爸给你两千万，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林茵连忙摇头，“我又不傻。你现在身价都一个亿了好嘛。”
许歌眉心挑了一下，“你这话意思是一个亿就把我卖了？”
“一亿不会，一百亿可以考虑一下。”
许歌：？？
“你这买的是比尔盖茨的儿子啊。”
……
围观全程的三位单身室友表示，这有钱人的狗粮真难吃啊。
以及，谁来给我个男朋友啊。五十万我就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