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形势恶忠心不明
江酌2020-02-11 14:593,216

  突然的被抓住了手,沈焉知也是被吓了一跳,等她反应过来是秦长涣突然将她抓住之后,就赶紧把手往回抽,然而秦长涣显然是不希望她拒绝自己的碰触,任凭她挣扎了好几下,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沈焉知自觉论力气是一定比不过他的,为免让自己手疼,干脆就放弃了反抗,只是那面上和耳尖的红晕,却还是泄露了她心中的羞赧之意。

  于是秦长涣便能将她的手拉着一起放下,让两人牵手的画面显得更加自然一些。

  太守府再怎么宽敞,也终究是一个府邸,秦长涣拉着人这么走着,即便脚下已经放慢了许多,也终究是很快到了地方。

  而沈焉知看着眼前的房门,用了些力气抽回自己的手。

  “我先进去了,你也早些歇息,毕竟赶了这么久的路。”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秦长涣,而是多了几分忸怩,秦长涣的目光却没有离开她,看她这般反应,只觉得十分可爱。

  伸出还带着她手上温度的手指,捏了捏她发红的耳朵,秦长涣声音轻柔,“你若是困倦,就先进去睡一会儿,等到厨房准备好了晚膳,我再过来叫你。”

  沈焉知听他说起晚膳,不免有些懊恼,她方才赶人的意图太过迫切,显然是忘了此时才到申时中旬,而他们还没有用晚膳。

  心中带着几分窘迫,沈焉知便更加不敢与秦长涣相处,无处安放的目光不曾看见他伸过来的手,便被他捏了个正着,立即就像是着了火一般向旁边避开。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了,沈焉知揉了揉自己耳朵,说了句“知道了”,就赶紧落荒而逃。

  推门,进门,关门,一连串的动作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气呵成,秦长涣瞧着那扇门在自己面前倏然关上,只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知晓这扇门绝对不会再打开,秦长涣还是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只是他面上的笑意逐渐加深,等到转身之时,已经是从未有过的样子。

  反观早已躲进了屋子里的沈焉知,被秦长涣捏过的耳尖更是热了几分,她甚至不用看也知晓那只耳朵此时一定是一片通红,甚至蔓延上了脸颊脖颈。

  靠在门上,原本想要缓缓心神,可过了半晌,那热度去却丝毫不曾消退,沈焉知走到床边坐下,随后又因为想起方才自己的反应,直接往床上一趴,用被子将头捂住,末了还懊恼地捶了捶发硬的枕头。

  “国公家的那位小少爷爱好美色,进出那种烟柳之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有一段时间皇都之中总是会出现诸如此类的言论,沈焉知也从来都不曾辩驳,因为她一向知晓自己是个爱好美色的人。

  可是与那些欣赏不同,秦长涣给她的感觉太过特别,是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但细究下来,究竟如何特别,沈焉知也是说不上来。

  趴在床上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最后也没得到什么结果,许是因为这段时间赶路一直没怎么休息好的缘故,沈焉知就这么睡了过去,等到外面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依旧没有反应。

  如若此时是在皇都,那么秦长涣一定不会打扰沈焉知,只是虞江此时还并非由他掌控,可以说即便此地成了他的封地,却也依旧藏着不少威胁。

  何况他还怀疑那个副官会在明早之前懂什么手脚。

  叩门声响了十多下,里面没有任何动静,秦长涣多少有些担心,伸手轻而易举地就把门闩打开,就走了进去。

  屋中的摆设还是与他走时一样,看样子是不曾遭遇过什么打斗,转眼望去,青纱帘幔之后的床上,隐隐可见鼓起了一小块,秦长涣松了一口气,脚步只是稍稍一顿,接着就缓慢地走到了床前。

  沈焉知的呼吸十分均匀,又许是因为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的缘故,面上泛着明显的红晕,因为侧趴在枕头之上而微微嘟起的嘴唇也是嫣红。

  秦长涣忍不住伸手碰上她的脸颊,触及一片温热,便有些不想将手收回。

  只是沉沉睡着的人却睁开了双眼,带着些迷茫的视线对上秦长涣幽深的目光,明显还没能反应过来。

  “怎么了?”刚睡醒带着些鼻音,显得更加软糯,现在的她比完全清醒的时候要温顺乖巧地多,秦长涣收回手,一时之间语气更加温柔了几分。

  “厨房已经备下了晚膳,我带你去吃些东西,回来再睡。”

  沈焉知从床上爬了起来,下床穿鞋的动作堪称缓慢,好在原本他也没准备睡觉,因此衣裳也没脱,此时除了带着些褶皱之外,倒也不算是凌乱有失体面。

  揉了揉眼睛,沈焉知这才稍稍清醒了一些,只是刚睡醒反应有些慢,穿上鞋子下床就出门去找水洗漱,全然忘了自己屋里还有一个人。

  秦长涣看着忍不住有些好笑,按理说他该去外边儿等着,此时此刻,他却没有了出去的意思,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等着,看她打了水匆匆忙忙洗漱之后,又看着自己这身衣裳犯了愁。

  虞江这边虽说风沙不大,可是赶了大半天的路,总是带着一些风尘仆仆,因此刚到太守府,还没等副官与他们说起虞江的局势,秦长涣和沈焉知便先沐浴更衣,这身衣裳可以说是才换不久。

  但沈焉知毕竟是高官之后,自小学了不少的礼仪规矩,在庆陵时年纪小还好,可回到皇都之后,便该时时刻刻注意着仪容得体,就如现在这种情形,若要出去见人,就一定得换一套整洁的衣裳,这才算得体。

  不过仔细一想,虞江这边条件也不怎么好,何况过来便是受苦的,她既不愿成为拖累,那么至少在这般小事之上容不得她太过讲究麻烦。沈焉知想通之后,便只是稍稍整理衣裳的褶皱,并未去寻找替换的衣裳。

  “咱们这就出去吧。”沈焉知将自己打理好了,似乎这才想起秦长涣还在,于是转身对他说道。

  至于他一直留在自己屋中的行为不大妥当,沈焉知则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

  秦长涣轻应了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还未走两步,便看见她那有些凌乱的头发,不禁摇头失笑,“你就准备这么出去?”

  那语气之中带着些调笑的意思,沈焉知一时没反应过来,又朝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见那衣裳的褶皱抚平之后倒也不怎么明显,抬眼看向秦长涣之时,就多了几分疑惑。

  “坐下,我替你将头发梳好。”秦长涣见沈焉知没有发觉自己身上有何不妥的地方,便上前来,将她按到了梳妆镜前坐下。

  虽然把邱宁玉给她的那些衣裳都带上了,可若要她作那种装束,到底是不怎么方便。毕竟大央的女子服饰都偏向繁复华美。

  沈焉知向来都是个怕麻烦的人,除了出城的那一天,她穿着的是红色的衣裙,其余时候都是作男子装扮,因此今日也是一样。

  只不过沈焉知算是被家里宠到大的,如若没有青渠和青钰替她打理,那么她的头发就都只是用发带随意一绑,压根不会在意齐整不齐整,此时感受到秦长涣将她那胡乱束上的发带解开,修长的手指穿梭在自己的发贱,又是忍不住地有些脸红。

  “青渠和青钰她们不是在咱们之前走的吗?怎么我到现在都还没见到她们?”

  说是提前离开,未免就有些牵强,毕竟两边出发的时间不会相差半个时辰,若说沈焉知和秦长涣有所停留,也实在是没在路上停留多久。

  沈焉知本想着自己这边只有三个人,怎么说比她们先到虞江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至于此时为何提起,大约只是因为气氛有些怪异,沈焉知没想到该说什么,也不好什么都不说,这才随口问了一句。

  秦长涣与沈焉知不同,他从小自立,不习惯被人近身服侍,对于男子的发式自然是了如指掌,只是当他按照自己的习惯为她梳发之时,却又觉得这动作未免简单,而他又难得和沈焉知亲近一回,干脆就缓慢地替她编着头发,口中回道:“他们几天前已经到了虞江,只是因为那些都是将士,并不能住在太守府中,而你不在,你的两个侍女进了太守府也不怎么像话,只能暂时另做安排。”

  从副官口中,沈焉知了解到虞江这边也有军营,一般的将士几乎都在军营之中,只有选拔出的实力强横之人才能住在太守府偏院,便问道:“她们不会跟着那群人住在军营吧?”

  秦长涣无奈摇头,“军营皆为男子,怎好让她们进去?你且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她们暂且落脚的客栈接人了,过不了多久,你们应当就能见上面。”

  听他这么说,沈焉知松了口气,随后又觉得自己再次闹了笑话,干脆闭嘴什么都不说。

  不多时头发梳好了,沈焉知瞧着那不显柔弱女气却十分好看的发式,心中也是满意的,只是当她起身之时,秦长涣却对她说道:“今晚可能会有点动静,你不必管,就在屋子里待着,别轻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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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知公子非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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