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婚事又波折
江酌2020-02-11 15:133,152

  沈焉知确实是被国公那架势吓得不轻,这句话也是脱口而出,可是说完之后她就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然而没等她思考过多,国公手里那鞭子就直接丢到了地上,发出一阵闷响,沈焉知那颗心忽地就松了下来,谁知下一句说的就是让她觉得听不懂的话。

  “这秦王未免没将我国公府放在眼里,这还没离开皇都呢就敢食言,我还能信他离开之后会不会信守承诺?这次你哪也不许去,就给我安心待在国公府里,我便不信我堂堂国公府的小姐还能找不到如意郎君。”

  国公明显是比之前还要生气,而国公夫人也是蹙起了眉心,口中虽然是在劝着他消气,也到底多了几分不满。

  沈焉知看自家爹娘这反应,思索了半天才总算是明白过来。

  “他就是去拜婳楼办些事情,爹娘错怪他了。”沈焉知赶紧解释道。

  然而这话说出来还不如不说,国公还没开口骂她呢,国公夫人先不赞同的开了口,“娘也知晓你对他算是一往情深,可你是什么样性子的人我最清楚不过,日后他若对你不好,你最过不去的,还是自己心里这一关。”

  沈焉知听着也是心中焦急,偏偏怎么也解释不通,又不能告知他们秦长涣去拜婳楼具体是查的什么事情。

  毕竟此事关系重大,若是告诉了国公,为了大央着想他肯定要掺和上一脚,并且会比秦长涣要更加仔细一些。他本来在朝堂上就是起到一个掣肘作用,如今多方针对于他,虽不至于让他如履薄冰,却也终究是进退两难,不好再多什么事情。

  更何况事情还没查清楚,她也不好妄下定论。

  只是之所以不说,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下的决定,而这一份犹豫看在了国公和国公夫人眼中,那就是明明白白的委屈了自己。

  沈焉知长那么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即使是闯下了那么多的祸事,也被打过被罚过,可也到底是没有受过多少委屈,如今为了一个旁人退让到了这个地步,国公又怎么能不生气?当即就把这笔帐记在了秦长涣的头上,打算从此以后再不往来。

  于是等到秦长涣大致将事情查清楚,然后去宫中禀报皇帝的时候,就看见皇帝拿着一副意味深长的神情看着他。

  “不知皇上还有什么吩咐?”秦长涣问道。

  “前两天国公来找过朕了,你可知晓他和朕说的是什么?”

  提起了国公,秦长涣也多了几分正色,谁知皇帝面上的笑意却更深,“朕记得给你们赐婚也有不短时日了,虽说之后因为你擅离职守的事情,朕将你罚去了虞江城那边,也解除了你们的婚事,可朕以为她既然愿意跟你走,还将自己的名声败坏成了那个样子,应当是对你死心踏地了。却没想到直到现在这个时候,你却还是没能将人拿下。”

  思及此处,秦长涣其实也是有些无奈的,可是他怕旁人觉得沈焉知又是答应又是不答应,未免有些太矫情,还是帮着解释了一句:“臣确实是很久就认识她了,可她却一直都没见过臣,我们之间的交集甚少,哪怕求得皇上赐婚,她也实在是难以接受。再者说当年的事情皇上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她也是觉得臣替他父亲顶了祸,心中愧疚才会说跟臣走,那个时候她对我可没多少真情。”

  皇帝自然是知道当初的事情是太子党一手促成,然而他只以为两人是两情相悦,想要悔婚的是疼爱女儿的国公,而沈焉知则是因为实在是放不下秦长涣,才会随着他一同离开了皇都,哪里知道他们当时才见过没几面。

  “这么说来,你到现在还没能将人给拿下了?”皇帝挑眉问道。

  其实说起沈焉知,秦长涣的面色就缓和了几分,此时眉梢眼角之间更是带着些许得意,“在虞江城我们就已经确定了情意,这次回来,臣原本也是准备将婚事给办了。”

  “听你这么说,朕才知道什么叫做好事多磨。”

  “只要是好事,那臣就不在乎是多磨还是少磨,总归如今都已经修成了正果,也不必在意之前的辗转了。”

  他这句话刚说出口,皇帝却笑出了声来,“你觉得已经修成正果了,可她那边却还没这么觉得。”

  秦长涣听到此处只觉得有些不解,望着皇帝也没说话。

  “国公那边过来问朕,可否将婚期暂缓,他娇生惯养的一个独女,总是不好跟你上战场,再者说朕虽然已经决定再次赐婚了,可是圣旨一天没下,就都不算是收回成命。朕寻思着国公的话总归不能不听,还想问一问你的想法,如今看你也被蒙在鼓中,朕就不掺和这些事情了。只盼你们能说清楚,到时候再一起来找朕,是和是离,朕也不想替你们做决定了。”

  秦长涣也知道皇帝夹在中间难做,毕竟两边都是他现在没办法割舍的存在,国公如果真的铁了心不同意这门婚事,皇帝也得礼让三分。所以他也只能领命回去,却没回自己的秦王府,而是去了国公府。

  他们二人到底没有成婚,因此秦长涣也只能算来者是客,只是往常他来的时候门口的守卫都会十分快速的给他通传,今日却直接劝他回去。

  “咱们家老爷说了,这几天外客一律不见,包括了秦王殿下在内,秦王殿下还是请回吧。”门卫有些紧张的说道。

  “本王不进去也行,你去请郡主过来,本王有几句话要跟她说。”

  此言一出,守门那两个门卫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年长一些的站了出来,“郡主已经被禁足好几天了,别说是秦王殿下来了,就算是孙姑娘,老爷限是不让郡主见的。”

  秦长涣心想孙婧就只是个朋友罢了,他可是沈焉知的心上人,这哪里能够相提并论,可是一来这样羞耻的话他说不出口,二来其实在沈焉知心里,估计自己和孙婧也是相差不多的。

  “秦王殿下还是别为难小的们的,咱们这也是听命令办事,可不敢惹怒了老爷。”

  不过是两个守门的护卫,也不能决定究竟放谁去,秦长涣自然也不可能找他们的麻烦,正在犹豫让不让他们去找一找青渠问一问现在究竟是什么一个情形时,青渠却刚好从外头回来。

  身边还带着沈焉知一起。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沈焉知还因为他之前没带自己去拜婳楼,还有几分的赌气,连带着语气也故做不好。

  秦长涣却联系起了皇帝之前说的那些话,掩在袖袍之中的手微微收紧,竟得有几分紧张,“我怎么听说,你爹又不同意我们这门婚事了?当时不是已经说的好好的了吗?这几日又出了什么变故?我今日就是想来跟国公大人说说看,问问他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我也好一并改正了去。”

  听了他这番话,原本还装作赌气的沈焉知立刻就心虚了不少,她轻咳了一声,说道:“就是前几日你不是去了拜婳楼吗?有人在那里见到你了,就直接告诉了我爹,我爹当时肯定生气,问我是因为什么原因,我又不知道你查的怎么样了,就只能含含糊糊的盖过去,谁知他就坚信你是去找姑娘的。说实话这也不怪我,总归就是你自己的不对,谁让你去了不带我的?”

  秦长涣听了有些哭笑不得,“本来也许不是我提起要过去的,现在怎么就成了我的错处?再者说当时如果我真的带你过去,国公大人只怕要更加生气。要知道他本身就不喜欢你去那种地方,何况我还是你将来的夫君,你见谁带着妻子逛花楼的?”

  “这么说来就是我的错了?”沈焉知瞥了他一眼,这就是有些不讲理了。

  秦长涣也是被她磨的没了脾气,只能说道:“千错万错那自然就只有我的错,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只是我依旧不能带你过去,要知道我也害怕你被别的姑娘勾去了目光。毕竟在你我定婚之前,你可没少去那里找姑娘。”

  一提起当初的事情,沈焉知就有些不自在起来,要知道两年前的时候她还将自己当成一个纨绔公子,哪怕去花楼里头找了姑娘,也压根就没有半点心虚的,最多也就是害怕国公知道了之后会找她麻烦,可如今也要嫁人了,学着男子去找姑娘还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沈焉知又清了清嗓子,反而瞪了他一眼。

  “反正我自己也解释不清楚,我爹误会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何况现在误会都已经误会了,我也是被禁足到今天才找到空子跑出去的,可不敢招惹我爹了。所以有什么话你就跟他说去,我一概不负责。”

  沈焉知说完之后就自己跑进了府里头,秦长涣想要跟进去在和她说些什么,十分称职的门卫就把他给拦了下来,他也只能停留在国公府的门外头,看着那个身影越走越远,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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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知公子非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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