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末年,位于台湾省的宜兰县有一个叫薛横的恶霸,在县里开有一家土瓦场,平日里为非作歹,欺行霸市,且勾搭上了钱庄张老爷的小妾。
有一日,因两人躲在一间破庙中偷情,不料被张老爷的侄女张留香知晓。薛横当心事情败露,便串通张老爷的小妾将张老爷给毒害了,并从而谋取了他的所有家产。
事发的全过程,都被张留香看在眼里。薛横为了斩草除根,便一路追杀张留香到了土瓦场附近。由于张留香身为女子,体力远远比不上薛横,一路跌跌撞撞地,最终还是因体力透支昏倒在地。此时,正巧被薛横的妻子撞见,并将她带回土瓦场休养。
不料,却被薛横知晓了张留香的藏身之所,且藏身之地竟在自己的瓦场内。
张留香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跪地请求薛妻绕自己一命。
薛妻心中生疑,便询问张留香缘由。
于是,张留香便将薛横如何勾搭婶子,如何害死叔叔的事情一一说给薛妻知晓。
薛妻也算是一个明白事理之人,她心中怜惜张留香的遭遇,又害怕丈夫加害于他,便将张留香给放走了。
待薛横前来要人的时候,得知自己的妻子将张留香给放走了,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心中焚烧不止,于是将心一横,从袖中抽出一个匕首,当场将妻子给捅死了。
为了解心头之恨,同时也为了毁尸灭迹,更重要的是还怕妻子的鬼魂前来寻仇,薛横将妻子的尸体投入窑中火化,并将骨灰掺和在瓦土中,将其做成了一个瓦当。
从此,薛妻的魂魄被永久封存在瓦当之中,不禁无法报仇,也无法去阴间投胎!
文诺言了解了瓦当中的故事之后,对瓦当中的冤魂十分钦佩,也十分的惋惜。于是,他便拿起电话拨动了一串号码:“喂,有事想请你帮忙……”
次日一早,张有年便派专车来酒店接文诺言和米莱。
文诺言拿着瓦当递给张有年道:“这个瓦当产于台湾省宜兰县一个土瓦场,虽然没啥历史价值,但它却有一段可悲可敬的故事。”于是,文诺言便将薛妻如何救张留香,如何被薛横害死一事告诉张有年知晓。
张有年两眼发光地望着文诺言,不可思议地道:“小文,你竟然能看出它的产地,以及瓦当背后的故事,真是佩服啊!”
“你是如何看出这个瓦当是产于台湾的呢?”米莱听完文诺言的讲述,于是询问道。
“主要是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曾跟随导师一起研究过台湾瓦当的生产,因此才有所知晓。昨天我只所以要留下瓦当,是因为我用它和导师进行视频探讨,这才肯定下来的。”文诺言回答道。
“原来如此啊!”米莱和张有年异口同声地点头道。
文诺言从衣服中取出一张名片交给张有年,道:“张馆长,你务必要找名片上这个人,她自会替瓦当中的冤魂超度。”
张有年闻言,端详一番名片上的内容,只见名片上写着“灵灵堂环境清洁有限公司”、“负责人秦清”。
张有年看毕,狐疑道:“环境清洁公司?”
文诺言“哈哈”笑道:“所谓的清洁公司,就是专门替人清除一些不可思议的脏东西。说白了就是捉鬼!”
张有年岂会相信这种封建迷信之说,但见文诺言再三交代,便在心中记下了,也答应联系瓦当主人,让她去寻找名片中的秦清。
就在众人闲聊间,汽车已经来到了平和县国强乡乾岭村。
黄氏大宗位于平和县的腹地深处,在僻远的小山村霄岭坎下。张有年带领着文诺言和米莱来到黄氏大宗所在地。只见黄氏大宗坐北朝南,前面设有七口水塘。
“平常看到的古建筑,外面都只有一个水塘,可这个黄氏大宗竟然有七个!”米莱惊叹道。
张有年闻言介绍道:“据说这七个水塘是黄氏大宗初建之时,请风水先生按七星布阵挖掘的,寓意着‘七星坠地’。”
米莱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张有年领着文诺言和米莱在黄氏大宗转了一圈。这座黄氏大宗以闽南特有的燕尾脊建筑为主,由门楼、中堂、后堂组成,为悬山项建筑。脊堵及规带上堆贴双龙抢珠及花卉等剪瓷雕,外墙素面石墙裙,青砖精砌墙。门楼深一间,作凹窝式,门厅宽三间深三柱,中堂石柱雕凤凰牡丹,双柱之间悬“带励贞风”和“天南屏捍”两块牌匾。后堂深四柱,前为浮雕龙柱,正堂中设祖公龛,供奉霄岭开基祖均德和黄氏历代列祖列宗的神主位,两边则悬挂着清顺治帝赐匾“太子太保”和“勋高九锡”二匾。
文诺言询问道:“你不是说发现了一道顺治帝圣旨石牌?”
“是的,就放在大埕上。”张有年说着,带着文诺言和米莱来到大埕上。
文诺言见大埕边上横放着一块石碑,连忙走近端详一番。这块石碑为顺治十四年三月颁发给海澄公黄梧父亲黄职的圣旨石牌,上面记载黄梧父母亲含辛茹苦培养和教育子女等相关内容。
文诺言伸手轻轻地抚摸着石碑的表面,然后双眼紧闭,凝神聚气,然后睁开双眼,但见石碑正中散发着丝丝青光,青光之中好像有一个巨大的黑洞由点而大,随即,文诺言的脑海中如同播放着电影一般,一帧接着一帧地,将黄梧的生平显现出来。
原来,黄梧的祖父共有兄弟四人。有一天,四兄弟到深坑为祖父拾遗骨,并装在一个金斗瓮里,准备移葬别处。正当他们四兄弟扛着金斗瓮走到狮岭山下时,忽然间天昏地暗,暴风骤雨倾盆而下,黄家四兄弟只好将金斗瓮藏在岭下的一个石洞里。而他们四人则躲在一棵大树下躲避风雨。
四兄弟正商量着等明天天气晴朗了再来埋葬遗骨,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一声巨响。众人转眼一看,只见山崩地裂,一块岩石从山顶滚了下来,刚好堵塞住那个石洞口,纹丝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