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敛吾蹲下身子，拽住了程曼殊的胳膊，仔细的打量着她小臂上的纹路。
“怎么了。”程曼殊眼底闪过几丝茫然。
“怎么会，这样？”卿敛吾看着程曼殊一只逐渐变成红色的瞳孔，只是泛了泛红光，便恢复了原样。
“无事。”卿敛吾摇了摇头，在程曼殊的身边坐好。
程曼殊瘪了瘪嘴，不再说话，反正都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卿敛吾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你为何要提出那些要求。”程曼殊有些不解的问着。
直接架着临沭出去岂不是更好？
“高兴。”卿敛吾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便不再说话。
“好吧。”程曼殊似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眼底抹上几丝失望。
“伤口可还有事？”卿敛吾看着程曼殊手臂上绑着的被鲜血染的通红的纱布。
程曼殊皱了皱眉，若是卿敛吾不提，她似乎都要忘了这档子事儿了。
她垂眼看了看纱布，除了样子有些慎人，似乎没什么大碍了。
“无碍，已经，不疼了。”程曼殊学着卿敛吾的一起说着。
卿敛吾听了，叹了叹气，轻声开口道：“就算将你体内的血放干，你也不会感到丝毫的疼痛。”
说完，卿敛吾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去扯程曼殊的纱布，程曼殊急忙收回了手，眼中带着几丝警惕。
“你干什么。”程曼殊将手臂丝丝的护在身后，卿敛吾有些无语的看着程曼殊，许久才出声。
“我看看你的伤口，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卿敛吾解释着，这丫头对他仍有防备之心吗？
“谁知道你有没有企图。”程曼殊撅了撅嘴，卿敛吾的脾气阴晴不定的，程曼殊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心惊胆颤的。
卿敛吾轻笑出声，似乎在嘲笑着程曼殊的痴傻。
“我若真的对你有非分之想，何须等到现在？”
程曼殊听了卿敛吾的话，自习想了想，觉得他的话似乎并无道理，卿敛吾若是想杀她，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
想着，程曼殊有些迟疑的将胳膊伸到了卿敛吾的面前，卿敛吾伸手，扯下了绑在胳膊上的血纱布。
程曼殊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伤口，若不是亲眼所见，她还真的不知道这伤口有这么深。
她当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放了那么多的血。
“你，当真不傻？”卿敛吾一边给程曼殊处理着伤口，一边疑惑的问道。
程曼殊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痴痴的看着卿敛吾。
“你为何如此问？”程曼殊问着，像是对卿敛吾的话有些不解。
“我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何放血助我挣脱困龙锁。”
卿敛吾小声问着，语气缓和了不少，不再似方才那般冷冽淡然。
“你不是说，你我签了血契，命绑在了一起吗？我还不想死。”
程曼殊小声嘟囔着，像是有些不敢说话。
卿敛吾苦笑，程曼殊似乎说的没错，只得开口道：“也对，没有你，我也无法出这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