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齐裕看着苏岚玥的模样，那身红衣在月色下显得异常诡异，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住她脸上此时的冷漠，苏岚玥虽生性冷漠，不苟言笑，可在他的印象中，苏岚玥如何也不该是如今这副模样。
“你，究竟是何人？”耶齐裕眼神异常可怕，程曼殊回头，只是淡淡开口道：“与你何干？”
耶齐裕似乎被问住了，苏岚玥的身份，似乎的确与他没什么关系，可是今日一见，苏岚玥与从前大相径庭，这种怪物不该生活在这世上。
“你不是苏岚玥。”耶齐裕忽然说着，程曼殊听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定格在脸上，转头看向凌烟，才发现她早已晕了过去。
程曼殊见了，脸上划过几丝轻蔑，心想道，凌烟不过是只纸老虎，不过如此。
“我不是苏岚玥？”程曼殊笑着，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笑声许久才止住。
“那你说说，我不是苏岚玥，又是何人？”程曼殊说完，似是有些不耐，走到卿敛吾身边，看着卿敛吾越发的苍白，眼底泛起几丝担忧。
“没事吧。”程曼殊低声问着，伸手扶住了卿敛吾的身子。
卿敛吾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那蛟龙忽的松开了凌烟，慢慢悠悠的爬了回来，发出几声嘶吼后便安分的盘在卿敛吾的脚边。
见那蛟龙离去，耶齐裕三步并两步的跑到凌烟的脚边，伸手谈了谈她的鼻息，深深的吐了口气。
“若想活命，速速离开。”程曼殊低声说着，抬起头看向耶齐裕二人，耶齐裕咬了咬牙，便扛着凌烟离开。
见两人离开后，卿敛吾身子一软，便瘫在了程曼殊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喘着粗气。
“走了吧。”卿敛吾对着程曼殊笑了笑，程曼殊点了点头，伸手拂去卿敛吾嘴角挂上的几丝血痕。
“呵。”卿敛吾苦笑，一只手遮住了眼睛，程曼殊不语，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
“那杯酒，有毒？”程曼殊说的，似乎是肯定句。
“你不是知道了。”卿敛吾伸手拂去她额前的碎发。
听了这话，程曼殊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洪水，滴到了卿敛吾的胸口。
“你救我做甚，我又不会死。”
程曼殊说着，将卿敛吾的身子搂的更紧，一时间，所有的话语似乎噎在了胸口。
“我即跟随你来了，便不会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卿敛吾笑着，变回了自己本来的模样，而此时，屈扬正平安的躺在自己的营帐中。
程曼殊不语，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半晌，她似想起了什么一样，一把摘下束发的发簪，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快，你喝我的血，我的血可以救你。”程曼殊呜咽着将留着血的手腕放到了卿敛吾的嘴边。
“无妨，你忘了，我是妖道，我怎么会有事呢。”卿敛吾说完，程曼殊手腕的伤便恢复如初。
“我不过是解毒伤了些元气，过几日便好了。”
卿敛吾安慰着程曼殊，话音刚落，便咳出了几口黑血，然后了胸口的一片衣服。
那蛟龙似乎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便用龙角轻轻碰了碰程曼殊的腿，似是想表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