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前来,不知殿下倒底所为何事?若是无事,殿下便请回吧,别让这污秽的地方碍着殿下的眼睛。”
卿敛吾晃了晃酒壶,坛子里的酒已经喝尽,卿敛吾便将坛子丢在一旁,对临沭下了逐客令。
“呵。”临沭轻笑,轻轻将酒坛放到了地上,这好酒可不能浪费了。
临沭转头,看了看缩在角落中的程曼殊,楚楚动人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心生怜爱,不知道这卿敛吾看见这丫头之后,心中有何感想。
“今日遇见一故人,想来道长心中对这位故人也甚是挂念,便来看看。”说完,临沭也学着卿敛吾的样子,喝了几口坛中的酒,这酒醉人的很,怪不得卿敛吾这么喜欢。
“故人相见,当然要买几壶好酒庆祝庆祝。”临沭话中有话,卿敛吾倒是漠不关心,不过是临沭挑衅他的把戏而已。
“故人?”卿敛吾反问道,斜眼看了看程曼殊,轻声问这。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何来的故人?”卿敛吾风轻云淡的说着,似乎,并不将程曼殊放在眼里。
临沭收回了目光,将酒坛放到了地上,轻声叹了几口气,缓缓开口道。
“道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临沭站起身子,伸手掸了掸裙摆上沾染的些许灰尘,理了理垂在胸前的长发国主琅晔也给忘了。”临沭转身,走到了程曼殊的面前。
她的意思似乎很明显,这个窝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女孩,就是当年那个雄叱天下,一手遮天的芪国女皇琅晔。
“琅晔?”卿敛吾反问道,伸手提起了临沭的酒坛,放在眼前瞧了瞧,忽的,手一松,那酒坛便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溅出的琼浆洒了一地,卿敛吾的眼中却毫无惋惜之意。
“琅晔又是何人?”卿敛吾轻笑道,眼神不经意间滑过程曼殊,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与当年傲世天下的琅晔哪有半分相似。
琅晔傲的像冬日里立在枝头的傲雪寒梅,历经风霜,却经久不息,区区一个孤魂野鬼,怎配与琅晔媲美。
“呵。”临沭听了,嘲讽般的笑了笑,眼神轻蔑,许久才轻声说着。
“不知,道长是不愿记得,还是真的不记得。”临沭今日明摆着就是来卿敛吾面前挑事的,卿敛吾便也没放在心上,可是,这来历不明的丫头片子,他倒是真的要费尽心思,查上一二。
“不记得便是不记得,何来愿与不远愿这种无稽之谈。”卿敛吾的语气夹杂着几丝不耐,今日,她临沭的话实在是太多了。
临沭听了,眼神瞬的变得有些冷淡,脸色也变得越发的阴沉。
“想不到,道长也是个豪爽之人。”临沭站在程曼殊的身旁,藏在袖子中的手握着把冷剑,仿佛蓄势待发,随时会要了程曼殊的命。
“殿下过奖了,你我不过同道中人。”卿敛吾忽觉这阴暗的牢房中多了几丝冷气,这他以为是哪里渗进来的,便也就没有多想。
“既然此人并非琅晔,那我便按照规矩办事了。”
临沭话音刚落,那把泛着寒光的冷剑便直直的冲着程曼殊刺去,眼中不带任何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