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分离
言祁2020-04-29 14:246,771

  程曼殊“哦”了一声,抿了抿嘴唇,嘴角微扬,轻声道:“吃了就吃了吧,留着终归是个祸患。”

  程曼殊看似漫不经心,心中却五味杂陈,抬眼时,见青鸾依旧愣在原处,轻声道:“莫要站着了,坐。”

  说完,程曼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青鸾过来,青鸾见了却摇了摇头,轻声道:“尊卑有别,青鸾又怎能与姑娘平起平坐。”

  青鸾面色不带情感,程曼殊听了哑言,撇了撇嘴,心想道:“终归是卿敛吾身边带着的人,一副臭脾气。”

  想着,程曼殊抬脚,轻步走到青鸾身边,上下打量着她,轻声道:“我从前活着的时候,也有一个同你一样的妹妹,她此时若是还有幸活着,许是也同你一般大了。”

  说完,程曼殊笑的凄凉,眼底似是泛着泪光,伸手附上青鸾的脸,轻声道:“她若是还活着,也该活的幸福吧。”

  青鸾见了,伸手拉住程曼殊的手,轻声道:“姑娘不必多礼,若是不嫌弃,青鸾以后就是姑娘的妹妹。”

  青鸾眼中终是多了些许善意,程曼殊笑的温柔,这才发现,自己进来多时,卿敛吾却始终不见踪影。

  “卿敛吾呢?”程曼殊轻声问道,只见青鸾将那块面纱重新带到脸上,这才继续说道:“尊主只说叫青鸾保护姑娘,并未说其他。”

  程曼殊闻言也不再询问,她心中知道卿敛吾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行吧。”程曼殊似是有些丧气的回答着,抬眼时,青鸾已换上了一声墨绿色的小衫。

  程曼殊打量半响才发现,青鸾长的极为精致,细长的柳叶弯眉,鹅蛋脸上镶着一双繁星般的眼睛,那乌黑的眸子,勾人心魄,让人瞧了,忍不住多看几眼。一身墨绿色的长裙称着她较好的身材,似乎是块不经雕琢的美玉般找不出瑕疵。

  “姑娘,青鸾穿这身衣服,可有何不妥之处?”青鸾被程曼殊看的心慌,伸手在程曼殊眼前晃了晃,轻声问道。

  “没有,没有没有。”程曼殊摇了摇头,眼神依旧落在青鸾身上。

  程曼殊也似乎注意到自己的举止似乎有些不妥,便有些尴尬的收回的目光,轻声道。

  “是我失礼了。”程曼殊说完,似是有些慌张的转过身,喝了口茶水稳了稳心神。

  “对了,卿敛吾走时,当真没有和你说去了何处?”程曼殊再次确认着,青鸾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是夜

  卿敛吾腿脚也算麻利,虽伤势未愈,可千余里的距离,卿敛吾也只不过用了三四个时辰便到了宫中。

  卿敛吾早给珺魇穿了灵讯,所以他便老早等在宫门口,见了那么白色的身影,平日里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几丝欣喜,细细想来,卿敛吾离开已一月有余。

  卿敛吾缓缓走近,珺魇等候多时,自然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卿敛吾在珺魇身边驻足,薄唇微启,轻声说了一句。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卿敛吾的语气风轻云淡,珺魇听了微微附身,毕恭毕敬的说道:“尊主安排的事情,珺魇岂敢怠慢。”

  卿敛吾闻言,抬手扶起珺魇的身子,示意他不必多礼,看了看空中的半轮皎月,轻声道:“此事关系重大,稍有差池便会功亏一篑,你且先守在外面替我护法。”

  卿敛吾说完便要抬脚离开,未等走出几步,便听珺魇在伸手叫到。

  “尊主,若是有人硬闯呢。”珺魇,询问着,却换来卿敛吾一记冷眼。

  “珺魇,你跟随我也有些时日,难不成,此等小事也要我来教你?”说完,卿敛吾便踏着月色欲要离去。

  “珺魇愚笨,还望尊主指示。”珺魇的语气似乎夹杂着心虚。

  “若有硬闯者,格杀勿论。”

  卿敛吾早已走远,声音幽幽的闯进珺魇的大脑。

  卿敛吾走入密室,许是许久未有人来过,密室中铺满一层薄薄的灰尘,卿敛吾叹了叹气,挥了挥衣袖,密室中纤尘尽散,卿敛吾沉了沉心,在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打坐半响,远处的脚步声渐近,卿敛吾睁眼,一个身着白衣的女童被人带到了他的面前。

  那女童长的极为可爱,卿敛吾微微眯眼,摆了摆手示意丫鬟退下。

  “哥,哥哥。”见丫鬟走了,那女童水灵灵的眼中划过几丝畏惧。

  卿敛吾不语,指腹摩挲着那女童软软的脸蛋,动作轻柔,脸上仍是不满冷漠,不带丝毫善意的情感。

  “怕我?”卿敛吾轻笑,脸上带着几丝嘲讽,那女童似乎有些惧怕卿敛吾的触碰,动作躲闪,卿敛吾自来的没有耐心,单手用力,虎口便卡住了那女童的脖子,眼底不自觉泛起几丝寒意。

  那女童被掐的发不出声音,却被卿敛吾眼中的凉意吓得瑟瑟发抖,眼泪止不住的流着,递到了卿敛吾的袖间,卿敛吾见了,不禁撇了撇眉,甩手便将那女童扔了出去。

  卿敛吾看着被泪水打湿的袖口,眼中毫不掩饰的嫌弃。

  “哥,哥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女童爬到卿敛吾的脚边,沾了泥土的小手拉住卿敛吾的衣角,卿敛吾见状,慢慢蹲下身子,伸手拂去她脸蛋上的泪水,轻声道:“你怎么可爱,哥哥怎么会杀你呢 ”

  卿敛吾眼眸中满是阴桀,手慢慢落到那女童的肩膀上。

  “可是哥哥需要你的血来疗伤啊。”说罢,卿敛吾的指尖直接插入那女童的肩膀,只是那女童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卿敛吾一下子割了舌头。

  那女童痛的彻骨,却无法发出声音,卿敛吾的手指死死的卡在她的肉里,口中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胸前的大片衣裳。

  “痛吗?”卿敛吾眼神嗜血,脸上始终带着笑意,那女童瞳孔无神,眼神木讷的看着卿敛吾,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流出的只有无尽鲜血。

  不知那女童是否听见了卿敛吾说话,轻轻的摇了摇头,眼神又忽而变得无神,似是一个提线木偶般被卿敛吾提在手里摆弄。

  卿敛吾盯着那女童看了半天,似是觉得有些无趣,便松开了手,像是欣赏一副作品般看着瘫在血泊里的女童。

  “真是无趣啊。”卿敛吾眼神有些涣散,百无聊赖的说着。

  那女童浑身鲜血瘫在地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瞳孔涣散,卿敛吾见了,眼中厌恶更甚,慢慢的,密室升起层层黑雾,渐渐包围住女童,卿敛吾看着雾中掩着的那对红眸轻笑。

  渐渐的,一个细长的身影隐隐约约出现在黑雾中,卿敛吾见状,慢悠悠的站起身,一只手端着把玉骨折扇,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像是等着看好戏般静静的站着。

  那黑雾中的身影越发的真切,卿敛吾轻笑,看着那条眼神泛着血光的蛟龙慢慢附上那女童的身体,女童无法反抗,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卿敛吾挑眉,似乎对女童这副畏惧的模样感到很满意。

  那蛟龙见卿敛吾只是静静的站着,也只是趴在女童身上,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似乎是在等卿敛吾的命令。

  卿敛吾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指微微动动,那蛟龙似是得到了命令,一口便咬掉了那女童的半个身子,卿敛吾看着眼前的血腥场面,饶有兴趣的舔了舔指尖染着的鲜血,看着那蛟龙三口两口便将那女童吞入腹中,只剩地上一摊鲜血提醒着方才的凄惨。

  卿敛吾合上眼睛,眉间忽然出现一个龙纹印记,一个力量在体内暗自流动,那蛟龙慢慢的爬上卿敛吾的身子,与他融为一体。

  卿敛吾睁开双目,叹了叹气,转身想要离去,却被一条锁链勾住了脚,卿敛吾顺着锁链的方向寻去,眼神越发的阴冷。

  “大胆奴才,你敢拦我?”苏兰溪气势汹汹的看着挡在门口的珺魇,手中提着一把长剑。

  珺魇嘴角勾起,双手合至胸前,对着苏兰溪鞠了个躬,语气毕恭毕敬的说着:“回二公主,国师有命,闲杂人等不得私自擅闯,珺魇只是奉命行事,还望二公主莫要刁难属下。”

  珺魇态度决绝,话说的清楚,言语中不带丝毫畏惧,苏兰溪闻言似乎有些气急,剑锋抵着珺魇的喉咙,冷声道:“你一个小小侍卫,也敢拦我苏兰溪的去路?”

  珺魇闻言,向前走了几步,剑尖稍稍刺入胸口。

  苏兰溪见状,眼神微变,拿着剑的手依然立着,冷笑着问道:“珺魇,你不怕我杀了你?”

  苏兰溪嘴角带着肆意的嘲讽,珺魇见了却不以为意,向前走了一步,剑锋没入伤口越发的深。

  苏兰溪似乎被珺魇突来的举动吓到了,想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手臂一用力,那剑便穿透了珺魇的肩膀。

  “珺魇,你是不是忘了,在这宫中,谁才是主子?”苏兰溪眼底带着威胁,珺魇见了却不以为意,轻声道:“二公主,在这宫中,你的确是主子,可在我珺魇眼里,只有大公主与国师才是我的主子,公主若是无旁的事,便请回吧。”

  珺魇眼神冷漠,伤口依旧向外渗着血,苏兰溪抽回了剑,看着剑锋伤的尚未干透的血液,冷声道:“卿敛吾真是养了一条好狗。”

  苏兰溪脸上尽是讽刺,珺魇的下一句话却让她脸上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公主不也养了条好狗。”珺魇轻笑,眼底划过几丝嘲讽。

  “呵。”苏兰溪冷笑,抬脚便要跨入大门,却被珺魇伸手拦了下来。

  苏兰溪抬头,眼底的怒火显而易见,珺魇不以为意,轻声道“公主,珺魇的话已经说的清楚。”珺魇语气冷漠,他仅有的耐心早已被苏兰溪磨的消失殆尽。

  “珺魇,叫她进来。”卿敛吾的声音突然闯进大脑,珺魇闻言皱了皱眉,有些不懂卿敛吾言语中的意思,却也缓缓放下手臂,卿敛吾的话,他一向唯命是从。

  苏兰溪看着珺魇不再阻拦,眼中升起几丝不解,脸上带着嘲讽,冷声问道:“怎么?想开了,不听卿敛吾的命令了?”

  珺魇看着苏兰溪脸上的几丝得意,轻笑道:“此举便是主子的命令。”说完,珺魇让开了身子,背手而立,苏兰溪见了,冷哼一声,抬脚便走了进去。

  苏兰溪走进大门,才发现府中的陈设十分简单,唯一的点缀便是那几朵病怏怏的月季花,苏兰溪伸手碰了碰将要凋零的花朵,几片花瓣落在手心,苏兰溪见了,眼底划过几丝嫌弃,有些厌恶的抖了抖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苏兰溪离了老远便看见一个身上沾了血的身影坐在厅中喝茶,那人眼神冰冷,哪怕自己越走越近,也不曾抬眼半分。

  苏兰溪站在庭外,看着卿敛吾身上的鲜血,捂着鼻子,微微皱了皱眉,走到卿敛吾对面的石凳上坐好。

  卿敛吾依旧我行我素的喝着茶,见苏兰溪坐了下来,提手为苏兰溪倒了杯茶,似是嘲讽道:“怎么,手上沾了那么多条人命,二公主也怕这血腥之气啊。”

  苏兰溪闻言,刚刚才拿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颤,茶还未被送到嘴边,便又被放了回去,轻声道:“国师,此地虽不是朝堂,可也尊卑有别,国师见我不跪,究竟是何意?”

  苏兰溪并未回答卿敛吾的话,说完,拿起茶杯放在鼻尖嗅了嗅,不知为何,这茶今日多了些许异样的味道。

  “跪?”卿敛吾冷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说完,伸手拿起茶杯在手中把玩,轻声开口道:“苏兰溪,你见我卿敛吾在朝堂之上何时跪过,你不过一个小小监国,站着旁人的位置,有何颜面让我为你俯首称臣。”

  卿敛吾字字珠玑,苏兰溪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卿敛吾见了,提起茶壶又将苏兰溪面前的茶杯斟满。

  苏兰溪看着面前倒满的茶杯冷笑,抬起头对上那对带着寒意的眸子,轻声道:“卿敛吾,你直呼我名讳,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你难道不怕我回去到母后面前奏你一笔?”

  苏兰溪不紧不慢的说着,却换来卿敛吾眼中的一记嘲讽,卿敛吾叹了叹气,抿了口杯中的凉茶,轻声道:“苏兰溪啊苏兰溪,你还真是天真。”

  苏兰溪闻言微微皱眉,轻声道:“怎么?国师如此高傲,当今圣上也不屑放在眼中不成?”

  卿敛吾闻言站起身子,眼中疲惫尽散,走到苏兰溪身边,越发厚重的血腥味包围着苏兰溪,苏兰溪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苏兰溪,没人告诉过你,不要轻易惹怒我?”说完,卿敛吾伸手卡住苏兰溪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血红色的眸子。苏兰溪被卿敛吾看的心中发慌,脸上却仍是与生俱来的骄傲,轻声道:“怎么,国师这是要造反不成?”

  苏兰溪额角渗着冷汗,卿敛吾见了,脸上的嘲讽更甚,寒声道:“造反?”

  卿敛吾冷笑,凑到苏兰溪耳边轻声说着:“苏兰溪,我若是真想造反,你们还有命活在这世上?”

  说完,卿敛吾松开了苏兰溪的下巴,苏兰溪眼底尽是萧桀,冷声道:“卿敛吾,你做事也要有分寸,莫要过了火,你不要忘了苏岚玥还在边塞呢,你不怕我……”

  苏兰溪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卿敛吾开口打断。

  “怕你什么?怕你到圣上面前给苏兰玥按一个谋反的罪名,还是怕你千里之外取她性命?”

  卿敛吾慢慢走到庭外,白衣上沾染的鲜血异常扎眼,看着庭外细雨渐起,打湿了方才被苏兰溪嫌弃的月季,这才继续说道:“苏兰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屈扬之间那些不可见人的勾当?”

  卿敛吾说完,苏兰溪看着卿敛吾的背影,嘴角冷笑更甚,轻声道:“就算知道又能如何?你卿敛吾可有胆量杀我?”

  苏兰溪死死的盯着卿敛吾,卿敛吾闻言沉默不语,许久,忽然放肆的大笑起来,微微转头,轻声问道:“苏兰溪,你为何认为我不敢?”

  卿敛吾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转身时,眼神忽然变得狠戾。

  “苏兰溪,莫要说我不曾告诉过你,你若是敢伤她一根手指,我便叫你知道,何叫地狱?”

  说完,卿敛吾抬眼见珺魇渐渐走来,轻声道:“珺魇,时辰不早了,送客吧。”

  说完,还不等苏兰溪答话,便被珺魇推了出去。

  不出意料,此次交谈的确叫苏兰溪安生了好一阵子,卿敛吾在自己家中养伤,也不屑去询问朝廷之事,偶尔收到苏箬的召见,也用身体不适的借口搪塞了过去,这日子活的也暂且滋润。

  “卿敛吾,卿敛吾。”燕旭一大早上便到卿敛吾的家门口大吵大嚷,珺魇则是冷着脸把他拦在门外。

  “哎呀,珺魇,你让我进去,我有要事要与卿敛吾商量。”

  燕旭一手掐着腰,一手扶着珺魇的胳膊,样子有些滑稽。

  珺魇像一座难以撼动的冰山,脸上表情微变,似是嫌弃燕旭的这番作为,轻声道:“主上有命,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珺魇说完,手臂用力,差点将燕旭推了个跟头。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明事理呢,这,这若是耽误了大事,你,你担当的起吗?”

  燕旭此时像在市井之中骂街的泼妇,引来了来往的宫人的目光。

  “燕旭,你大早上在我门前大喊大叫,成何体统?”卿敛吾不知何时出现在珺魇身后,珺魇见了,微微俯首,转身退到一旁。

  “我这不是着急么。”燕旭看卿敛吾走了出来,对他微微一笑,嬉皮笑脸的说着。

  卿敛吾脸上带着些许疲惫,轻声问道:“有何急事?连脸面都不要了。”

  燕旭听了这话,凑到卿敛吾身边,低声说道:“我听闻,你散功蜕皮之时要到了?”

  卿敛吾闻言,眸光一冷,伸手掐住燕旭的脖子冷声道。 卿敛吾闻声微微皱眉,抬眼,见一黑色身影缓缓走近,珺魇见了,脸上的表情似乎僵在脸上。

  “安陉?”卿敛吾挑眉,放开了掐住燕旭脖子的手,背手而立,见安陉走到对面站好。

  “主上。”安陉眼中尽是善意,微微俯首,对着卿敛吾鞠了一躬。

  卿敛吾微微点头便是回应,甩了甩衣袖,抬起头轻声问道:“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安陉的眼神平淡,目光看似无意的划过站在卿敛吾身边的燕旭身上,许久才缓缓出声道:“我若是不来,主上大发雷霆,还不将燕旭给吃了。”

  说完,安陉转头看向一脸吃瘪的燕旭。

  “这东西,是你送给他的?”卿敛吾手中握着那珊瑚玉,安陉听了,轻轻点了点头,这才继续开口道:“不错,确是我给他的,主上的事也确是我告诉他的。”

  安陉解释着,卿敛吾闻言不语,站在一旁的珺魇脸色却越发的阴暗。

  卿敛吾撇了撇眉,轻声道:“燕旭,我找你还有些事,你且先随我来。”

  说完,卿敛吾伸手拽住燕旭的袖子便想离开,燕旭一脸茫然,任由着卿敛吾摆布。

  “主上,我……”珺魇似是也要虽卿敛吾一同离去,却被卿敛吾开口制止。

  “你且就在这里替我照顾贵宾。”卿敛吾的意思似乎很明显,珺魇听了,抿了抿唇,似乎想继续说些什么,卿敛吾见了,还不等珺魇继续开口,便再次说着。

  “你敢违背我的话?”卿敛吾反问,珺魇闻声摇了摇头,卿敛吾见状便带着燕旭离开。

  此时只剩珺魇与安陉两人,珺魇转身看见安陉一脸笑意,便觉着浑身不舒坦。

  “怎么,还不走,等着我将你扫出去不成?”珺魇眼神冷峻,不带丝毫情感。

  安陉闻言轻笑,不以为意,似是不放在心上,挑了挑眉,似是开玩笑般说道:“怎么,远道而来,不请我出去吃些酒水?好歹兄弟一场。”

  安陉说完,眼底划过些许的苦涩,珺魇哑言,低下头不再出声,想必卿敛吾将他与安陉单独留在这,便是想借此解了他的心结。

  “随我来。”珺魇说完,便大步走在前面,安陉在后面跟着,默默的打量着珺魇的背影,哪料珺魇走着走着,忽然转过身。

  安陉措防不及,有些慌张的移开目光,脸上闪过几丝慌乱。

  “磨磨蹭蹭的,还走不走了。”珺魇粗心大意,自然是没有发觉安陉脸上一闪而过的不适。

  不待安陉答话,珺魇便继续向前走着。

  出了宫,珺魇便带着安陉来到了一处酒楼,也许正逢傍晚,酒楼内倒也没什么客人,这倒正合了珺魇的意。

  “你此次前来,不是为了来解释那块珊瑚玉的吧。”珺魇要了几盘小菜,温了几壶烈酒,还不等安陉与他寒暄几句,便直接开口问道。

  “这么多年不见,你依旧是这副急性子。”安陉伸手拿起酒壶为珺魇倒了杯酒,和煦的笑着。

  珺魇见安陉这副模样,眼底划过几丝鄙夷,他从小就看不惯安陉这副优柔造作的样子,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般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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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妖道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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