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事故
言祁2020-04-30 16:416,775

  “青鸾,程姑娘的杯子脏了,你下去为程姑娘换个杯子。”说完,卿敛吾便重新回过神,拿起筷子,夹了些菜到程曼殊的碗里,程曼殊闻言不语,只是转头对着卿敛吾笑了笑。

  卿敛吾看着程曼殊眼中的疏离,良久,脸上这才多了几丝笑意,良久,这才继续说道:“这饭菜不知是否合着你的心思。”

  程曼殊闻言,拿起筷子,将方才卿敛吾夹上来的菜送入口中,抬眼看向卿敛吾时,眼中满是笑意,开口时语气夹杂着几丝恭敬,对着卿敛吾颔首道:“程曼殊并无挑剔,尊主费心了。”

  不知为何,桌子上的气氛似是变得有些诡异,众人见卿敛吾不曾开口,大气不敢出一声,许久,直到青鸾手中握着一对酒杯,缓缓走进屋内,这才打破了屋中的宁静。

  青鸾直接擦过了程曼殊的身子,在卿敛吾身边落了脚,卿敛吾抬眼看看,似是早已青鸾约好了般,青鸾直接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程曼殊面前。

  程曼殊见状垂眉,眼底划着几丝轻蔑,轻声道:“此时若是只喝茶水,岂不是扫了兴致。”

  程曼殊声音极小,卿敛吾却也是听得清楚,许久,看着程曼殊并未伸手去接,青鸾端着杯子的手依旧愣在原地,卿敛吾这才伸出了手,轻声道:

  “我早已说过,你伤势未愈,不宜饮酒。”

  卿敛吾的语气似是夹杂着几丝命令,眼神示意青鸾退下,青鸾顷刻会意,对着卿敛吾附了俯身子,转身便出去了。

  “你又何必要为难青鸾。”卿敛吾说完,便把新拿上来的杯子递到了程曼殊得跟前,程曼殊闻言,垂了垂眼眸,眼底似是泛着几丝不愿,良久,才伸出了手,将那杯子我在手中,低头抿了抿茶水。

  卿敛吾看着,眼底划过几丝满意,这才重新拿起了碗筷,自顾自的吃着饭,程曼殊将杯子放回原处,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菜。

  “你别光顾着吃饭啊。”芸笙说着,夹了个鸡腿放到程曼殊的碗中,程曼殊见状抬眼,对着芸笙弯唇笑了笑,伸手夹起那块鸡腿放到了一旁的碟子上,这才婉拒道:

  “我不喜欢吃油腻的。”说完,程曼殊继续埋头吃着自己碟中的青菜,芸笙闻言,也只是尴尬的笑笑,自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吃着自己碗中的饭,施泽见状,伸出手拍了拍芸笙的肩膀,似是在安慰着。

  “不知今日为何要突然叫我来,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程曼殊与卿敛吾坐的极近,声音极小,旁人自然也不曾听到两人的谈话。

  “请你吃饭?何时还需要理由了?”卿敛吾冷着口气,似是有些不满程曼殊的问题,程曼殊闻声哑然,便不在开口。

  伸手便提起了放在一旁的酒壶,可是还不等程曼殊将酒倒出来,便看着卿敛吾满眼戾气的看着自己。

  程曼殊见状抿了抿嘴唇,垂头思索了良久,这才将酒壶放下,眼底泛着几丝不甘。

  “待你伤势好了,我亲自陪你喝。”说完,卿敛吾便拿着酒壶放到了自己的手边,程曼殊闻言,不禁冷笑出声,眼底尽是抹不去的萧桀。

  “待我伤势好了,我程曼殊还能由命活在这世上吗?”

  程曼殊理了理心情,换作一副笑脸,抬脚便走进屋内,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几人正交谈着,见着一身大红衣裳的程曼殊走了进来,屋中的声音戛然而止,纷纷闭上了嘴,良久,若不是芸笙开口,站起身笑着将程曼殊迎了进来,还不知要沉默到什么时候。

  “我本想着去亲自接你的。”

  芸笙笑着提程曼殊拉开了卿敛吾身边的凳子,几人似是约好了般,只剩下卿敛吾身边这一个位子。

  程曼殊见状垂眸,看着卿敛吾自顾自的低头打量着手中握着的茶杯”,低头不语,屈身坐了下来。

  “今日的饭菜倒是丰盛。”程曼殊并未去接芸笙的话岔,那些无所谓的客套话她早已说的累了,便也不愿再次开口。

  “知道你来了,特地吩咐厨房做的,不知,可否还合程姑娘的心意?”

  施泽笑着问道,将一副碗筷递到了程曼殊得跟前,便又替着程曼殊倒了一杯酒,而从始至终,卿敛吾都不曾抬头看程曼殊一眼。

  “什么合不合心意的,饭吗,能吃的饱就成,哪来的那么多的讲究。”

  说完,程曼殊便伸手去拿酒杯,想要敬施泽一杯酒,却不曾想,不曾说话的卿敛吾忽的伸出了手,按在了程曼殊的酒杯上。

  众人看着卿敛吾的动作,眸中皆划上了几分不解,而程曼殊看向卿敛吾的眼睛时,更是疑惑万分。

  “不知尊主,这又是何意?”程曼殊开口问着,语气不似方才那般友善,平白的多了些许淡漠。

  卿敛吾听着,并未言语,而是把程曼殊的酒杯挪到了自己的跟前,这才缓缓开口道。

  “你伤势尚未痊愈,不宜饮酒。”说完,卿敛吾将酒倒在了桌上,斟了杯茶推到了程曼殊的面前。

  程曼殊闻言轻笑,说话时,言语中似是多了几分洒脱。

  “哪有那么多的讲究。”说完,便去拿酒,却被卿敛吾按住了肩膀,程曼殊抬头,只听着他语气染着几丝怒气,轻声道:“我说不行,便是不行。”

  程曼殊看着卿敛吾言语激烈,也只好作罢,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便将茶杯重新放回了桌上,轻声道:“我不喜苦茶。”

  卿敛吾闻言并未出声,看了程曼殊几眼,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个糖块,递到了程曼殊的眼前,程曼殊指尖夹起那个糖块,抬头看着卿敛吾不语。

  “我知晓你不喜苦味,便随身带着几个糖块,吃了吧。”卿敛吾说这话时,语气平淡,举手投足间却尽显关心。

  程曼殊看着卿敛吾手中握着的糖块,微微咬了咬嘴唇,许久,这才轻声道:“我虽自来不喜欢苦味,可这腻人的东西,更不是我心中所爱。”

  说完,程曼殊伸出手,指尖夹起那块糖,扔到了茶杯之中,众人见状,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定格在可怜上,她们还未见过,有几人敢如此大胆在卿敛吾面前放肆。

  卿敛吾见状,眼底的情绪微微愣住,可却也不在乎,程曼殊此时虽然有些任性,却也无可厚非,便由着她罢了。

  想着,卿敛吾只是把那加了糖块的茶放到了一边,对着站在一旁的青鸾轻声道。

  见到程曼殊苏醒时,眼底一阵欢喜,却也不敢轻易显露人前,只是藏在心里。

  程曼殊看着卿敛吾站下雨中,心里一阵惊恐,脚步不由得蹲在了原地,严重嘛事畏惧的看着卿敛吾。

  卿敛吾依旧站在原地,看着程曼殊越走越近,看她眼神踌躇,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般才走到自己的跟前。

  “好久不见。”卿敛吾开口,说了这话似是在缓解着尴尬,程曼殊闻言一笑,不知为何,卿敛吾总觉得她见了自己,死亡般的淡漠,他一时间倒是有些不习惯。

  “不是方才见过了面了,又为何要说好久不见。”程曼殊倒也不给卿敛吾台阶下,卿敛吾闻言一愣,眼底尽是愧疚,她此时竟不知该借由着什么身份去接近她了。

  卿敛吾看着程曼殊不语,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程曼殊,我知道你心中恨我,我别无它言,我定会想方法救你。”

  卿敛吾说这话时,语气坚定,程曼殊闻言,也只是勾唇一笑,似是有些不相信卿敛吾的话。

  许久,程曼殊这才伸出手,理了理胸前散落着的碎发,轻声道:“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一切都是我程曼殊的命罢了,若是用我一命,换尊主一世逍遥,又有何不可?”

  说完,程曼殊便转过身去,抬脚准备离去,卿敛吾见状,对着程曼殊离去的方向伸出了手,轻声道:“程曼殊。”

  说完,卿敛吾的手便有些无力的垂了下去。

  程曼殊听了这话,脚步微停,但是并未回头,轻声道:“何事?”

  才买的语气冷漠,似是一盆冷水洒在了卿敛吾的头上。

  “无事。”卿敛吾开口道,程曼殊闻言,也不答话,抬脚便走了。

  到了傍晚,青鸾叫着程曼殊吃饭,却发现程曼殊一身红衣坐在窗前发呆,她叫了几声,程曼殊这才回过头,无神的眼眸中算是多了几分清明。

  “何事?”程曼殊开口,手里握着一把小刀,青鸾闻言,不禁咽了咽口水,低声答到:“尊主派我来请姑娘前去用膳。”

  青鸾声音极小,听那语气,似是怕程曼殊拒绝一般,程曼殊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看着青鸾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中似是不忍拒绝,叹了叹气,轻声道:“走吧,”

  说完,便抬起了身子,走到青鸾的跟前,青鸾似是也不曾想到程曼殊会答应的如此爽快,于是伸出了手,搀住了程曼殊的肩膀,轻声道:“姑娘,外面下了雨,路滑,青鸾扶着您。”

  说完,青鸾便扶着程曼殊走在小路上,青鸾所言不假,这下了雨,青石铺着的路上确实滑了不少,若是没有青鸾扶着,程曼殊怕是不知道要摔倒几次。

  “卿敛吾怎么想着叫我去吃饭了?”程曼殊趁着走路的机会来试探着青鸾的口风,看似有些漫不经心问着。

  青鸾闻言,垂了垂眼眸,这才轻声道:“许是尊主心中思念姑娘吧。”

  青鸾不愿意多说,几句话便搪塞了过去,程曼殊见状,也不想再多问,走着,便来到了堂前,见着屋中早已坐满了人,怕是只剩程曼殊未到了。

  程曼殊看着那副早已熟悉了的脸庞,轻笑不语,她用着这张脸久了,便也就习惯了不少,只是此时这张脸看不出半分活气,瘦的皮包了骨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何等的待遇。

  程曼殊看着那张脸出神,良久,忽的嫣然一笑,回首间,只见着一白色身影越走越近,那人的脸似乎隐在了薄雾之中,程曼殊起身,只是觉着那人的身形甚是熟悉,却一时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那人似乎越走越近,许久,似是走到了亭前,许久,程曼殊见了那人的脸庞,忽的潸然泪下。

  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程曼殊生前的模样,程曼殊流着泪,那人却弯唇笑笑,笑的温柔,程曼殊见了心底一阵踏实。

  “好久不见。”那人开口,程曼殊不知是否是梦,她只知,她愿意永远沉浸在这睡梦之中,不愿醒来。

  程曼殊听了这话,眼中一阵穆然,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此时的身份是苏岚玥,而并非是程曼殊,她与自己说出这话,又有何不妥当的。

  如此想着,程曼殊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楚,许久,这才颤抖着声音,轻声道:“好久不见。”

  程曼殊早已记不清自己究竟在这待了多久,她只知自己替着苏岚玥而活,到后来,竟慢慢忘记了自己的模样。

  “我,我好想你。”程曼殊颤抖着嘴唇,似是不知该如何开口,那身影闻言一笑,只是伸出手拍了拍程曼殊的肩膀,樱唇微起轻声道。

  “你就是我,我便是你。”那人笑的温柔,程曼殊早已记不清自己何时见过如此温柔的笑容了,可这干净的东西,自来便不属于她。

  “不,我不是你,我脏的可怜,早已配不上干净二字,这白衣,我若是穿了,也只会是脏了这东西。”

  程曼殊看着那人的白衣,眼中一阵羡慕,却也是转瞬即逝,那人闻言垂首低笑,轻声道:“怎么会呢,不过是失态所迫罢了。”

  程曼殊听了这话,垂眸思索,口中默念出声,再次抬头时,那人早已没了踪影,程曼殊眼底少有的惊慌,急忙出了亭子,开口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似是希望那人再次出现。

  可是那个白衣身影再次出现实,那张脸却换成了卿敛吾,那张冷漠的面孔似是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

  程曼殊见着卿敛吾抬脚越走越近,急忙向后推着,脚下一个不稳便跌倒了地上,待到卿敛吾的脸猛的靠近时,程曼殊忽的睁开了眼,眼中一阵惊恐。

  程曼殊伸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环顾四周,自己依旧坐在亭内,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依着柱子着了,程曼殊见状低头苦笑,不知该如何是好,似是在嘲笑着自己的愚笨。

  许是巧合,又或许是故意为之,程曼殊抬脚走出了这才刚刚走了出去,眼底便听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卿敛吾寻着程曼殊的足迹,到此地时,见着程曼殊睡得安稳,似是怕走过去惊醒她,便一直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不敢上前。

  程曼殊说这话时,眼底尽是沧桑,安陉闻言不语,只是低头盯着那铺在地上的梧桐叶,他不知道此时应该如何面对程曼殊。

  “罢了罢了,知道了结局,倒也是安心了不少,你回去告诉卿敛吾大可放心,我程曼殊是敢作敢当之人,既然当初与他签了血契,自然便会帮他到底的。”

  程曼殊说这话时语气轻巧,装作一副丝毫不在乎的模样,安陉见了,只觉得更加心疼罢了。

  “需要我的地方,让青鸾告诉我一声便可,不必亲自来跑一趟了,我有些乏了,便先告退了。”

  说完,程曼殊拽下了身上披着的衣袍,交还到安陉手中,便转身离开了。

  程曼殊走后,安陉看着程曼殊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过神,眼神复杂,许久,眸底回复了淡然。

  “既然来了许久,曼殊姑娘也走了,尊主便不要再藏着掖着了,出来吧。”

  安陉话音刚落,卿敛吾的身影便从一座假山后晃了出来,卿敛吾抬脚走到安陉跟前,看着安陉有些冷淡的眼神,默声不语。

  “你莫不是心中觉得对不起曼殊姑娘,才一直躲着,不敢出来。”

  安陉质问着卿敛吾,卿敛吾闻言,点了点头,依旧不做声,安陉看着卿敛吾此时这副窝囊模样,眼底尽是嫌弃。

  卿敛吾始终沉默着不说话,始终不知该如何回答安陉的话。

  他方才看着程曼殊离开,知道她有伤在身,定当是行动不便,又见外面下了雨,自然是心中念着程曼殊的,便提了把油纸伞,抬脚便出来了。

  卿敛吾一路寻着,来到了此地,这才刚刚看见程曼殊停住了脚步,刚想抬脚上前几步,便看着安陉撑着伞缓缓走来,他眼神染着些许的落寞,便一直躲在假山后,而那把纸伞,此时依旧立在一旁。

  “我只是怕她此时见了我,徒增烦恼罢了。”卿敛吾说完,眼中似是多了几分释然,安陉闻言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许久,才出声问了一句。

  “不知,尊主有何打算,地狱之苦想必尊主您比安陉清楚,你一代枭雄尚且在里面险些迷了心智,何况程曼殊她一个姑娘家,又如何抵的过折磨。”

  安陉说这话时,眼中并未多出几分情感,相反的,那种淡然让人看了心中发寒,素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良久,直到那雨小了不少,卿敛吾才缓缓抬头看向了安陉的眼睛,不知何时,卿敛吾忽的开口。

  “我,我若说我心中不舍得她,想必你自然不会相信吧。”卿敛吾眼底尽是苦涩与无奈,安陉听了,走到卿敛吾跟前,这才轻声道。

  “事已至此,早已没了回头路,尊主您好自为之,上辈子,琅晔负你一生,却不曾想,此世却要由她来抵着琅晔得罪过。”

  说完,安陉便抬脚离开了,卿敛吾只是静静的站在雨中,愁丝俨然,空有一身悲象。

  程曼殊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一座小亭前,许是走的累了,程曼殊便来到亭中稍作歇息,看着亭外的几棵夹竹桃,弯唇一笑,垂眼看着自己映在水洼中的脸庞。

  程曼殊半响穆然,一只手颤抖着附上了自己的脸庞,眼底不由得多了几分萧瑟。

  程曼殊不语,似是在等着安陉的答案,安陉见状,只是叹了叹气,不知过了多久,眼底的情绪慢慢散去,这才缓缓出声。

  “所谓渡过天劫的方法,实则有二。”

  安陉缓缓开口道,抬脚走向了程曼殊,程曼殊闻言,眼底尽是茫然,许久,樱唇微起,这才继续说道:“不知,公子可否告知,这法子,究竟是何种。”

  程曼殊问着,安陉虽然心中不愿意说,可看着程曼殊眼中的点点绝望,似是不愿人心拒绝,也不愿再欺骗她,便解释着。

  “这其一,便是散尽所有修为,化作真身与那雷劫一斗,不过,此法甚是危险,若是成功了,羽化而登仙,便也就罢了,若是失败了,散尽所有修为事小,落了个魂飞烟灭的下场,倒也是得不偿失了。”

  安陉如此说着,程曼殊闻言,眼神复杂,薄唇紧抿,安陉见状,不再说话,似是怕伤了程曼殊的心。

  “那,第二个法子呢?”程曼殊再次问折,安陉闻言眼中一惊,她还以为,程曼殊不会继续问下去,却不曾想,她倒是率先开了口。

  安陉听了这话,似是故意顿了顿,许久才说道:“这第二个法子,便简单了许多。”

  安陉似是故意与程曼殊卖着关子,程曼殊见安陉拐弯抹角,似是有些着急,便继续追问道:“愿闻其详。”

  安陉听了这话,这才轻咳几声,这才继续说道:“第二个法子,便是替命。”

  安陉说着,程曼殊听了这话,眼底泛起了几丝疑惑,开口问着:“不知这替命,又是何物?”

  “所谓替命,便是瞒天过海,找一个与渡劫之人血脉相连之人,以此混淆,由此成功飞升渡劫。”

  安陉解释着,程曼殊听了,眼神越发的阴冷,许久,才慢慢恢复了平静,冷着口气问道:“那,替命之人,又是怎样的结果。”

  程曼殊低声问道,眼底似是划过几抹释然,她觉得是无所谓了,不过,早知道了,到时候,也便容易接受了许多。

  安陉闻言,抿了抿嘴唇,似是有些不愿意开口,良久,这才看着程曼殊不染半分情绪的眼眸,低声说道:

  “替命之人,若是幸运的,许是魂魄分离,变得痴傻,了却此生。”

  安陉并未说最差的结果,似是怕程曼殊一时间难以接受,只是静静的看着程曼殊眸色变得冷淡,看着她微微张了张口,轻声道:“若是,倒霉的呢?”

  安陉闻言,深深地呼了口气,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这才缓缓开口道:“若是倒霉的,魂魄流落地府,受劳役之苦,卿敛吾不就是很好的例子?更有甚者,魂飞烟灭的,永世不得翻身。难入轮回。”

  安陉说着,程曼殊弯唇轻笑:“公子也不必再与我遮遮掩掩得了,想必芸笙将我带了回来,也是为此吧。”

  程曼殊说的淡然,此时倒是安陉有些心虚,觉得有些对不起程曼殊。

  “想必,我程曼殊便是那替命之人吧,只是不知,我是否有那好福气,留几分残魂在这世上,苟延残喘的活着。”

继续阅读:254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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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妖道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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