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明月,婉约恬淡当真是好名字,配上你的人倒是恰当的很!”陈煜仔细品茗着薛清婉的名字,一番不经意的赞美之词从口中溢出而不自知。
反倒是让一旁的薛清婉脸颊微微红了三分,“既然我们如今已经达成合作,那不知陈大人答应的三百亲兵家眷何时能为本姑娘所用?不知道陈大人手中是否有合适的田地?”
自打重生而来她便马不停蹄的想要将周遭所有的一切尽快的处理好,为的也不就是能够赶在大房对她母亲留下的那些嫁妆动手之前堵住他们的后路罢了!
“我回去便会命人送来我名下的一处田产,届时姑娘如何做全凭姑娘一人之愿,女儿家的闺房我一男子不宜久留,在下先行一步。”虽然心中有些微微的不舍,想要与这个才一面之缘的女子多聊两句,可是也懂得若是自己再行逗留,恐怕会多生事端。
薛清婉落落大方一笑,“那便恕小女不能选送大人您了。”
待陈煜的身影消失在她房中的时候,空气中还仿佛残留他身上那抹淡淡的龙涎香。
正当薛清婉思虑着如何利用陈煜的田产种植一些什么药材的时候,绿然从外面端着一碟新做出来的火酥茸迈步进来道,“小姐,刚刚奴婢听闻老夫人院子里的浮萍说是大夫人跟三夫人似乎正在老夫人面前要给老爷说媒呢!”
正在那里整理她前世所学的药材配方的薛清婉手中的动作未停,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看来这大房跟三房为了霸占他们二房的家业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眼看那头已经快要急得火上房了,而这头的薛清婉仿佛是置身事外一般。
薛清婉将需要种植的药材名单给写好后拿起轻轻吹干,“切莫急切,她们如何的绞尽脑汁费尽心思也不过就是想要塞进朝颜阁一个傀儡罢了,不过能否塞的进来也要看我父亲的意思,若是我父亲不同意最后她们也不过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绿然刚刚还有些急躁的心思,此刻被薛清婉三言两语的竟是给说的安下心神来,她看着面前这个依旧是面容清丽,一双琉璃色水眸的恬静女子,还和以前一般无二,可是却又觉得哪里变了,似乎是性子变得更加的沉稳内敛了许多。
“是,小姐眼明心亮,是奴婢刚刚过于浮躁了些。”绿然愈发的坚定自己跟着薛清婉的决心。
两个人的话音刚落,朝颜阁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金妈妈一脸担忧之色的出现在薛清婉的面前,“三姑娘还是随老奴去一趟老夫人那里吧!大夫人与三夫人正在老夫人那里为二老爷说亲事呢!”
薛清婉站起身回以笑意道,“真是劳烦金妈妈亲自过来跑这一遭了。”说完便招呼绿然伺候她换了一身藕荷色的衣裙,便跟着金妈妈来到了老夫人的荣安堂。
还未踏入到荣安堂内就听到刘氏与老夫人的说笑声传来。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前世就知道刘氏善于讨得老夫人的欢心,再加持着大伯是镇国公的身份,老夫人偏袒大房就愈发的厉害,所以才导致最后大房对他们二房下手才会更加的肆无忌惮,重活一回她倒要看看刘氏与李氏还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原本欢声笑语的婆媳三人见到薛清婉迈着莲袅袅婷婷得走过来,刘氏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算计,随即笑着道,“原来是婉姐儿过来了,有几日不见了倒是愈发的水灵了。”刘氏话里的意思自然是引起老夫人对薛清婉犯错跪祠堂一事,目的自然是让老夫人更加的厌恶她。
薛清婉并没有接刘氏的话,只是上前毕恭毕敬的给老夫人行礼道,“给祖母请安,最近孙女特地锈了一个抹额,这不特地将抹额带来给祖母戴上。”
说完给一旁的绿然使了个眼色,绿然将手中的抹额递了过来,薛清婉正准备将抹额亲自交给老夫人的时候,刘氏似乎正欲伸手过来。
她当下知晓她的用意,一个不经意得转身将刘氏挡在了身后,她走上前笑意盈盈的道,“祖母这抹额有安神的功效,前些日子孙女听闻祖母夜里睡得不大安稳,所以才特地做了这个抹额,孙女给祖母戴上。”
老夫人确实是夜里睡不安稳,因为年岁大了本就少眠,自然是觉十分的清浅。
老夫人对这个什么抹额倒是不感兴趣,可是倒是对那上面翠绿的玉石很是喜爱。
“哈哈哈,好好好,还是清婉体贴我这把老骨头啊!”她边说边笑,一双眼睛笑的几乎眯成一条缝。
刘氏在后面不自觉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面容闪过一抹嘲讽,随即换上一张笑脸道,“啧啧,清婉是长大了,这就懂得了孝敬长辈了。”
李氏却是有些不满的冷哼一声,“我看啊,这清婉还是少惹母亲生气就好了,这礼不礼倒还是其次的。”她得言语当中难掩尖酸刻薄之意。
薛清婉冷冷的扫了李氏一眼,她的眼神冷的萃了冰一般,李氏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随即想到自己刚刚竟然被一个十三岁的黄毛丫头给震慑住了,不由得又恼怒薛清婉三分。
刘氏适时的岔开话题道,“母亲,既然清婉也在,不如就将事情说开了吧!清婉也不小了,以后能有一个母亲知冷知热的疼惜她一些,想来也是她得福气!”
老夫人没有说话一双浑浊的眸子审视的盯着薛清婉,薛清婉柔柔一笑,“原本这是父亲自己做主的事,作为儿女本不该婉儿出声,可是既然是大伯母说了,清婉便想知道大伯母给婉儿的父亲相看的是何人家的女子?”
刘氏一见有戏可唱忙道,“这人不是别人,是大伯母娘舅家的妹妹,她人生的俊俏不说这过日子也是个十拿九稳的,温婉贤淑最是能体贴人,若是过了门定当会孝敬长辈疼爱你与景哥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