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人闹哄哄的想要往里面闯,薛清婉站出来道,“我们如月医馆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如若是因为我们如月医馆出的差错,我们定然会给众位一个说法的。”
随即她话锋一转道,“不过若是有人故意栽赃给我们如月医馆的事,我们也定然是不会承认的。既然你们说是在我的医馆买的药出的事,就把我们开的药方拿出来看看。”
那些人面面相觑,然后刚才那个妇人站出来道,“当时你们可是并没有给我们什么药方只给我们抓了一些药就说是让我们回去只管吃便是,保管药到病除。”
薛清婉面容坚毅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凡是来我们医馆的病人我们绝对会开药方。”
刚刚那个叫嚣的男人有些疑惑的道,“那天看病的地方似乎并不是这个地方,那人也不在这医馆。”
那女子似乎也反应过来,随即打量了如月医馆一眼,“哎呀,对啊,那个人说是他就是如月医馆的大夫,我们便也没多留意,如今想来似乎并不是同一个地方。”
薛清婉算是从这两个人的对话当中听出一些端倪来了,原来是被一个假冒如月医馆的大夫给骗了,他们却找真的如月医馆来了。
那女子眼珠滴溜溜的转着,随即哭喊着朝着薛清婉扑过来,“你们这黑心的药铺大夫,你们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就跟你们拼了。”
那女子因为常年干农活,所以整个人身强体壮的,如若她扑过来薛清婉定然会受伤,薛清婉吓得顿时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将薛清婉带离开原地,那妇人扑了一个空,狠狠地撞在一旁的石狮子身上。
痛的她顿时倒地哀嚎,等到薛清婉睁开眼睛发现她正靠在一个的怀里,待看清那人面容之时,她的脸颊顿时绯红一片。
周遭的路人传来一阵的叫好声将薛清婉给惊醒了,她慌忙的从陈煜的怀里退了出来。
只是刚刚萦绕在她鼻尖的檀木香,依旧是挥之不去。
“多谢陈大人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她俯身盈盈一拜,乌黑的发顶在阳光照耀下反出亮来,晃了他的神更是晃了他的心。
“咳咳,薛三姑娘不必和本大人如此客气。”话虽如此说,可是耳根处的微红显示出他的心境。
此时如月医馆门口人越聚越多,陈煜出声道,“刚刚本大人已经听的明白,是你们被假的如月医馆的大夫所骗,却来真的如月医馆闹事,若是你们再闹下去本官便会命人悉数抓去大牢,还不速速离去?”
那妇人顿时止住哭闹之声,眼神当中掩饰不住的凄苦之色,那些闹事者纷纷正准备离开之际,但听薛清婉那淡淡的声音传来,“且慢,将病人留下,我如月医馆来治。”
妇人反应过来顿时忙不迭的嘴里喊着,“哎呦,如月医馆的老板简直就是活菩萨啊!只是……”她不自然的用手搓了搓衣襟。
薛清婉淡淡一笑,“诊金我们不收就是,只不过你们可要协同陈大人将那坏我如月医馆名声之人给捉住。”
“是是是,那个挨千刀的我们也是恨不能挖地三尺也要将他给找出来。”那些闹事者一个个面露喜色。
待解决了闹事者之后,薛清婉毕恭毕敬的给陈煜行了一礼,“对于大人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一直得大人相助,大人的恩情小女子怕是都还不清了!”
陈煜看着薛清婉那张微微皱着的小脸,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若是还不清便不用还了。”
“大人说什么?”
“没什么?”陈煜有些窘迫的摸了摸鼻子,怎的还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两个人正说着话,这时便听到一个满是嘲讽之意的声音传了过来,“啧啧啧,本皇子还以为是谁人,原来竟是陈大人在此,想不到陈大人能够百忙之中来此,定然是为了见薛清婉一面的吧?”
人群自觉的让出一条路出来,只见贺丞轩正一脸嘲讽的望着陈煜,面容虽是带着笑意,可那带火的眸子却让人忽视不得。
“臣给三皇子殿下请安,三皇子万福。”
“民女给三皇子请安,三皇子万福。”
周遭百姓一听来人竟是三皇子,便悉数跪在地上,啥时间如月医馆的门口处黑压压的跪倒一片。
“都起身吧!”
“谢三皇子!”
贺丞轩看着薛清婉眼神当中有股势在必得的意味,陈煜同为男子自然是将他眸中的含义看的透彻。
贺丞轩冷哼道,“听闻最近陈大人可是个大忙人,既要忙于征收赋税,还要忙于这建造金陵江堤坝一事,想不到居然如此闲暇来清婉的药铺闲逛,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陈煜神色不变依旧是恭敬的道,“三皇子误会了,臣只是途径此地便想着来探望薛姑娘,不想竟是遇到此事,臣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
“那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先行离开了!”贺丞轩沉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陈煜道。
“臣要保证薛三姑娘的安全。”陈煜寸步不让。
薛清婉自然是看出了两个人之间的锋芒。
“小女子还有事就先不奉陪两位了。”随即转身离开。
贺丞轩冷哼一声,“如果陈大人还有自知之明的话应该知道,大人的身份与本皇子的可谓是天差地别,薛三姑娘想必若是个聪明之人定会做出最好的决断的。”
“她不是爱慕虚荣之人。”陈煜如实回道。
贺丞轩被他这句话给刺激的顿时火冒三丈,刚想开口便听陈煜又道,“若是殿下无事,那臣还有政务要忙,先行一步了。”
贺丞轩气的牙根痒痒,这个陈煜居然暗搓搓的惦记上他贺丞轩看上的女子,不过究竟鹿死谁手尤未可知!
接下来这几天贺丞轩几乎是天天都来薛清婉的如月医馆。
来了便整日的围着薛清婉的身侧,薛清婉几乎被他扰的不厌其烦,可却碍于他的身份不敢有任何的微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