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姑娘不妨逛逛朕这御花园,这些花草可是都从藩国进贡进来的,你看这花叫什么玫瑰的,是从东洋国送来的。”皇帝带着薛清婉一边走一边介绍着。
薛清婉不知道皇帝究竟意欲何为,只好在一旁时不时的附和上一两句。
最后走累了两个人来到一处茶亭,皇帝看着周遭的景色叹息一声道,“薛三姑娘你看这些花美则美矣,只不过却是带毒的。”
皇帝的眸光变得深邃,看的不是花好似在看人一般。
这时一名大内侍卫走过来原本是有事想要禀告,但见到薛清婉在便没有开口。
皇帝摆了摆手,“无碍的,你只管说就是了!”
那大内侍卫有些狐疑的看了薛清婉一眼,随即俯身行礼道,“是,据属下探查得知,最近与南蛮之人接触最多的便是四公主,贵妃还特地请了南蛮之地一位擅长巫蛊之术的术士为研制驻颜秘方。”
皇帝的眸子更加的阴沉,薛清婉趁此机会道,“呵呵,皇上有所不知这女子啊对于驻颜术是趋之若鹜的,莫说是贵妃娘娘了,就是臣女的三婶婶最近似乎是正在与承安伯府的夫人走的也是颇为亲近的呢,说是承安伯府的夫人驻颜有方,三婶婶也想跟着讨教一番。”
皇帝一听脸色更加的冷沉,因为他倒不认为这镇国公府的三房与承安伯府有什么交情,这承安伯府可是李贵妃的娘家,镇国公府的三房竟是与承安伯府有所勾连?
“而且臣女还听说臣女的三叔任职工部一事,似乎也是托了承安伯府的帮忙呢!这承安伯府一家子可真都是好人啊!”她望着皇上的脸色,不由得又加了一把火。
“嘭”
皇帝气的一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看来朕对她们当真是太过于纵容了。”
自古皇家多疑心,她抓住的也就是皇帝这个心思。
果然没用上多久,镇国公府突然接到了皇帝下的一道圣旨,说是薛饶任任职工部负责建造金陵防水堤坝一事交由陈煜负责。
结果因为薛译打了太子太傅之孙一事惹得太子太傅震怒,当天早朝将薛饶给告到皇帝面前。
皇帝正愁没人来做这出头之人,很快就又将薛饶负责的赋税一事交给了太子去负责了。
现下薛饶算是有官职在身,可是根本就是被皇帝架空了手中的权利。
薛饶回到镇国公府自是又对薛译一顿毒打,薛译这才知晓自己做错了事。
李氏抱着薛译哭着喊道,“老爷回来只管会拿我们母子两个撒气,你有这本事就去找太子太傅去啊!”
薛饶气的脸色铁青手中拿着的鞭子都在颤抖,然后伸手指着李氏愤恨的道,“你看都是你把这个逆子给宠惯成现如今这个模样的,我险些没丢了这官还不都是因为这个逆子,你给我滚开,否则我连你都打。”
薛清茹见自己根本没有法子劝阻父亲,只好去荣安堂请老夫人。
最后也是老夫人出面才将这事给压了下来,可是这件事还是传的整个镇国公府尽人皆知。
朝颜阁内薛景正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跟薛清婉讲薛译被打的如何的惨。
薛清婉一脸宠溺的看着他,然后给弟弟倒了一杯茶水润喉。
薛明从外面进来见到的就是这样其乐融融的一副景象。
他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笑着问道,“到底是何事能让你们两个笑的这样畅怀?快说与父亲听听。”
薛景怕薛明会因为他刚刚笑话三房一事而训斥自己,于是有些惧怕的躲进薛清婉的身后。
见到孩子那个小动作,叹息一声道,“父亲知道你们定然是恨极了三房了,父亲又何尝不是呢?”
“父亲你……”薛清婉有些吃惊的看着薛明。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父亲对三房所做的那些事情都知道了?
薛明看向薛清婉的眼神中带着疑惑不解,“婉姐儿你老实与父亲说,三房这事到底是否是你所做?”
薛清婉见薛明双明清明,显然已经猜到自己的所作所为。
“是,这一切是女儿所为。”她坦诚的道。
薛明与薛景皆是满面吃惊的望着她,薛明以为这只是他的猜测,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权利?可她居然真的承认了。
“婉姐儿你……你是如何能做到这些的?”薛明仍是有些不大相信。
薛清婉只好将缘由都细细的说与薛明听。
待薛清婉解释完,薛明久久不出声,最后只是说了一句,“婉姐儿真是长大了,以后就让父亲好好的护着你们两个。”
薛清婉心中一动,看着父亲那有些憔悴的面容,上一世得父亲直到最后弟弟身亡之后才悔恨万分,原本她想着这一世父亲即便对自己再无亲情,她也要好好的守着他们两个。
可没想到父亲他不是没有亲情而是一直都未曾跟自己说罢了!
薛清婉的眼眶有些微微的发酸,薛明叹息一声将自己的一双儿女揽入怀中轻拍,就像她们儿时那般。
薛清婉的医馆生意越来越好,几乎将京都城中其他医馆的生意都垄断了。
如月医馆的名声也就愈发的大了,有很多的疑难杂症坐堂大夫拿不准的薛清婉就亲自出马。
这天如月医馆刚刚开门,门口就围了一大群人,那些人见如月医馆开门便要往屋内挤,药铺的伙计上前阻拦,“若是看病治病的都去外面侯着,一个个的来。”
这时一个满脸黝黑的男人指着如月医馆顿时破口大骂,“我呸,就你们这丧尽天良的如月医馆,我看你们真是黑了心肝了,你们看看我们家儿子就是吃了你们家药铺的药这才一直昏着不醒的。”
另外一个妇人扶着身旁的一个瘦弱的男子道,“哎呦,这如月医馆做的事情可是太缺德了,我夫君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了,在你们药铺伙计手里抓了药,吃了之后就这般模样了,你们可一定要给我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