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一群衙役突然从人群后出来,见到薛清婉上前一步将人压住道,“你就是如月医馆的老板?”
薛清婉刚想反抗,却被那带头的衙役给压的更紧,她疑惑的看着衙役道,“不知道这位官爷我到底是犯了何错了?官爷为何要羁押我?”
那带头的衙役看了薛清婉一眼,随即冷哼道,“这还不够清楚吗?有人报官说是你开的黑心的医馆将人给吃死了,我们就是来捉你去县衙里走一遭的。”
“可是这人是乞丐,而且他是吃了过量的药才致死的,根本与我如月医馆无关。”薛清婉愤恨的道。
那衙役的手劲很是大,薛清婉只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被他给拧断了。
“我奉劝你还是留着这些话跟我们老爷说吧!”说完便押着薛清婉正欲离开。
“且慢!”
一个低沉的声音诈然响起,陈煜从人群后走出来看着衙役押着薛清婉眸中闪过一丝不快。
那衙役显然是认得陈煜的,急忙满面笑意的凑上前道,“原来是陈大人,陈大人这是有何贵干?”
陈煜面色冷沉的道,“不知道你们押着薛姑娘到底要去何处?”
那衙役顿时明了,原来这陈煜竟是也跟他押着的这个女人有关系的,只不过谁让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即便是陈煜怕是也没有法子从公主的手里抢人吧?
“有人报官说是如月医馆的老板给病人乱开药,以至于吃死了人,我们正奉了老爷的命令押如月医馆的老板前去审问呢!”衙役因为背后之人,对陈煜面上也带了三分不耐的神色。
说着就要把人带走,陈煜将他们拦下道,“刚刚薛姑娘所言难道你们都没有听到吗?这死者分明就是一个乞丐,这女子来历不明你们不调查就准备将人带走,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王法么?”
那衙役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陈大人与我们这些苦哈哈的衙役说不到这些,是我们老爷下的令,小的也只能是奉命行事而已,若是陈大人一意孤行,怕是于您于小的都是无益处的。”
薛清婉抬眸看了陈煜一眼,眼神中是满满的感激,“多谢陈大人,此事怕不是那么简单,若陈大人当真是想要帮小女的忙,不若在皇上面前替小女辩白几句。”
陈煜知晓薛清婉的意思是,这恐怕是暗中有人指使,自己强行将人给拦下只会是中了别人的奸计,他只好退让到一边,眼睁睁的看着人被那些个衙役给带走。
他一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恨不能立即将人给带回来,可是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这么做,否则只会让薛清婉与自己陷入寸步难行的境地。
现如今就是调查出这件事的背后真正的指使者,他随即将一双恨不能杀人的眸子盯上那个妇人。
妇人正准备悄悄的离开,被陈煜一把捉住,那女子早已经将刚才两个人的对话都给听了一清二楚。
她当然是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大官,自己可是得罪不起,当陈煜捉住她的时候,她立即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求饶道,“大……大人!”
“说,你到底是谁派过来的?”陈煜声音冷的不禁让那妇人打颤。
她有些惧怕的看着陈煜道,“大人,妇人只不过是来给自己的相公讨一个公道罢了,什么指使不指使的妇人当真是听不懂。”
陈煜顿时被这妇人能将黑的事说成白的本事给气笑了,他手一松将人当即跌坐在地上。
“把她带回府里审问。”陈煜吩咐一旁的贴身侍卫道。
随后便又脚步匆匆的赶往京都府衙。
薛清婉被那两个衙役带到衙门后,她便被身后的衙役一脚踹在腿弯处,一双膝盖直直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身旁的官差齐声高呼,“威武!”
这时身着一身官服,头戴乌纱帽的府尹从府衙后迈着四方步走了出来,挺着那装着满是肥油的肚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双小小的眼睛打量了跪在地上的薛清婉一眼,随即用手摸着八字胡道,“这是何人?”
一旁的衙役头子上前一步道,“老爷,这是京都如月医馆的老板,她卖给病人的药把人给吃死了,有人将她给告了,小的们将她给抓了过来,请老爷顶夺。”
那府尹上下打量了薛清婉一眼,随即“啪”的一声一拍惊堂木,冷声质问道,“堂下是何人?”
薛清婉就差给他们拍手叫好了,居然还在自己面前演的像模像样的。
“我们老爷问你话呢,你怎的不说?”一旁的衙役出声道。
她冷哼一声,“我是谁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薛清婉可不想与这些得志的小人多浪费唇舌。
那府尹见薛清婉不出声将手中的令牌往下一掷,“上夹棍。”
“慢着。”
陈煜从府衙外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府尹见到陈煜当即便无法摆出官架子了,他面上带着阿谀奉承的笑意迎上前道,“陈大人,怎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陈煜没有理会府尹,而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面上几乎毫无血色的女子,“本大人今天来是要给这位姑娘洗脱罪名的,我倒要看看府尹大人是如何审案的?”
府尹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陈大人说笑了,下官不过就是按照规矩办事罢了。”
看着府尹那副模样陈煜早已经知道,这人怕是早就已经被人给收买了。
“好,既然府尹大人说要审案,那本官便坐在你旁边看着你审便可。”陈煜淡淡的道。
府尹大人忍不住用手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心想有你这个瘟神在这里,我怎么能好好的审案?
可是这话却是无法说出口的,于是只好点头应声。
“镇国公府二房嫡长女薛清婉,你可知罪?”
薛清婉冷哼道,“民女不知罪在何处?”
府尹大人又继续道,“既然你不清楚,那本官就好好说与你听听。你药铺的药材吃死了人,你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