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三皇子经常来如月医馆,这让薛清婉,所以她想着要给医馆找一个管事。
这天医馆刚刚开门,就见到门口躺着一人,那人浑身是血,显然是受伤不轻。
药铺的小伙计急忙去询问薛清婉这可该如何是好?
薛清婉上前查看,发现他周身的伤口似乎都是被刀剑所伤,上面的伤口跟衣服已经粘连到一起了,她伸手探了一下那个的鼻息,还好还有一丝气息。
“快把人抬进去,若是稍晚一些这人怕不是就没得救了。”
药铺的伙计将人给抬进了医馆,薛清婉用清水将那人的伤口给清洗干净,结果那人的衣服与伤口都粘连在一起,她根本没有办法处理他的伤口。
于是她用剪刀将那人的衣服都给剪开,然后一点点的清理,待给那人满是血污的脸颊给清理干净,才发现那人竟是一个少年。
薛清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那人给处理好伤口,正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就听到医馆似乎有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
守着门口的伙计跑过来道,“老板不好了,门口有一个妇人带着一男子在咱们门口叫嚣,说是咱们医馆的药有问题,给人吃死了。”
她听闻后眉头一皱,“这怎么可能?带我过去看看。”
薛清婉来到门口就见到一个女子坐在医馆的门口哭天抢地的,旁边停放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似乎已经死去多时。
看来今天这事显然是有人暗中准备多时了,薛清婉上前一步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我这医馆门口叫嚷?”
那妇人听到她这么说立即腾地的站起身,气鼓鼓的指着薛清婉道,“你还问我怎么了?大家都过来看看啊!看看这个如月医馆到底是如何的黑心肝?我相公就是因为吃了你们医馆的药这才没了的,你们今个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一定要把你们告到衙门口的。”
那妇人的嗓门十分的大,医馆门口很快便围了一圈的人,大家都对着如月医馆指指点点的。
薛清婉冷哼一声,“你说是在我这里抓了药吃死了人,你可是有什么证据。”
那妇人从怀中抽出一张药方出来,然后将药方放在地上道,“你自己看看,你看这都是你们给我相公开的药,就是因为你们这些黑心的药铺,为了赚银子你们就不顾人命,尽是开一些吃死人的药。”
薛清婉拿起那药方看了一眼,属实是如月医馆开的药方,她看了一眼上面的那些药材,几乎没有烈性的药材,都是一些比较温和的,按理来说应该并不会真的致人于死地才是。
她刚要走到那死尸那里,那个妇人一个箭步挡了上来,“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相公死的已经够惨了,你居然还想着要动我相公的尸身,你休想。”
薛清婉看着那女子在自己面前大声的叫嚷,可是眼底划过的那抹心虚却是无法骗过她的眼睛。
“我不过是看看你夫君是如何中的毒罢了,你却是在这里百般的阻拦,若是你心中坦坦荡荡,就不要阻拦我。”薛清婉的眸中带着嘲讽之色。
那女子被薛清婉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她梗着脖子道,“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可是要在我的面前给我夫君验尸,我倒要看看你能验出来个什么?”
薛清婉根本不想去理会她,只是俯下身子仔细的检查那尸身的模样,死者身上虽然穿的衣服很是齐整,可是整个人却骨瘦如柴,根本不像是经常干农活的庄稼汉。
她一下子撸起死者的裤腿,周遭的那些路过的百姓皆是惊呼出声,一些妇人更是对薛清婉指指点点,“啧啧啧,这如月医馆的老板可真是大胆啊,堂堂一个女子。竟是能做出这样伤风败俗之事。”
“是啊,这也太有伤风化了!”另外一个女子面露鄙夷的望着薛清婉。
那妇人见有人帮腔,也急忙上前一步将薛清婉的手给打开,“你做什么呢?你这女子也太不知羞耻了一些,怎么可以如此侮辱我这已经过世了的相公呢?都怪我这个妇人无能啊,没有好好的护住我相公的尸身。”
那妇人顿时又是一阵的哭天抢地,薛清婉冷哼一声,“好了,你莫要再我这里装腔作势了,这个人根本不是你的相公。”
“胡说,这就是我的相公,你们医馆将人害成这个样子,还在这里胡言乱语,我看你们就是为了摆脱罪名,哎呦喂,我苦命的相公啊,你死的好惨啊!”那女子趴在死尸身上哭个不停,结果脸上却未见到半滴泪。
薛清婉抱着肩膀声音淡淡的道,“这人是个乞丐!”
她的声音不大,可是却让在场之人给听了个清清楚楚,众人皆都是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一眼那死者。
其中一个壮汉有些疑惑不解的道,“你这医馆老板,为了推卸罪责也不该信口雌黄才是,你说这人是乞丐,你凭何这般说?”
薛清婉俯身再次将那死者的裤腿撸了起来,然后用手指着膝盖之处道,“这人的膝盖处有一层厚厚的茧,显然是因为常年跪地而成,还有一双手上虽然很是干净,可是手上却无老茧,且右手的大拇指与食指处指上的指纹已经被磨的看不到纹路,应是经常用这两处的手指来拿东西,也唯有乞丐常年拿着器皿在街上行讨才会如此。”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这女子又是何人?难道是见如月医馆的生意好,所以才想着拉一个乞丐过来讹一些银子的?
大家都将怀疑的眸子投向那女子,那女子见形式不对,想要趁乱悄悄的离开,薛清婉给一旁的药铺的伙计使了个眼色。
伙计顿时明了转身将那妇人给捉住,那妇人挣扎不开只好乖乖就擒。
“说吧到底是何人派你过来的?”薛清婉声音里透着一股冷意。
那女子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最后紧咬着嘴唇不松开,白着一张脸低垂着头不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