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朗儿似懂非懂得听着她们两个大人说话,他现在是皇太子了,可他现在怎么感觉没有任何一丝的变化,这母妃看着他也不喜欢,他知道,这个朵妃一直跟他提,那个他的父皇也一直跟他提,他的生母并不是朵妃,这在宫里已经不是秘密,这皇后也一直来追问他,他的母妃是谁,他也不明白,只知道,她是一个连人父皇都十分尊重的女人,只是他把她丢了,一下子找不到而已。总有一天会回来的,现在因来了,他满心欢喜的来见她,而见到了她两次,两次都被她拒之门外,他有些不敢相信,但对她根本就是陌生的,但是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一点隔阂都没有,好像天天见一般。
“庭王妃,皇太子只有六岁,有些东西是我这个养母给不了的,您退一万步说,您这离家店铺变卖人员撤离需要的时间有些长,一般没有一个月是拿不下来的。您就算不认他,也让他在您离开大治时跟着您亲近亲近,这样一来,以慰他的思母之情,从小皇上就一直跟他说,我只是她的养母,这样对皇太子来说是不公平的。”
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如果不告诉你,我的心里一直不安。庭王中了箭后,这皇上与庭王的身量差不多,他前段时间失踪了一个月时间,就是去了大陈扮成庭王,以慰你的相思之情,而他发现他不能这样的骗你一辈子,也不能这样的骗他自己一辈子,他又回来大陈,你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确定下,和那个慕雪在一起的庭王到底是不是庭王,庭王的手臂处有一处烧伤,而大治皇帝没有。
王妃又接受了这样一个信息,她现在的脑子有一些错乱,她现在这个时刻她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她摆了手让朵妃不要再说下去,这慕雪在她到了大治的前后脚也跟着她过来,此时正在驿馆里,她没让朵妃走。而是让她留下来做见证。
慕雪来的时候,这朵妃也在,她向庭王妃行了礼,看着庭王妃的脸色非常的不好,不由的道,“王妃,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庭王妃看着她,一点好脸也没有给她,她这样相信的好闺蜜,如果这朵妃说的是真的,那这庭王的那换脸术,也只有她慕雪才有能力替他完成。还需要每隔半天换一次药,怪不得她一直跟着庭王。
这慕雪点了头,她派请大治王出宫一趟,说是很皇太子发了烧,这一消息还是效果挺好的,这大治皇还真是来了。风尘仆仆。
他一到就摸着这皇太子的额头,叹出一口气来道,“这烧已经退了。幸好。以后要好好照顾皇太子。”
他对紧跟在皇太子身后的朵妃吩咐道,这朵妃名义上是妃,他也以妃礼待她,应该给妃的封赏,家族官封一点也没有少给她。她在皇太子身上越用心,他就越信任她并有时不找她说说心事。这些年,他对她可以说是有些依赖了。
那朵妃跪在地上道,“皇上,皇太子并没有发烧,是,是庭王妃已经知道了您假扮庭王的事情,您要责怪就怪臣妾,臣妾不想让您这样的痛苦,你白天上朝,处理朝政,忙着政务,让您自己忙的晕头转向的,就是不想静下来的时候,再想起这全贤皇后来,但夜晚,您在臣妾的宫里,就是看着这全贤皇后的画像一看就是整晚,这样的痛苦思念臣妾看在心里,替您着急,皇后从在大陈起就拦了您给庭王妃的信件,到了大治后更是拦下了您给庭王妃的书信。您并不知情,臣妾也不敢告诉您。现在庭王妃就在这儿,您还不把这些年您一直扮成庭王的模样跟她在一起的事情告诉您,您为了结束您在大陈的身份,才不得已造了一个庭王假杀的局来摆脱这个身份。您和全贤皇后本就是一对,是老天的捉弄。这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您的,只是您扮成了庭王而已。”
这样的信息量一下子涌到了庭王妃的面前来,庭王妃在那儿落泪,想起往事种种。她无法接受,真的无法接受。
大治皇,只是看着她,点了点头。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晕了过去。肚子忽然的疼了起来,慕雪让早就备好的产婆们准备接生,自己在从旁边协助。
她疼了一天一夜,大治皇就在门口守了一天一夜,她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她替她取名有步遇。
大治皇基本上天天来看她,只是她找了借口不见他。
那皇太子倒是天天来看她,基本上陪在她和身边,还把朝堂上的事情都来跟她说。
她这儿呆了几天,这大陈皇太后就左一封右一封的书信来催,离离有些烦燥,这样明显得不信作,这人家做个月子,她来催什么,这难道不让她这月子里坐着马车惦回去不成,这她以后落下月子病,谁来负责。难受的还不是她自己而已 。
没过几天, 大陈皇太后居然下旨以离家在大陈的所有家奴一万三千人作为威胁,要求离离哪怕是月子里也必须她到大陈,不然以她通敌叛国罪为名,让她人头落地。她在月子里的头十天听到这个消息,急的都回了奶,不由的有些着急起来。
她正在着急的时候,这大治皇帝进来安慰她道,“你放心,一切有我,我会想办法让这一万三千人都到大治来,我大治有的是地方安置他们。这离太后一点也不念你对她的恩情,这明显就是把你往我这边推,放心,我以后会替风遮雨,这步庭临终前也是这样对我说的。你放心,我除了对你的爱真切外,还有对他的承诺,我答应过他会好好的照顾你。”
大治皇抱着那个新生儿,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般慈爱,这最虚弱的时候,这样的人出现,也是她所期盼的,她不由的有些感动,落了一滴泪下来,他吓得替她迅速的擦道,担心的道,“慕雪有提醒过,不能落泪,不然会落下月子病的。那以后眼睛都会不舒服,会跟着你一辈子的,你乖,来。”他把一杯人参茶放到了她的面前,把婴儿交给了秋儿,“你现在主要任务是做好月子。别让我担心。”
这离离才想起他扮成步庭的那段时间对她很轻声细语,并不像步庭以往对她那般,不由的感动起来,拼命的落泪。
他吓得马下把她抱到了怀里,“你不要哭了,我的心都被你哭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