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宅门前,景老爷刚刚出门,看到这有司府的马车落停在他景府的门前,他上前行了礼,景家从上几代开始就是做生意的好手行家,掀帘处,他瞧见一个与他的妹妹长得极为一致,不由地多看了几年,把司大人迎进了这景府,看到这跟在他身后的景府马车上下来的儿媳妇,不由的用怪她多生是非的眼神瞧她,那少妇看着这景老他,只是低下了头。
景老爷高高坐在上面,司大人坐在左侧首高席,小奴站在他的身边,那小丫环跪在地上,那景少奶奶也跪在地上,道,“公爹,就是这样子,这景少想要纳了她为妾,她这样小的年纪,当初我嫁到这景家时,乐家与景家可是有过合约,景少不许纳妾的。”
景老爷看了地上的小丫头几眼道,“这怎么能一样,她是你婆母家的远房亲戚,是你婆母钦定的。我都有几房妻妾,这景少又是我景家唯一的继承人,你嫁过来五年都没有下一颗蛋出来,你乐家来人,我自会理论。”
小奴看他们公公儿媳妇在那儿争论不休道,“景老爷,小奴有句话,当说不当话。”
景老爷看了她一眼道,“小奴,你叫小奴,我来问你,你是谁家的女和,你父亲是谁,你母亲是谁?”
“这些都不重要,我现在只是司府的下人,我认为,小丫头既然是景太夫人和景夫人的远房亲戚,你们对她也有薄了,不如,还了她的财物,让她自由选择出去,她也是到了成婚的年纪,她的命运已然苦悲,不如,还她一个自由,这妾,有这少奶奶在,她怕也是不愿意的了。那卖身契既然在我的手里,我当着你的面烧掉,以后她就是自由人。“
“笑话,这你自己还是一个奴婢,这你的下人,怎么会有赎身银,她现在还是你的下人。“景少奶奶道。
“这,你就说得对了。我这儿正好有她卖身契上的银两的三十倍,三百两银子。司大人,也在,景老爷也在,你们就当我的见证。”说话间,她从她的身上拿出了三百两银票递到了这司大人的手里,给他的时候有些不舍,轻声说,“这买小丫的银两是我自己的,这银子先让你替我包管下,等下还我。”
司大人轻轻一笑,“不还,如果要还,就不收。”他的声音很轻,她拿他没有办法,为了这小丫头的自由,她豁出去了,道,“算你狠。”又转头看着这景老爷道,“景老爷,你是商人,在商言商,她现在就是我的人了。但是我的姐妹,我的朋友,她双后就是自由身。”
说话间,她说话的气势让司大人看在那儿,不由的心里种下了一颗情种,正在悄悄播下。
她们正准备离开,这景少爷又出来拦着,哭哭闹闹,不愿这青梅竹马的人离开,那景少奶奶又和这景少爷打了起来。
这景太夫人,景夫人也出来调节。
司大人转身要走,被这小奴拉住,“这是人家家事,有没有听过,清官难断家务事。”
“大人,你……”说话间,她把他拉到他们的面前道,“景太夫人,景夫人,你们不就是畏惧这乐家的势力吗?这乐家是副相认,这当年乐家的小姐屈嫁到你家来,你们应该好好待她,待她一心一意的,她当年的温柔贤淑的女子也不会变成这样子的怨妇,景少爷,你既然娶了这乐小姐,就应该好好待她,一心一意的,那妾什么的,就免了罢,娶了,也被这少奶奶欺负的要死,你认为这是对妾好吗?好好的日子就过成这样,幸亏当年你们景府的小姐要离家出走了,到现在都不愿意认祖归宗,这样的家庭氛围,如果是我,我也不愿意来。走吧,小丫头。“说话间,她拉了这小丫头离开,司大人,看着他们看着她的模样,不由得道,”多有得罪。景老爷,景太夫人。“
离开景府,司大人上了马车,马车夫没有等到他的令,不敢离开。
司大人等了一会儿道,“马夫,你去看看,小奴,怎么还没有来?”
“回大人,小奴和小丫环她们去东城门外了,那儿,小奴有一处小房子,她说送给这小丫环了,小丫环是自由人了,她以后就住在那儿了。不受她的管束。这小奴正傻,明明自己可以赎身的,偏给一个素相干的人赎了身,还送她屋子,她是个女儿身,如果是个男人,小的还以为她喜欢她呢,英雄救美,想娶她为妻呢。”
“少废话,回府。”司大人道。
东城门外是有一处小屋子,但不小,这足足有三进三出的屋子,是当年景府的小姐,小奴的生母所建造的地方,她一到心里烦闷的时候就会到这儿来休息,她离世后,她就葬在这儿,这儿小奴每隔十天半月的就会到这儿来住上几天。但左相府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她被罚没为奴,也未查出她名下的财产来,这处小宅子自然也就不会被没收了去。
小丫环看着这面前是的宅子道,“大小姐,这处宅子算是小宅子,太大了。小丫头不能收。”
“这儿是我母亲留下来的。你就当自己家,住下。你算收,我也不会给你的。是我对母亲的想念,不过,东城里有一座宅子跟这座差不多大,只大不小的就送你了。这是房契。是在我母亲的名下的。等我恢复了自由身,我跟你到房契所里去办理过户。这些就当是我替景家替她们还你的。我知道,他们没有还你的那些财产跟这些也差不多。“
小丫头看着这小奴,不由的笑道,“大小姐,你虽景家小姐的女儿,但你们跟景家都没有来往,你替他们还,不值当的。我只要有片草遮头,有榻可眠就行,不用特意的如此待我,你这样善良,我真想不出来,你是左相的女儿,不过,景小姐是你的母亲一定不会有错。”
说话间,这外面吵吵闹闹起来,他们出来一看,是就少夫人带了不少人来闹事,直接放火烧了这屋子,有司大人也赶了来,小奴闯进屋子里去抢她母亲的灵牌,司大人也进去救她,发现了那灵牌旁边的玉佩,是当年救济他父亲上京赶考的恩人的玉佩。
司大人把这景少奶奶以私废他人住宅之罪,押在牢中,乐家右相府来相求,这左相也亲自出马,这景家也出面维护。
左相和右相之间一直有嫌隙,右相府里愿意出十倍银两相赔,重新造屋,亲赔偿小奴的所有医药费,并在大陈京城里消息处向小奴道歉。
司大人处理好了这些,再回到这有司府里来,这小奴躺在榻上,那个模样,让人心疼,他不由的亲自替她喂了汤药,并且告诉她,左相来看过她,让她好好养着,宽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