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人看着她,道,“你,你以为是你是谁,你就是一个奴才,奴才就该干奴才的活。”说完,他扬长而去,并不再理会她。
小奴气的要命,这当年真是瞎了眼,会看上了这个臭小子,自大,狂,豪无一丁点人情可言,又不拿下人当人看。不由真后悔当年的梦幻中的少年与这个已经成年的司大人真是大大不相同,这就是现实。
此时的她也认清了事实,这就算她是左相的女儿又怎么了,她还不是受了左贵人的连坐之受。现在,连个混的比一个最差的奴才还要差。
过了几天,这府里多了一个丫头,这个小丫头还是她自讨了腰包,以司大人府里的名义给买下来的,她是奴,奴是没有权力买权的,但是司大人的名义就不同了,这司大人府里的衣食住行都需要用银子结帐,而又必须要出示印章,这印章,一直在小洁的手中,但小洁也怕事事找她,太过于麻烦,就把这印章交给了小奴,好让她上街采办方便。
这个小丫环,花了她十两银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干不了什么大活,但长得却不错,想着,再转手到时一卖,从中再赚些,那她自己替她自己赎身的银两也就够了。
带到府里没两天,这小丫环的前任主子就跑来找她的麻烦,她吓得跑到了这后院里来找这小奴,“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小奴把她拦到了她自己的身后,看着来人,一个打扮有些华丽的少妇,长得还算端正,就是说话行为有些粗鲁。后面又跟着两个人家打扮模样的人,她见小奴挡在了这小丫头的前面,一副谁帮她就是跟她过不去的模样,怒道,“你别多管闲事,自己还是个奴才,就像管奴才的事,也不惦惦自己有几斤几两。”
说话间,也不从分说,直接让这身后的两个家丁上来就打,小奴虽会一些简单的武功,但必竟是些绣花拳腿,怎么能敌这常年训练有速的家丁来的厉害,没过几个回合,就占了下风。她可不忍心这样看着这小丫环被人活生生的带走,这小头并没有说过她的身世,但是,这个少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家丁眼看着被这小丫头撒了一把面粉,恼羞成怒,直接从腰间取了一把软剑出来乱挥,这小奴差点就被伤着,这时,一个黑衣身影闪现了出来,他拉了这小奴一把,把她带飞着跳远到不远处,他的身后的随从十来人也一起进入,把这少妇和另两个家丁都按到在地上。
小奴看着这不是司大人吗?他倒是来的及时。
有司衙门的堂上,少妇和两个家丁跪在地上,小奴和小丫头站在一旁,这司大人坐在堂上,两旁衙役站班,威风凛凛。
惊堂木重重的拍在这有司衙门的青天老爷桌子上。衙役们发出了威武的声音。司大人一声叫喊,“下跪何人,如实道来?”
这少妇看这阵势仍有些吓着道,“回大人,民妇是景家的少夫人乐氏,这小丫头是景家的,这民妇的夫君景少爷看上了这个小丫头,民妇也同意收了房,可这小丫头死不肯,偷偷从府里逃走,再被路上的人贩子卖到了这罪奴所里。民妇,手上有她的卖身契,民妇想请老爷判了民妇领回景府。民妇家公公知道了一定会重谢。”
那小丫环跪到了这有司衙门的堂上,她跪在少妇身边,身体一直在发着抖。小奴看着她的样子,也跟着跪到了她的身边,道,“大人,这小丫头来自这少妇家里是不假,但这少妇可是撒了谎,这家中的下人,卖身契会在景夫人手里,如果没有景夫人的首肯,那罪奴所是皇家所建制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按流程规章制度,把一个连卖身契文都没有的下人再次发卖,这在罪奴所里的奴档里有存档,他们必会核对奴档才会再次发卖。请大人明鉴。”
这少妇一听,有些急了,嚷嚷,“你也不过是个奴,在一旁待着,小心,我把你也一块卖了。”
“你倒是好大的口气。我虽然现在也是奴,但我的卖身契可在司大人手里,他是我的主子,他才有权力发卖我,不过,我是,可赎身的那种,我自己为自己赚够了银子,可以赎身的,我刚好跟罪奴所打听了,这小丫头也是可以赎身的这种,她可是你家景夫人的远房亲戚,当年投靠而来,带了不少财物,要不是你给谋了去,又设计让她成了赎奴,她何故会沦落到此这样的境界。”
“大人,奴婢建议把这景夫人请到堂上来一坐。了解详情。顺不能误信误判了,畏于权势可不是你的为人。”
小奴在那儿给司大人调紧发条,这司大人,看着这个熟读律法的左相千金,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道,“这景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年事已高,不如,本大人亲自去趟贵府。”
那少妇一听这司大人要去景府,不由的吓得瞪大了眼睛,那像发着十万只箭的目光直射到这小奴这儿来。
有司大人坐到了马车,小奴拉着小丫头也一起上了马车,司大人看到她们两个下人跟他同坐一辆马车,怪他们不知道礼数,不说话,看着她们,这小奴回瞪他一眼道,“怎么了,怕被人说闲话,这些胆量都没有,这去景府就一辆马车,我们好歹也为你司府工作了这样久,难道一点福利都不发发,这马车这样大,我们三个人坐着绰绰有余,我们是姑娘家都不怕,你怕什么。”
说话间,小丫头有点怕了这司大人的眼光,主动拉着小奴想下马车,她一直是个奴,可不想担上对上不敬的骂名,“她主动下了马车,这小奴可不想从气势上让给比了下去,她坚持并未下马车。仍坐在马车上,司大人也拿她没有办法。这些天,司大人从母亲处得知,这前任有司大人的死,并不关的这左相的事,只是政见不和因病而亡故。“
他看着她,不由的挺佩服她的,一个堂堂的千金跌落到了下人的份上,还这样的理直气壮,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