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栀肚子疼一事,不肖一刻钟就传到云宫正在批阅奏折的南允珑耳朵里。
阿启说道:“属下这让太医去为王妃诊治?”
“不了。”南允珑说道:“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另一边,玉嬷嬷急的哭了出来,她若是知道楚九栀会这么激动,再怎么说也不敢把十九出事的消息告诉她呀!
府医为楚九栀诊脉,随后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芍药和玉嬷嬷同时问道。
“虽说是见红,但好歹也是没事。王妃服上一剂药也就好了。切记不可再摔着了,这第一次幸运,第二次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府医叮嘱道:“最好呢,还是需要一个女大夫服侍在王妃身边。”
“多谢大夫。”芍药松了一口气。
玉嬷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还请大夫给王妃开药方,老奴这就去给王妃熬药。”
芍药走到楚九栀床边,替楚九栀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心疼的说:“那个像王妃你这样命苦……”
楚九栀睁开眼,淡淡地说:“我都听到大夫说的话了,我不是没事嘛!”
“王妃。”芍药抱着楚九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你若出事,芍药也绝不苟活。”
“傻丫头。”楚九栀问道:“告诉我,十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府戒备森严,十九又是会武功的,断然不会遭了别人的道。”
“先前十九还说知道了什么,这才没过多久,他就被人毒坏了嗓子,幸是长青给十九服了药,不然十九的小命怕是不保。”芍药继续说道:“王妃放宽心,已经让人去查了。会有结果的。”
“你说会不会是有人不想让十九说出真相,十九查清楚了十一的死亡真相,所以……”
芍药知道十九是不会写字的,王妃和她猜测的不谋而合。
“王妃,想来也只有如此了。”芍药说道:“一会先喝了药,好好休息一下。至于这件事,交给奴婢就是。”
“暗中去查吧!”楚九栀说道:“十九的功夫是有目共睹的,一般人断然是伤不了他的。怕是王爷走后,府里多出了一些不安分的人。借着查十一死亡真相,把王府的“鬼”也揪出来。”
“是。奴婢明白。”芍药多问了一句,“王妃,玉嬷嬷……”
芍药让玉嬷嬷好好的照顾楚九栀,可转眼间楚九栀就摔倒了,这让她不得不怀疑玉嬷嬷。
“玉嬷嬷以前是先帝的人,如今是三叔的人。她不会害我的,是我执意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告诉我,我便生气了。”楚九栀替玉嬷嬷解释道:“她告诉我之后,我急着下楼去看十九,最后一阶梯踏空了。玉嬷嬷想都没想就垫在我身下,我才没有摔多疼。你替我好好去看看玉嬷嬷吧!”
“是奴婢错怪了玉嬷嬷。”
“我身边的能够信任的人并不多,也只有你和玉嬷嬷了。我自是希望你们和睦相处。”
楚九栀靠着枕头闭目养神,心思却飞得老远,她想南离尘了。南离尘在云州可好?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有南离尘在身边,她大可放心,一切都有南离尘为她解决。不用担心暗杀,不用畏惧算计。
以前的她,以为遇到范易安便是一生。如今才发现,她的心只为南离尘而动。
芍药守在楚九栀身旁,她要替楚文桥,南离尘守着这个女子,要确保她安然无恙。
也不知是汤药的缘故,还是夜太深,楚九栀喝完了药便入了梦乡。她梦见一个小女孩甜甜的朝她笑,楚九栀心下猜想,她会是自己的女儿吗?
南离尘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开心。楚九栀心想。
在另一方,南离尘趁着夜色,孤身一人潜入苗蛊部落。
部落的人早已休息,只有部落巫女的房屋还是亮着的。
自南离尘的身后传出蛇鸣叫声,南离尘见状,瞬间闪开。这毒蛇可是伤了南国不少士兵,唯一能行的只是火攻,却不料苗蛊部落在巨蟒毒蛇身上洒了什么奇怪的药,一时间居然无法烧死毒蛇。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南离尘需要了解更多的苗蛊部落的事。瑾王有心不告诉他这些事,这也只能让他独自前去查探。
毒蟒追着南离尘,南离尘使了轻功朝树林飞去,毒蟒紧跟其后,獠牙在月色下,泛着清冷的寒光,让人见着生惧。
巫女走到床边,嘴角带着一抹浅笑:“没有人能够逃得过阿蛮的追杀,阿蛮今夜又要饱餐一顿了。”
“巫女,这人可不是一般人,他是陛下的堂兄,南国鼎鼎有名的宸王殿下。他本是命不久矣,却成功排出体内的蛊虫。功力也是恢复完全,这阿蛮虽然机灵,但同宸王比起来,依旧处于势弱那一方。”
“阿丑,你这话,我不爱听。”巫女走回屋里,坐在镜子前,取下手腕上的铃铛镯子。
“巫女,我说的实话。”
“那我们便堵上一局,若是你赢了,你便提要求。可若是你输了,那你就要做我的人蛊。”巫女说道。
“好。我愿意同巫女赌上这么一局。”被称为阿丑的女子一直站在灯光照不到的暗处,“而且,他日后也是能够帮到巫女的。”
“我不需要什么王爷的帮助,整个苗蛊部落寻不出一个人能和我练的蛊虫相比。除了他。”巫女一提及“他”就恨得咬牙切齿。她恨不得把口中的“他”粉身碎骨,碎尸万段。
阿丑眼睛焕发出奕奕光彩,隐隐有月光照在女子的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疤让月亮都感到害怕,畏惧的躲进了乌云之中。左脸上的伤疤蔓延到她的脖颈之下。
阿丑走出了巫女的屋子,一拐一拐的身影让巫女不由得愣神。
巫女知道阿丑来历不简单,但她偏爱阿丑的聪慧。若是阿丑能够替自己解决了杀父仇人,她也就饶过阿丑,不用她做人蛊。
这些年,死在她手里的人不知几何,但她没有培养出一个人蛊,这让她很生气,也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