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5点钟
我和默默她们从机场出来
一路之上起床上班、上学的人如蚂蚁搬穿梭在灰色的马路之上,沾染了无数灰尘,历经了岁月风雨的路灯似乎仍有些昏黄色的灯光透着,细看时却是晨曦的折射。
我们的城市似乎是不会睡觉一般,永远都有那么多的人和车在穿行不息。
默默坐在我新购买的劳斯咔斯幻影中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
这辆车是我专门订购的,车玻璃、车身能够防住12.3毫米普通钢芯弹,底盘也经过了特殊处理,半公斤TNT炸药都无法将我的车底炸穿,还具备反追逐,反窃听功能,这车的弱点之一就是扛不住对方使用特种强腐蚀药剂,不过这种东西也只有某方才有。
“想想以前,都是怎么熬过来的。”默默感慨道。
陆清琰看着默默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呵呵!怎么?现在就开始忆苦思甜了。”
默默听陆清琰这样一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是,只想看着这些人感觉,感觉……”
默默说了两遍也没有说出来自己的那种感觉。
“你是感觉他们不是跟你生活在一个世界之中的吧!或者说是生活在一个层次之中。”陆清琰替默默说了出来。
“清琰姐,你会不会觉得我的心态有些膨胀了。”默默不好意思的看着陆清琰,又偷偷的看了我一眼。
我发现默默在偷看我,立即狭猝的冲着默默眨了眨眼睛,搞得默默那柔嫩的脸蛋儿上升起了两朵红云。
“你可是有身家6亿多老公的人了,等到明年结束,他的资产就要翻倍,你现在享受的物质生活,也不是一般的小富豪能够享受的,你自然会有这样错觉了。”陆清琰给我做法律顾问,自然清楚的知道我的身价。
她的语气虽然听起来很是轻描淡写,但眼底深处依然有种莫名的颤动,她自己开律师事务所,也算是富裕阶层,但在接触的顾客中像我这样每年都翻倍增长几亿资产的人还没见过。
“我现在是负债才对,欠了银行一屁股债,说不上那天你们就弄个破碗跟我要饭去了,可怜可怜吧!给个一毛两毛的。”我装作伸出手,可怜兮兮的看着面前的两位玉人。
两个人听我这样一说,不由自主的楞了一下,随即对视了一眼笑的前仰后合的。
“你在那儿学的,搞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陆清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还一买两毛的,现在要饭的低于一块的都不收。”默默也抱着陆清琰的肩膀笑的同样直不起腰来。
我一看这俩人笑成这样,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咋地,我老家火车那就是这样的。”
俩人在看我样子,刚要停止的笑声又响了起来。
我一看二人花枝乱颤的样子,也只能摇摇头随她们去了,暗自纳闷,我刚才的行为有那么好笑么。
虽然已经过了很长时间,默默依旧不敢回她那套房子,跟着我一起回了公司,陆清琰则回了我给她买的那套别墅。
“亲爱的。”早就在公司办公室等着我的晓静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将我紧紧的保住,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有意,直接吻到了我的唇上。
刚才还笑容满面的默默看到这幅景象,瞬间沉下了脸,眼神冰冷的扫了貌似陶醉在爱河中的晓静一眼,随即又温婉的笑了起来。
“默默,这段时间在睿典还习惯吧!晚上给你们接风。”吻够了的晓静挽着我的手臂,向默默微笑着。
“还好,不过是真的想吃咱们本地菜了,也不出去了,就在这吃吧!”默默看了一看晓静挽在我手臂上的手,笑道。
“那就去我那里,你一次也没去过我那儿,这次咱们一起聚聚。”晓静极为热情笑道。
我听晓静这样安排,感觉有些别扭,不过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有些尴尬的冲着默默笑了笑。
“好,那就去晓静姐那里,在参观一下申总和晓静姐的爱巢。”默默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终于有些绷不住了,文静淡雅的笑容消散不见,变得平静淡漠。
“那好,一会儿我给清琰在打个电话。”晓静仿佛没有看出默默神态的变化,脸上的笑容依旧。
沧县
凤凤和丁副县长二人正坐在售楼处办公里面吃着早餐。努力吃的斯文些的丁副县长一直拿眼偷看凤凤,感觉这个晨曦微光中的女孩儿仿若坠落人间的仙子一般,美得让人无法产生赎渎的感觉。
“丁哥,你干嘛总是偷偷摸摸的看我,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就行了,你这样搞的我连饭都不好意思吃了。”凤凤将手上的大半个小笼包放在醋碟子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副县长。
“咳!妹子,哥那能偷看,自己妹子还不光明正大的看么!”丁副县长一脸通红的看着凤凤,极力装作潇洒的样子,不过这一激动,气息急促之下,包子差点卡在喉咙里,赶紧喝了一口粥咽了下去。
“呵呵!”凤凤看着丁副县长这个搞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双明如皓月的眼睛在丁副县长身上来回扫视。
丁副县长老脸通红,索性将碗筷放下:“妹子,能不能别笑哥了,你还不知道,哥就这么一个爱美的毛病,不过对妹子那是纯纯的感情。”
丁副县长这句话倒是没有撒谎,他对凤凤开始还有种龌龊的想法,可是接触这么长时间下来,已经将凤凤当成了自己心中的女神,只想仰望,不敢赎渎。
“丁哥,我知道,遇到你这么好的哥哥,是我的幸运。”凤凤说着眼神黯淡了下来,想起了远方的另一位哥哥。
“要是他能有丁哥对我一半的痴迷该多少啊!”凤凤在心里不停的叹气。
“妹子,听哥一句劝,这感情勉强不得。”丁副县长虽然不清楚我和凤凤的事,但老于世故他自然能从中猜出些什么。
“哎!”
凤凤叹了口气,没有回应丁副县长。
铃!铃!
丁副县长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以为他老婆又给他打电话,一脸厌烦的拿起来就想挂掉,却发现是左县给他打来的,立即疑惑的接了起来。
“老丁,常书记死了,你今天务必来我这一趟。”左县也没废话,开门见山的说道。
“常书记死了?那个常书记。”丁副县长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的问道。
电话那头的左县听丁副县长这样一说,不由得连连皱眉:“还有那个常书记,市常书记。”
“啊!咋死的,前天不还好好的,还在电视电话会议上讲话了?”丁副县长张着嘴,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大声问道。
“这个在电话里不说了,你今天赶紧过来。”左县的语气像是在命令自己的小弟。
丁副县长却没有一点的不快,他知道自己的前途有一半在这个大佬身上,赶紧点头答应。
左县放下电话,看着凤凤也是一脸吃惊的样子,知道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蒲县
勒诗月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这刚刚下过一场晨雨的城市,远处的高楼处在蒙蒙的水汽之中,近处的那些房子也看起来清新干净了很多,原本有些空荡荡的街上开始聚集起一丛丛的人流。
勒诗月已经看了无数次手机,心中那种忐忑越发强烈。
“他刚回来,可能很忙,所以才没有给你回电话,勒诗月,你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怎么不能在感情上理智一些。”勒诗月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可是心里面那种酸楚却是越来越浓。
勒诗月知道我今天回来,想着如果我真的在乎她,一定会给她打个电话的,那怕是因为某些原因打不了电话,也一定会给她发个短信的,可是到了现在还是没有我的音信。
正当勒诗月自怨自艾,胡思乱想的时候,孙佳佳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勒总,凤凰湾那里搬迁出了问题,拐拉子村那些人说那块地是他们的组坟地,不让平,还聚众殴打我们的拆迁人员,将肖副局长也打伤了。”孙佳佳一脸气急败坏的向勒诗月报告道。
“哼!那个肖副局长就是个废物,还是管理城市秩序的副局长,拿了我们那么多好处,这点儿都办不下来。”勒诗月心情本就不佳,听到这个消息更是火冒三丈。
“勒总,这次那帮子村民可是玩命了,咱们猝不及防才被打的,领头的有两个,一个是有个儿子在南都某大报当副主编,还有一个是临市某社会头目,这两家人偷偷串联了几十户农民,抗拒拆迁。”孙佳佳将原因说了出来。
勒诗月听完孙佳佳的解释,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她,将孙佳佳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感觉勒诗月发起火来比黄晓静还要渗人。
“就这两个货色将你们吓住了,比他们还要硬的,我都让铲车铲了,别说他们,跟我走。”勒诗月说着冷着脸大步向外走去,同时给左县打了一个电话。
“诗月,你放手去干,出了事,县里面给你顶着,我会让李军,李副市长接替肖才担任拆迁组组长的。”左县在电话那头投地有声的说道。
勒诗月心里有了底,放下电话之后,将光头方叫了过来。
“勒总,有什么吩咐?”光头方看到勒诗月亲自带队,兴奋地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知道勒诗月做事一向凶狠霸道,跟我和晓静是两个路子,前几次的房建,公路拆迁,只要勒诗月出手的,没有不见血的。
不过勒诗月的谈判技巧和手腕也很高超,不要小看这些,同样一件事情,同等的价码,100个人去谈,可能只有一个人能谈下来,这就是本事。
“方主任,你招集几十个小弟,穿上防爆服,带上家伙跟我走。”勒诗月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孙佳佳一听,心里面咯噔一下,知道勒诗月想要动家伙,孙佳佳也不是不想干,只是她怕后果,这种事很多时候都包当地给某社会去干。只是多彩已经在自己开发的区域发展出了一只自己的队伍,专门用来对付这种事情,比雇佣那些人更加省心、放心。
她常年在默默身边,知道好多人都是因为在拆迁中使用暴力被打死,或者被当成替罪羊,报道出来的那些连冰山一角都没有,她还没有疯狂到肯为我不惜主动担责去干这种事情的地步。
光头方自然知道勒诗月想要干什么,脸上露出些许狰狞的笑容:“勒总,带能冒火的家伙么?再不用就生锈了。”
“呵呵!秀着吧!那个太张扬了,真敢用的也没几个,拿着吓唬人没什么意思,带上盾牌还有防暴棍就够了,还是按照老规矩办,别出人命。”勒诗月轻轻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