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对不起童珍,打扰她与冷昂的二人世界,但对不起童珍的不止是我,还有cos女,她也在一旁,自导自演的说,我真不应该把她拖出来的,这样的局面很尴尬。
凌林突然说道:“苏齐,你和小夕夕真的只是工作合作关系?”
苏齐挑眉点头道:“不然你以为呢,她只适合做朋友,做恋人我觉得很危险”苏齐神秘的一笑
“怎么回事?”凌林也故作惊讶的看着苏齐
我隐约听到他们在谈论我,我过去拉开cos女,我们俩走很慢,不去打扰他们几个人。
cos女还有些不懂,我对她使个眼色,她立刻懂了,她道:“他们两个cp!”
我差点喷出来,我不与她在说什么,然后打车去郊外,k可以说是散心,也可以说是踏青。
但是坐在车上的我,极其难受,因为感冒就特别想吐在车上,而且脑袋跟灌铅似的,重的要命,我靠在cos女的身上,听到凌林与苏齐还在噼里啪啦的讲。
“不会告诉你,上周,她直接把我那一个员工损的辞职,而且还没用一句不雅的话。”苏齐说到兴头上不由的笑还加了点夸张在里面,我那有他说的那么残暴。
“哦,她怎么说的!”凌林一听也来精神,想知道我说什么。
“你像阳光。”苏齐学着我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的,凌林点头期待着后面,苏齐又学小吕的话:“是说我热情么?”
“夏日正午的日头辣眼睛”苏齐哈哈的笑,凌林突然想起,然后回忆道:“她好像也说过我很阳光,难道也是扎眼的意思?”
“说不一定呢”
我要不是胃里一阵翻滚的话,我真想反驳苏齐与凌林的对话,而这次凌林竟然把我丢在一旁,与一个陌生人聊天。
终于到达目的地,我赶忙的下车,蹲在路边,哇哇的到处胃里的污秽物,cos女嫌弃的不看我,童珍与冷昂一边说话一边往前,鸟都不鸟我,仿佛早知道我要晕车。
只有凌林与苏齐,一个站在我的左边,一个站在我的右边,一个递水一个递纸巾,好不默契。
我吐的眼泪都流出来,挂在两腮,我接过纸巾和水,擦嘴漱口。
然后站起来一阵眩晕,我抓着凌林,然后眨眼睛让自己清醒些。
“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苏齐问
我白他一眼道:“何止不舒服,是非常!”
苏齐看着凌林道:“看,就是这眼神!”
凌林果然看向我,我竟忍不住发出娇嗔的那种声音:“哼,哪有~”加上有些鼻音,我明显的感觉到凌林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显然受不了这种声音。
我清清嗓子,然后说道:“走!”
凌林与苏齐走我后面,我有些颓,身体软软的像失了骨头。
不过还是没人鸟我,感觉有种要自生自灭的感觉,说到头来还不是自作自受,我仰天看看,什么都没有,我想我什么要来踏青,为什么!
然后一上午他们在田垄上玩儿,而我就坐在一处,闷着不说话。
风凉凉的,我的胃揪成一团,痛的厉害但又不能去打扰他们。
我一个人走,顺着那条复古的路道旁躺着枯拉颓朽的草枝,只能蹲近才能看见隐隐的芽黄,当然我可没这闲心去看才探出头的草,我只想一直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能另我分心的事物,我四处探着,但头痛欲裂,那种感觉真是不好受的,我盯着前面,摇摇晃晃的,我觉得该往回去走,打车去看病才是实在的,不应该自己强撑着跑出来玩儿。
他们跑远,我一个人想给他们说一声都不能,因为太远,我不想去追逐他们,只是远看着,我拿着手机给不远处的凌林打电话,明明大声就可以听见的,但我却矫情的给他大殿还未,凌林拿起手机看,还以为是谁,接过电话在远处看向我问道:“怎么?”
“我不舒服,送我去医院”我用委屈加撒娇的语气对他说,他轻轻应一声,然后挂掉电话跑到那边去与苏齐他们说着什么,苏齐应声,想必是说让他们慢慢玩儿,我们先回去。
他跑过来,手背在背后,像是藏着什么东西,我盯着他,实在是难受的慌,一般我可不会这么矫情,但只有一旦找到可依赖的人,我就会像凌霄花一样攀附着别人,这样不好,我知道。
凌林一只手摸摸我的额头皱眉道:“好冷。”
应该是冷感冒,所以才会这般,我眯着眼睛盯着他的另一只藏在背后的手问道:“拿着什么?”
他俏皮的说:“不告诉你。”
我当场的撒泼:“不嘛,我要看,要!”
“闭上眼睛,惊喜。”
我听话的闭上眼睛,然后等待着所谓的惊喜,其实不是惊吓就好,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去看病,然后在喝杯热水。
我眯着眼睛看看他手里到底是什么,他却聪明的用手捂住我的眼睛,然后一种冰冷刺中鼻尖,我推开他的手,看清鼻尖晃过的东西,是芽绿色的草芽儿,可爱而鲜明的颜色。
我皱眉道:“你没见过草!”
“不是,这是香香草啊,难道你没闻出来?”
我想说他傻么,我感冒了嗅觉不灵敏,他却还问我闻得到闻不到,不过看他孩子般的笑容,也不忍心说他,我道:“走。”
他又在我鼻尖晃动一下他手里的草,我整个人都想依附在他身上不想走。
他笑的咯咯的,我没心情理他,站在路边,半天也不见一个车过来,就算偶有车驶过,也是私家车,不肯载行人的。
凌林又摸摸我的额头,出一层冷汗,又一辆私家车驶过,我盯着,凌林伸手拦车,那车停下,是一个中年大叔,他看一眼我们,疑惑的眼神,凌林道:“大哥,能载我们去城里么,我妹妹生病发烧了。”
这是个牵强的理由,但大叔看我的样子,然后打开车门,让我们上车,凌林一口一个感谢,也真是难为他。
他在车上与大叔说着什么,我听着模糊,我这应是急性感冒,所以才会这般。
“你们不是着村里的?”
“不是,过来玩儿,我妹妹急性感冒发烧,打不到车,急坏我。”
不知道凌林为什么没说是其他,而是说是他妹妹,也许这样才能博取同情?大叔笑笑,然后一路安静。
他好心的把我们送到一个大诊所,然后就离开了,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甚至连他姓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凌林把我扶进诊所,医生正在百无聊赖的拨动医用的镊子,我感到恐惧。
看到有人来,他眼睛放光,然后看了我的情况就开始准备给我挂水,还拿着一只超大的注射器,吓得我身体直颤抖,手不由的生汉捏紧凌林的手,医生也说:“别怕,这个不是扎你的。”
要是那玩意拿来扎我,我还是发烧烧糊涂以后在说,因为我害怕那种尖尖的东西,比如针头或针……
那恐怕的光亮在针尖闪闪,我只差靠在凌林的怀里了。
这只是他勾兑的某种我不知名的药物注射进点滴瓶里,挂水这种事情的过程是漫长的,我看着医生声音很小道:“我们能要两杯热开水么?”
凌林帮我倒开水,医生又开始在那拨弄他的镊子,我昏昏欲睡,凌林手一抖,热水洒在我的手上,好在不是开水,要是开水的话今天就不止是付感冒药的钱,还要加上烫伤的药钱。
“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你。”凌林拿起我的手吹吹,我一感冒就会特别的矫情,我看着他,眼泪在眼眶打转,本来想强忍着不哭的,但泪腺就是矫情,活让眼泪挂在两腮,我自己抹开眼泪,他又说:“我我……”
医生的表情就像在欣赏琼瑶剧一般的表情,我自己低骂:“干嘛这么矫情!”
凌林也听到我说的话,知道流泪非我本意,把香香草给我道:“春天的味道。”
“你好残忍,人家才冒出来,就被你弄死。”
他竟然无言以对,还真是如我所说,他想起拔草的时候,周围的草都还匐着没爬出来,都是他自己太耀眼,才会被他看见。
一点一滴,我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完,医生还包着感冒药,那一颗一颗的药粒,散着五颜六色的光,感觉就像是以前的糖果,现在药也学会伪装了。
“两天的药,记得按时吃,多喝热水忌辛辣寒冷。”医生把针拔掉,药递给我,然后结账,吃一次药就是我一周的生活费,我出门的时候忍不住咳嗽几声。
凌林说道:“血冒出来了!”
“昂,才冒出来的。”我很淡定的摁在输液的地方。
凌林看我如此淡定,笑道:“怎么,舒服了?”
“没有,但我想吃饭”
手机响起,是凌林的手机,但我俩竟同时摸出手机,他笑,然后接过电话,我嘟囔道:“看看时间不行啊!”
“喂,哦~你们先回吧,我们在外面。”
“谁啊”我问
“才冒出来的,不知道是谁”凌林挂断电话,调皮的说,才冒出来的成为口头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