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沐儿拿出绢帕擦拭着眼泪,说道:“陛下,臣妾万分感谢您。臣妾自知朝野上下,您为了我克服了多少困难!”
“如今,又让臣妾可以回府看看,我……我不知如何感谢您了!”
韩潇宇笑了笑,握着梁沐儿的说说道:“你呀,就是想的太多。如果真的要言谢,那替朕生个小皇子如何!”
梁沐儿脸色突然绯红起来,从韩潇宇登基以来这诺大的皇宫无一人有身孕。
有的人甚至私下议论着韩潇宇是否具有生育能力。
一夜红罗帐,满室的涟漪。梁沐儿到死,才知道为何妃子皇后无人怀孕。
翌日,平阳候府内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琉璃一大早便把梁羽沫拽了起来,给她打扮梳妆。
“大小姐,今日您一定要穿这件红色的罗裙,知道吗?”琉璃嘱咐着。
梁羽沫瞧了一眼,摇了摇头说道:“琉璃,你收起来吧。不穿也罢,只是个仪式而已!”
“大小姐话可不能这样说,你不知道昨日老夫人交代了我许多次呢。而且今日皇上和二小姐也会来!”
琉璃再次说道,生怕梁羽沫耍性子不穿。皇上来梁羽沫是知道的,而梁沐儿来做什么?
当朝祖制但凡需皇上出现的场合一定要皇后陪同近侧,决不允许妃子逾越。
难带梁沐儿在皇上的心中如此重要,甚至不惜坏了规矩。在催促下,梁羽沫最终还是妥协穿上了那件红色的罗裙。
赵文瑄带着队伍早早的来到了平阳候府,路人的百姓都以为是哪家大户要成亲。
梁恒和柳姨娘在外厅与来的客宾周璇着,而韵姨娘在烟雨阁内等着梁沐儿到了才出去。
梁羽沫与琉璃到时,赵文瑄已经等了许久。他从未见过梁羽沫穿着如此艳丽。
先前只道她素爱白色,未曾想穿上这红色更加美上几分。
“沫儿见过祖母,爹爹姨娘!见过王爷!”梁羽沫再这样的场合更加不会忘了礼制。
赵文瑄走上前说道:“羽沫今日过后就不要喊我王爷了,唤我文瑄吧!”
梁羽沫微微一笑,说道:“王爷,羽沫不敢忘了规矩!”
正当众人说笑时,门外管家跑来进来说道:“老爷,老夫人。皇上和二小姐来了!”
老夫人和梁恒听见“二小姐”三个字时,脸色变了变。阿珂进屋说道:“你那女儿回来了,你何时去?”
“沐儿,回来了!咱们现在就去,走吧!”韵姨娘满脸的兴奋,今日她倒要看看那一些人的表情。
韩潇宇身穿黑紫色的龙袍,一旁的梁沐儿也穿着婕妤的宫服,远处望去好一对俊男美女。
“参见陛下,梁婕妤!陛下万安,婕妤万安!”屋内众人跪下行礼说道。
梁沐儿看着地上跪着的老夫人,梁恒等人,心中好不痛快。即使先前自己在府中不受宠又如何,如今见了他们也要给自己跪下磕头请安。
“呵呵,众爱卿平身。今日是平阳候府与淮南王府的喜事,以他们为主!”韩潇宇不愿抢人风头,嘱咐着众人。
梁沐儿嘴角露出笑意,但是眼眸中露出一丝狡黠,将梁羽沫拉到一旁。
“沫姐姐,这多日不见你到越发娇美起来,今日是你的定亲仪式,这是我看送给你的!”
说罢,梁沐儿把前几日让人从太监那淘来的物件递入她手中。
“谢过婕妤,不过婕妤这东西怕是臣女不敢收,您还是拿回去吧!”梁羽沫瞅了眼,便递还给梁沐儿。
韩潇宇看着姐妹二人聊的高兴,便朝着二人走了过去,梁沐儿看着梁羽沫邪魅一笑。
脸上突然难看起来,惊声尖叫道:“姐姐这是做什么,我好心回府来参加你的定亲,你却将这东西给我!”
“梁婕妤这是怎么了?”韩潇宇走过来正好听到所说的话。
梁沐儿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皇上说道:“陛下,臣妾好意过来恭祝姐姐。未曾想她把这东西给我,这不是……”
韩潇宇看了眼那东西,脸上顿时难看起来,说道:“大胆梁羽沫,还不跪下!”
本来喧哗的客厅在韩潇宇的怒吼下安静了起来,一个个纷纷看向这处。
赵文瑄看情况不对,便赶忙走过来说道:“陛下发生了何事这般生气?”
“哼,何事,你自己看!将梁羽沫压入大牢等候发落!”韩潇宇将手中的东西摔倒地上,冷冷的看向梁羽沫说道。
老夫人众人走过来一看,脸色纷纷难看了些。这东西只有宫里的太监才会有,如今梁羽沫竟然………
当梁沐儿出声哭泣时,梁羽沫便知道今日这个陷阱是走不出去了,她也没有打算去辩解什么。
“陛下,此事定有蹊跷还望陛下查看清楚。”赵文瑄跪下说道。
韩潇宇满目鄙夷的说道:“蹊跷?难不成是梁婕妤冤枉了她不成,她在宫中甚是思念家中人,今日回来竟受此侮辱。”
“赵文瑄听旨,从今日起你与梁羽沫的婚约作废,不得违抗。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求情!”韩潇宇不留一点情面,在场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梁羽沫被宫里随行的人羁押起来,老夫人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梁羽沫阻止起来。
而梁沐儿却在韩潇宇的陪伴之下离开前厅,远处韵姨娘瞧着被羁押的梁羽沫和身后跟着的梁沐儿。
赶忙上前拉着梁沐儿的手说道:“沐儿,姨娘好生想你啊。来让姨娘看看!”
周围的侍卫以为是刺客,便纷纷上前压着韵姨娘。
梁沐儿眼眸中露出嫌弃之意,说道:“你们退下吧,她是我的生母。”
韩潇宇虽然喜爱梁沐儿,但是心中对于这种卑微出身的人,不愿多瞧一眼。
消息传到韩宁远那处时,梁羽沫已经被押进了大牢里。原本休息的他,强忍着疼痛起身。
“向阳,今夜随我探一探大牢!”韩宁远淡淡的说道,但是眼眸中清晰可见的焦急。
“王爷,万万不可。您这伤………”向阳还未说完,便被韩宁远打断。
向阳知道,凡是他决定的事无人可以让他回转心意。
梁羽沫坐在牢里的稻草之上,周围散发着恶臭。但是她却淡然处之,跟上一世自己在牢中受到的刑罚相比,如今她只是坐在这罢了。
屋里过往的老鼠,啃咬着她那红色的裙边,梁羽沫冷冷的瞧了一眼,并未尖叫。
“梁大小姐好魄力,堂堂平阳候府的嫡女为何对于这牢中的问道并无反感!”韩宁远站在门外讥笑的说道。
梁羽沫抬起头,竟然是晟王韩宁远,淡淡说道:“王爷好兴致,竟然会来这大牢中!”
“想必不是为了关心我而来的吧!”
“大小姐果然和寻常人不同,你与淮南王的婚约已经作废,不过你却没有伤心难过之情!”韩宁远饶有趣味的说道。
“王爷不必替我担心,这是我的事。您走好,我要歇息了!”梁羽沫露出笑意。
韩宁远看梁羽沫在牢中并无不适,便安心的离开。离去时,嘱咐了几句牢中看守的侍卫便安心的离开了大牢。
梁羽沫并未留意到方才韩宁远的脸色,回到晟王府时胸口渗出了一些红色。
幸好今日穿的是深色衣服,让人看不出来。第二日朝堂之上,韩潇宇宣布着对梁羽沫的处罚。
赵文瑄和平阳侯站在一侧,面色都十分难看。赵文瑄已经与梁羽沫作废了婚约,所以更加不可能出言相助。
多日未曾上朝的韩宁远,出声道:“皇兄可听我一言?”
韩潇宇冷冷的看着韩宁远说道:“哦?皇弟多日不见,怎么帮起梁羽沫说话了,你可知她犯的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