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多鸟儿和蝴蝶!”“这是怎么回事……他就是吹了一声口哨而已!”
可让众人更加难以置信的事情还在后头,只见这些不知处飞来的鸟儿和蝴蝶,像是认准了目标,竟然齐齐飞向宁恩彩!
宁恩彩自己都慌了神,不等她反应,蝴蝶早已围绕她的周身,形成一身特别的花裙!而几只鸟儿立在宁恩彩的发梢和肩头,更如装饰品般夺目耀眼!
所有人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对于这番百年难见的奇观,瞠目结舌,不禁纷纷发出感叹。
“我真是第一次见到!太不可思议了!”“是啊是啊,怪不得宁恩彩是学堂最有才的女子,看来果真不凡!”
一旁的彭莺子看到这一幕,气得直接将手中的诗画摔到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宁恩彩缓缓适应蝴蝶和鸟儿们,她转头看向拓跋慕萧,只见他眼神温柔似水,微微一笑,此时此刻,她的慕萧哥哥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却格外温暖。
——*——
回去的路上,拓跋慕萧与宁恩彩共坐一车,车内的气氛像是冒着许多粉色的小泡泡,极其微妙。
拓跋慕萧平复心情,首先开口缓解氛围,笑说:“彩儿妹妹,今天表哥有些唐突,你莫介意啊!表哥也是在府上太无聊,所以想出去转转!”
无聊归无聊,真正目的当然是偷看美人的。
宁恩彩低眉一笑,摇摇头:“哪里会介意,今日多谢慕萧表哥替彩儿解围。”
要不是拓跋慕萧替学刁难彭莺子,拖延课堂时间,怕是依照正常局势,彭莺子必然会点名宁恩彩,故意让宁恩彩交不出诗画从而在众学生面前丢丑。
“应该的应该的。”被彩儿妹妹夸,拓跋慕萧不自主地心中窃喜,或许只有在喜欢的姑娘面前,他平日纨绔的模样才会淋淋尽失吧!
此刻他甚至有些许紧张,额头不禁冒出虚汗。
宁恩彩见情,从袖中取出自己的丝帕,稍稍犹豫,继而小心翼翼地递给拓跋慕萧,轻声细语:“擦擦汗。”
第一次收到自己心仪姑娘的私物!拓跋慕萧激动,立马收下,随意再额头碰碰,旋即就收到身上,“谢谢彩儿妹妹,回头我洗好还你!”
彩儿妹妹的私物,他哪舍得擦汗啊!真是开心死了呢!
坐在宁恩彩身旁的陪读丫鬟看着这一幕,所谓旁观者清,脑子再次开窍,似乎察觉出什么,不时间捂嘴偷笑。
宁恩彩或许和自己的丫鬟有些默契,听到丫鬟偷笑,下意识羞涩地扯扯她的衣袖,让她别看笑话。
小丫鬟闭嘴,顽皮地吐吐舌头。
拓跋慕萧依旧沉浸在收到彩儿妹妹丝帕的喜悦中,满脑子幻想。
宁府。
众人接回拓跋修回去后不见拓跋慕萧,询问下人才得知他从侧门偷摸出去玩闹,萧九本担心这臭小子去外面瞎折腾,欲亲自找人,结果刚出门就碰见一同回来的拓跋慕萧和宁恩彩。
“慕萧,你……你怎么跟着彩儿一块回来的?”宁恩彩这个时候下学堂回来可以理解,但看到拓跋慕萧就有些懵住。
拓跋修似乎秒懂儿子干了什么,不自然地咳了几声,下意识瞟了眼身旁的爱妃。
果不其然,萧九同样猜出自己儿子大早上不在府的原因,原来是去打扰人家女孩子上学了啊!
小时候,萧九也尝试送拓跋慕萧去学堂,可惜这臭小子太过顽皮,老师根本压不住他,就算顶着世子的身份,京城大小学堂都不敢收拓跋慕萧这个学生!萧九与拓跋修无奈之下,只能花重金请私教,逼着拓跋慕萧学识。
其实拓跋慕萧学习天赋极强,随便学学就能记在脑子里,本请个私教或许不用大费周章,可是萧九认为学堂的学生都是同龄人,希望拓跋慕萧能被学堂的氛围熏陶,改改顽劣的脾性。
“嗯……我和彩儿妹妹是偶遇,就刚巧一同回来啦!”母妃在,拓跋慕萧哪敢承认自己是溜出去偷看彩儿妹妹啊。
说着,拓跋慕萧悄悄给了自己父王一个眼示。
拓跋修专业护儿,立马秒懂,拉上萧九,同大家说:“既然都回来了,那咱们用膳吧!”
“好好好!进去用膳!”宁钰大概发现什么,但看破不说破,同样是帮着自己的大外甥。
——*——
晚,萧九替拓跋修更衣,想起上次的事情,忍不住说出:“你儿子出息了,有喜欢的姑娘了。”
拓跋修一愣,随后淡淡地回道:“是不是彩儿那孩子。”
“厉害啊!难不成那小子私心,和你说不和我说啊!”萧九见拓跋修这么快就知道,不服气,“这个臭小子,枉我天天为他操心!到头来还是向着他父王!”
拓跋修宠溺一笑,刮刮萧九的鼻子,“我整日忙这忙那,哪有空和慕萧谈心啊?况且这孩子自小就不爱和家里人说太多,什么事情想做就做,我之所以知道,也是凭直觉猜的啦。”
“就是随你,就是你!”萧九一成不变的小拳拳捶胸口再次上线,“现在这臭小子大了,我管也管不住!”
“那就随他嘛,反正这么大了,他该对自己负责了。”拓跋修挽过萧九,“就像当初我对你负责一样,不是吗?”
一言不合就调情,萧九不领情,撇过头,碎嘴:“你还好意思说你当初,当初你还不是生米煮成熟饭才有良心想起我的!”
“话不能这么说嘛。”拓跋修玉指挑起萧九的下巴,故意将轻柔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上,“当初我好歹缠着你,不然你这死脑筋的小妮子不知道要跑哪里去。”
十八年前发生的一切永存在二人的脑海里,亦是这辈子最值得珍藏的一段美好记忆。
“你这是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哼,活该!”即便嘴上这样说着,可萧九心里却甜如蜜饯。
那年,她与拓跋修大婚,盛大的景象在京城沸沸扬扬传了整整一个月,街坊小巷,茶余便饭,都成了百姓们朗朗上口的双壁佳人。
婚后的拓跋修心思要么在朝野,要么便在爱妃身上,萧九独得专宠,即便有皇上大臣都建议拓跋修再娶妾室,可每每拓跋修都是一笑而过。
因为在他心胸狭窄,一辈子只能装下萧九一人。
“是,还好上天见我痴心,怜惜我,终拐得美人归,还骗了美人给我生下两个好孩子,我可真是捡了大便宜呢!”拓跋修嘴皮子日复一日耍得更厉害,有一套是一套,哄妻高手。
萧九就爱听拓跋修说情话,一说她就身心一软。
看着萧九被自己调。戏得羞红从脸狭跑到耳根子,几日不见爱妃的拓跋修来了感觉,一把横抱起萧九扔到床上。
“修,你说咱家那臭小子能一心一意对待人家姑娘吗?我真的好担心……好担心他年轻气盛,三分热度,好怕他辜负人家姑娘。”萧九枕在拓跋修手臂上,抱着他。
听言,拓跋修却斩钉截铁相信自己的儿子,“放心,慕萧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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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又被拓跋慕萧逮到大人们不在府上,可以勾搭彩儿妹妹的机会。
刚巧今日宁恩彩不用去学堂,正在后花院看书。
拓跋慕萧悄声走去,不过还是被宁恩彩身旁的陪读丫鬟撞见,刚准备张口叫唤,拓跋慕萧立马给了个禁声的手势。
陪读丫鬟明意闭嘴,可却不知拓跋慕萧要干什么。
紧接着,只见拓跋慕萧从侧面蹲着跑过,瞬间消失。
“淼淼,方才我怎么看见一个人影略过?”宁恩彩的余光被吸引,抬起头。
陪读丫鬟左右为难,最后还是冒险否认:“没……没有呀,小姐您看错了吧。”
宁恩彩不曾多疑,重新低头看书。
之际,岂料拓跋慕萧猛得出现在宁恩彩的身后,不过他动作轻盈,未有给宁恩彩察觉,倒是扇扇子的丫鬟差点吓出声。
好在又一次给拓跋慕萧控制住,他给了丫鬟一个手势,旋即拿过丫鬟手中的羽扇,悄咪咪和丫鬟换了位置,由他替宁恩彩扇风。
就这样,约莫过去了一会儿,直到宁恩彩感到口渴,便唤了声:“淼淼,帮我倒杯热茶。”
拓跋慕萧憋笑没有回应,收好羽扇伸手倒茶,彼时,那只粗。大的手终于被宁恩彩发现,惊得下意识转头看去。
“慕……慕萧表哥……”宁恩彩愣住,都不知道拓跋慕萧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再看看她的小丫鬟,此刻正一脸无辜地站在外面望着她。
“吓到彩儿妹妹啦?”拓跋慕萧倒好热茶,走到一边,反手扇起羽扇。
和拓跋慕萧独处,宁恩彩总是感觉哪儿不自在,她放下书本,起身给拓跋慕萧行礼,“彩儿见过慕萧表哥。”
“诶别动!”谁知,拓跋慕萧莫名握着她的肩膀,下一秒,只见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一只发钗,插进了宁恩彩的秀发中,细细端倪,满意笑道:“不错,本世子眼光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