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发现的那些黑影就是安帕尔率领的那批杀手。
田发现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发现了田一行。
如果双方都处于鼎盛状态,田一行对付安帕尔一伙是很棘手的,但现在田一行正处于体力充沛的鼎盛状态,饿得奄奄一息的安帕尔一伙连都差点要举不起来了,谈何打仗?
此时安帕尔一伙离康西瓦山沟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了,只要加把劲就能进入康西瓦山沟了。可是他们谁也无法加快速度。
对于现在的安帕尔一伙来说,现在只能是静观其变。
安帕尔打了个手势,让众人停下来,低声说道:“停下来。前面的那些人好像是中官。”
“我们遇上了中官?”一名胆子比较小的杀手登时就慌了神:“那我们怎么办?”
“别慌。”安帕尔强作镇定的说道:“没弄清楚我们的身份之前,那些中官是不可能朝我们开的。万一他们问起来,我们就说我们是逃难来到这里的灾民。”
“老大,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家的人?”一名属下问道。
“蠢材。当然说我们是中人了。”安帕尔道:“现在中正在打内nei战,我们就说我们是逃难的灾民……这样应该比较容易蒙混过关。”
那名属下听了安帕尔编出来的谎言,不屑的想道:“你才是蠢材呢。中队打内战又不杀老百姓。老百姓逃什么难?再说,党一直在抓壮丁,在这个时候我们逃跑出那不是重罪吗?”
他不敢说什么,另一个胆大的直接就对安帕尔提出来的那套谎言提出了反对:“老大,你的这个谎言太臭了,连个小孩子都骗不过去。”
“那你有什么好对策?”安帕尔也觉得自己编出来的这个谎言有很多漏洞。
“我们就说,我们是从Y逃出来的难民,想要去中谋生。”这个脑子比较好使的杀手说道:“他们肯定不会让我们进入中,我们就可以乘机返回Y了。”
“嗯,你的这个说法不错。”安帕尔满意的点了点头:“待会儿他们问起来,你就这么跟他们说。”
……
“哨长,那些人不像是Y团的人。”马长发说道:“倒像是打家劫舍的土匪。”
“管他什么人。既然来到了赛拉图,就得搞清楚他们来这儿是干什么的。”田对马长发说道:“向他们喊话。”
“喂,你们是什么人?”马长发扯起嗓子喊道:“来这里干什么?”
安帕尔的手下有一个会说汉语的,对安帕尔说道:“老大,那些中向我们喊话,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奥德鲁,”安帕尔对脑子比较好使的那个杀手说道:“把你刚才想出来的那番话再给阿帕森说一遍,让他跟中官说。”
“你就跟他们说,”奥德鲁对阿帕森说了一遍他编好的那套谎言:“我们是从Y逃出来的难民,想要去中谋生。求长官放我们进去。”
阿帕森照着奥德鲁之前说的话翻译了一遍,田听完,皱着眉头说道:“不能放他们进去。”
马长发扯起嗓子喊道:“你们不能进去。”
“老大,他们果然不让我们进入中。”阿帕森兴奋的对安帕尔说道:“我该怎么回答?”
安帕尔看向奥德鲁,奥德鲁明白安帕尔的意思,对阿帕森说道:“你就说,求求长官了,放我们去吧。我们在Y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求求长官放我们进去吧。”阿帕森大声的喊道:“我们在Y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活不下去了?”田眼珠一转,对马长发说道:“让他们双手抱头走过来。”
“你们双手抱头走过来。”马长发大声喊道:“我们的长官跟你们有话说。”
“他们可能是起疑心了。让我们双手抱头走过去。”阿帕森一脸害怕的看向安帕尔:“老大,怎么办?”
众人都看着安帕尔等他拿主意。
“奥德鲁,你再想个好办法。”安帕尔看着奥德鲁说道。
“眼下只能是照着他们说的做了。”奥德鲁对安帕尔说道:“大家趴下,把身上的武器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埋在雪地里。一旦被那些中官搜出来,我们谁都活不了。”
很多杀手犹豫着要不要把钱物和支埋到雪地里去,这可是他们的命根子啊。没了没了钱,他们还能活命吗?
安帕尔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沉声命令道:“按照奥德鲁说的做。”
“老大,我们把武器埋到了雪地里,”满脸胡须的大块头不同意:“我们不就任他们宰割了吗?”
“你还有力气跟他们打仗吗?”安帕尔反问道。
“没有了。”满脸胡须的大块头颓丧的摇了摇头:“现在我走路都打晃晃了,哪里还有精力打仗。”
“那不就结了?”安帕尔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犟驴一样的部下。
安帕尔一行人趴在雪地上,刨开身下的雪,把武器和钱物全部都藏到了雪地里。这才抱着头缓缓走向田等人所在的地方。
安帕尔等人趴在地上的时候,机灵的嘎子用小望远镜观察着对方的动静,安帕尔一伙的一举一动被他看了个清清楚楚。
嘎子低声对田说道:“哨长,那些家伙身上有。他们趴下去的时候,把藏到了雪地里。”
“明白了。”田笑着点了点头:“果然是一群狡猾的兔子啊。大家听好了,一定要装出相信他们的样子,放他们入境。然后我们去把那些武器起出来。”
“没了武器他们就无法作乱了,还是把他们赶回Y去吧。”马长发说道:“放他们入境是个麻烦事。”
“你看不出来吗?”田微笑着道:“他们行进的方向是康西瓦山沟,康西瓦山沟通向哪里?那是Y方向。他们说要去中谋生只是声东击西之计。”
“对,”嘎子很快就悟出了田的意思:“他们既然是带着武器进来的,肯定不怀好意,我们就好好的跟他们玩一场。”
田满意的在嘎子的头上摸了一下:“小机灵鬼。”继而说道:“全体戒备,子弹上膛。”
战士们把栓拉得哗哗响,高度集中精神盯着安帕尔一伙的一举一动。
安帕尔一伙走的很慢,一千米的距离走了二十分钟还没走到。
田一伙很有耐心,反正他们也不急。
“看上去他们很疲惫。”马长发说道:“应该是经过了一番长途跋涉。”
“那是肯定的了。”嘎子说道:“我们哨所附近又没有村落,就算他们是从Y过来的,那也得走一百多里路啊。”
二十几分钟后,安帕尔一伙总算走到了他们面前。
田一行站起来用指着安帕尔等人,田沉声说道:“双手抱头,乖乖站着,我们要对你们进行全方位的搜查。”
面对黑洞洞的口,很多杀手都怕了起来。
安帕尔听不懂中话,看向阿帕森。
阿帕森结结巴巴的翻译了一遍,心怀鬼胎的安帕尔脸色大变,暗呼糟糕。安帕尔为什么会心慌?因为他身上藏有私货。
他命令属下把所有的武器和钱物都埋在雪地里,他却私下里在身上藏了五百英镑,还有一支防身袖珍。
这些东西藏在他的皮靴里。
安帕尔以为中官只会粗略的搜一搜身上就过去了,没想到中官会对他们从头搜到脚。
中官一旦从他身上搜出袖珍和英镑,奥德鲁之前编好的那套谎言不就露马脚了吗?
双方都是十一人,田和其他八名战士用指着安帕尔等人,马长发和嘎子负责搜身。
搜了十个人,没发现任何问题。搜到安帕尔的时候,安帕尔灵机一动,忽然倒在地上装羊癫疯发作。
田早就注意到安帕尔神色不对,所以他才示意马长发和嘎子最后才搜安帕尔的身。
果不其然,搜到安帕尔的时候他就装病了。
奥德鲁和阿帕森跟安帕尔日久,从不知道他有羊癫疯,看到老大忽然倒在地上抽风,阿帕森一脸着急的对田说道:“长官,我们老……这位兄弟发病了,是不是先救他一下?”
“放心,他死不了。”田微笑着对阿帕森说道:“他只是装病。”说到这里,看向犹豫不决的马长发和嘎子:“长发,嘎子,你们继续搜,不要放过任何细节。其他人注意戒备,谁敢乱动一打死。绝不姑息。”
对方是武装分子的事嘎子早告诉他了,对这样的危险分子当然不能手软,一个搞不好反被对方干掉,那得多冤枉?
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呢。
这些杀手也不是傻子,虽然听不懂汉语,但他们从田的表情和语气里预知到了危险。
明知有危险,但他们也毫无办法。
对方有九条指着自己呢,怎么作为?
那些杀手暗暗祈祷,希望马长发和嘎子别从安帕尔身上搜出什么东西来。
嘎子和马长发脱了安帕尔的上衣,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有。搜了内衣,也没有什么东西。
两人一直往下搜。
安帕尔抽了一阵风,发现这个方法也躲不过去,索性不装了,探手靴,想要把靴里的袖珍手拔出来。
田一直都注视着安帕尔,发现他的手伸向靴,“啪”的一打在安帕尔的右手上,沉声喝道:“别乱动!再乱动打爆你的狗头。”
其他杀手见田开,猛然对持的战士发动了攻击。
赤手空拳对炮,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战士们毫不犹豫地对准杀手们扣下了扳机。
大多数杀手被打伤,两个杀手被打中心脏,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