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摇了摇头,叹道:“本来还想放你们一马的,你们偏偏想要找死,这可怪不得我们了。打!”
田这次带出来的战斗力并不是很强,但收拾这批饿得奄奄一息的杀手还是不成问题的。
两分钟不到,十一名杀手全部趴在了雪地上。
从杀手身上流出的血水染红了洁白的雪地,十一条罪恶的生命就此终结。
马长发和嘎子从安帕尔的靴里搜出了袖珍手和五百英镑,递给田:“老大,这好像是钱。”
“老大,这是一把袖珍。”
田看着手里的英镑和袖珍说道:“这个家伙为了蒙混过关,竟然装起了羊癫疯。”
“其实,他们一上来我们就对准他们一番突突好了。”马长发笑着说道:“根本就不用我和嘎子费这么大劲搜他们的身。”
“本来我是想放他们一马的。”田有些感慨的说道:“没想到事情演变成了这样。”
战士们继续行动,把杀手埋在雪地里的支和钱物全部找了出来:二十个银元,一千三百五十英镑,三十二支短,一支组合式冲锋,六十多个弹夹。
看着眼前的钱物和诸多支,战士们兴奋异常,七嘴八舌的建议着拿这些钱买什么。
待战士们的情绪渐渐平静,田看着马长发和嘎子说道:“嘎子,长发,你们把支和钱物送回哨所。告诉二班长和三班长加强戒备,顺便把这些尸体处理了。”
嘎子和马长发带着钱物和支回了防空洞,田带着八名战士继续往山下走。
田那里收拾了一批送上门去的杀手,还有一份意外的收获,算是比较顺利。
苏长歌这边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问题出在驮运货物的三匹骆驼上。
沿途没有可以供骆驼充饥的草料,苏长歌每天喂一只骆驼吃五斤粮食补充体能,但是处于高耗能状态下的一只骆驼吃五斤粮食怎么能吃得饱肚子呢?
所以,它们的体力在迅速衰竭。
又累又饿的三匹骆驼越走越慢,苏长歌等人只能是依着骆驼的步伐耐着性子慢慢走。
距离赛拉图哨所五十多公里的地方,驮运货物的其中一匹骆驼精疲力竭而死,另外两匹骆驼也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可怎么办?”珍妮列卡忧心忡忡的看着奄奄一息的两匹骆驼说道:“万一它们再死了,我们怎么把这么多货物弄回去?”
“就算不死,现在指望它们恐怕也是指望不上了。”苏长歌皱着眉头说道:“我看只能这样了,你带着珍妮伊卡,多瓦波娜,小五回去搬救,我和洪涛留下守着骆驼和货物。”
“那好吧,我们尽快赶回去搬救来。”珍妮列卡同意了苏长歌的提议:“援最快也得明天下午才能到这里。”
“没事,什么时候到来都可以。”苏长歌道:“路上注意安全。”
珍妮列卡一行带着比较轻便的货物走了二十来公里,碰上了迎面而来的田一行。
“早知道哨长来接我们,”珍妮列卡对田说道:“我们就在那儿等着了。”
“发生什么事了?”田问道。
珍妮列卡对田说了一下情况,田道:“这样吧,你和多瓦波娜,珍妮伊卡,你们先回去。明天让二班长带五个兄弟来接我们。”
“那行。”珍妮列卡点头同意,指了指身后,说道:“大壮和洪涛就在二十公里外。”
珍妮列卡、多瓦波娜、珍妮伊卡三人返回哨所,小五和田一行又返回苏长歌和马洪涛所在的地方。
还隔着老远,苏长歌和马洪涛就看到了奔向他们的田一行。
“哦凑,珍妮列卡他们这是会飞吗?”马洪涛看着田等人说道:“这么快就搬救回来了?”
“可能是哨长他们出来接我们遇上了珍妮列卡他们。”苏长歌说道:“要不救不会来得这么快。”
田一行到达苏长歌和马洪涛所在的地方,那两匹奄奄一息的骆驼已经死了。
田看着死在地上的三匹骆驼,叹息道:“真是可惜,从今以后我们哨所就少了运输工具了。”
“这是迟早的事。”马洪涛说道:“赛拉图附近光秃秃的,连根草都没有,我们拿什么养活它们?”
“哨长,我们先把这些货物运回去。”苏长歌说道:“两天后我们又来搬运这三匹骆驼。”
“行,出发吧。能走一程是一程。”
十二个人搬运六百多斤货物,也不是多么吃力的事情。
每人扛着五十多斤的货物往赛拉图哨所进发。
狂风呼啸,大雪纷飞。
苏长歌一行顶风冒雪的走了十公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今天晚上,众人只能继续冒着漫天风雪露宿一宿了。大雪还在无休无止的下着,地上的积雪越来越厚。
下雪的时间还不是太长,积雪没有被冻硬,走在上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这样松软的雪地上行走比较吃力。
珍妮列卡和多瓦波娜身有上乘武功,一天走上五六十公里路对她们来说屁事不是,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珍妮伊卡来说,走四十公里都是个极其严峻的考验。
走了三十几公里后,珍妮伊卡的双脚就磨出了血泡。
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甚为吃力。
“来,我们搀着你走。”
珍妮列卡和多瓦波娜一人托住她的一条胳膊,架着她往前走。
珍妮伊卡的双脚越来越痛,痛得几乎落不了地。
“珍妮列卡,”多瓦波娜对珍妮列卡说道:“干脆我们轮换着来背伊卡吧。”
“好。”珍妮列卡点了点头:“我先来。”
“不,还是我先来。”多瓦波娜蹲在珍妮伊卡面前,柔声说道:“来,伊卡,我背你。”
“我真是没用,”珍妮伊卡内疚的说道:“害你们受累。”
“别说这样的话。”多瓦波娜背着珍妮伊卡边走边说道:“我们不是好姐妹吗?”
珍妮列卡和多瓦波娜轮流着背珍妮伊卡,一路急行。
虽然感觉很累,但她们不敢懈怠,咬牙坚持着一步一步的走向赛拉图哨所。
晚上十点,珍妮列卡一行三人才走到防空洞附近。
在外面执勤的赵成章和嘎子发现有人走近防空洞,举瞄准了珍妮列卡和背着珍妮伊卡的多瓦波娜,赵成章喝道:“什么人?举起手来。”
“是我们。”珍妮列卡说道:“珍妮列卡。”
“原来是嫂子她们回来了。”
赵成章和嘎子听清是珍妮列卡的声音,同时放下了。
珍妮伊卡和多瓦波娜走近防空洞,赵成章和嘎子才看清多瓦波娜背着珍妮伊卡。
嘎子关切的问道:“伊卡姐受伤了吗?”
“没受伤。”珍妮伊卡强笑着说道:“只是双脚磨起泡了。”
“赶紧进去用热盐水泡泡。”赵成章关心的说道:“要不然会生冻疮的。”
“好。谢谢你。”
珍妮列卡和多瓦波娜走进光线朦胧的防空洞,睡在外面的狗蛋和小四警觉地坐了起来。
狗蛋喝道:“什么人?”
“是我们。”珍妮列卡道:“我们回来了。”
“原来是嫂子回来了啊。”
小四和狗蛋几乎是同时从床上跳了下来。
小四摸出火柴盒想要点燃煤油灯,没火柴棒了。
珍妮列卡从怀里摸出防风火机,“铮”的一声打着了火。
狗蛋和小四好奇的凑了上来。
小四看着珍妮列卡手里的防风火机:“这是防风火机。嫂子,你咋还玩上洋玩意了呢?”
“捡来的。”珍妮列卡边说边点着了煤油灯。
直到此时,他们才看到多瓦波娜背着珍妮伊卡。
“伊卡受伤了?”狗蛋和小四一脸着急的同声问道。
“没有,只是双脚磨破了,”珍妮伊卡微笑着道:“不能走路了。”
小四长舒了口气:“那就好。”
“没受伤就好。”狗蛋也说道。
多瓦波娜将珍妮伊卡放在苏长歌的床上(苏长歌睡在外面),她也在床沿上坐了下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笑着对珍妮伊卡说道:“伊卡,我们总算不用风餐露宿了。”
“都是我拖累了你们。”珍妮伊卡歉疚的看着双颊通红的多瓦波娜:“如果我也能和你们走的一样快,就不会回来的这么晚。”
“我们之间还用说这话吗?别说了。”多瓦波娜爱的摸了摸珍妮伊卡的额头。
哨所里原来的那帮兄弟们听说珍妮列卡和多瓦波娜等人回来了,纷纷起床询问苏长歌的情况。
珍妮列卡详细的给众人说了一遍,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老刘听说珍妮列卡等人回来,赶忙起来烧火做饭,狗蛋去弄了一盆热盐水来,让珍妮伊卡泡脚。
……
翌日一早,小四就带着五个兄弟出发了。
他们往山下走了十几公里,在半道上遇上了迎风冒雪而来的苏长歌一行。
下午时分,众人顺利的回到了赛拉图哨所。
苏长歌一行此次下山购物虽然损失了三匹骆驼,但收获的财物远超出了三匹骆驼的价值。
与苏长歌一行相比,Y情报可就血本无归了。
派出去四拨人马,只回去了一个身负重伤的童老大。
损失了三名特战队员,一千九百英镑,还有很多支,包括高价买来的两枚强力燃烧弹(一枚强力燃烧弹四百英镑)。
杀手的死活吉普赛瓦倒是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珍妮列卡和苏长歌有没有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