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继续往前走。
到了三岔路口,苏长歌闪在一旁,对珍妮列卡说道:“现在轮到你前面带路了。我可不知道通向阿肯德邦城的那个山洞在哪里。”
珍妮列卡道:“跟着我。”
珍妮列卡走在前面带路,多瓦波娜和苏长歌跟在后面。
三人一直往山下走,走到一块屏风般的岩石面前,珍妮列卡停了下来:“入口就在这里了。”
除了那块傲然而立的岩石,周围都被积雪覆盖住了,哪里还有入口的痕迹?
“入口在哪儿呢?”苏长歌看着矗立在眼前的巨石问道:“你记不记得具体位置?”
“废话。”珍妮列卡朝苏长歌翻了个白眼:“洞口都是我和多瓦波娜亲手堵上的,怎么会不知道具体位置?”
“我们先休息一下吧。”多瓦波娜坐在从积雪里冒出来的一块岩石上,对珍妮列卡和苏长歌说道:“养足精神好干活。”
三人背靠背坐在这块岩石上休息。
经过几次并肩战斗,三人已经成了亲密的战友,就像现在这样身体挨着身体坐在一起他们也不会觉得别扭。
珍妮列卡扭头看了一眼坐在身侧的多瓦波娜,对苏长歌说道:“大壮,这次去Y,我和多瓦波娜顺便去婆罗门教总坛把她的那件事情给了了。”
“怎么了?”苏长歌不解的看着珍妮列卡。
“我给多瓦波娜编了一个身份。”珍妮列卡说道:“婆罗门教应该会同意她同意脱离婆罗门教。”
“随便编个身份就能让多瓦波娜脱离婆罗门教了?”苏长歌看着珍妮列卡问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怎么是开玩笑呢。”珍妮列卡认真的说道:“我给她编了一个中公民的身份,婆罗门教有可能会同意把她逐出教门。”
苏长歌觉得珍妮列卡的这个想法太天真太幼稚,可又不忍心打击她,管它成不成,让她们去试试总是好的。
说心里话,苏长歌也是很想把多瓦波娜留在赛拉图哨所的。
以多瓦波娜的身手和战力,那将是以一抵十的存在,谁不愿意把战斗力这么强的战友留在身边?
“看你的样子,好像对我的这个方案不太感冒啊。”珍妮列卡从苏长歌的表情里看出了一些不对劲:“你是不是想到了比这个方案更成熟的妙计?”
“哪里有什么妙计?”苏长歌苦笑道:“我都还没有开始想呢。”
从贸易市场回来的路上,苏长歌跟珍妮列卡说好的是让珍妮列卡劝多瓦波娜离开赛拉图哨所回婆罗门教,现在珍妮列卡却自作主张要把多瓦波娜留下来。
这事珍妮列卡没和他商量过。
珍妮列卡的这个方案刚刚才跟他说了不到一分钟,苏长歌又怎么可能想出比这个方案更成熟的计策来。
“赶紧想。”珍妮列卡不着痕迹的用肘捅了苏长歌的后背一下,催促道:“到达阿肯德邦城之前,你必须把这个方案想出来。”
“三个臭皮匠,凑个诸葛亮,做方案还是要集思广益。”苏长歌道:“一个人想出来的方案难免有漏洞。我想个计策大家一起讨论吧。”
“行,快想。”珍妮列卡一心想要把多瓦波娜留在赛拉图哨所,她对这事比任何人都急。
苏长歌想了想,看着多瓦波娜问道:“多瓦波娜,你怕不怕背上通缉犯的罪名?”
“通缉犯?”多瓦波娜不解的看着苏长歌问道:“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怕背上通缉犯的罪名,那么我们把这次这次所做的事情闹大些就行了。”苏长歌笑着道:“到时候,你不想被婆罗门教逐出来都不行了。”婆罗门教再怎么强大,它也无法跟一个家的力量抗争。
如果多瓦波娜刺杀了Y情报吉普赛瓦,Y政府将不遗余力的通缉多瓦波娜。婆罗门教为了给自己省去麻烦,肯定会跟多瓦波娜撇清关系。到那个时候,就算多瓦波娜说自己是婆罗门教的教徒,婆罗门教也不会承认多瓦波娜是婆罗门教的教徒。
婆罗门教不承认多瓦波娜是本教教徒,她就轻易的从婆罗门教里脱离了出来。
这件事的结果对赛拉图哨所和多瓦波娜都是百利无一害的——你们自己都不承认多瓦波娜是你们婆罗门教的教徒,凭什么找多瓦波娜的麻烦?多瓦波娜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长歌的这个计策看似在害多瓦波娜,实则是一箭三雕,把多瓦波娜推向Y对立面的同时,也断了多瓦波娜回归婆罗门教的后路。
最主要的是,经过这次事件以后多瓦波娜可以顺理成章地从婆罗门教里脱离出来了。
多瓦波娜反复权衡利弊,犹豫不决。
“多瓦波娜,如果你不愿意脱离婆罗门教的话,”珍妮列卡握着多瓦波娜的手,柔声说道:“这次行动你就不要参加了,以免给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苏长歌也看着多瓦波娜说道:“这种事情,必须是你心甘情愿的才行。”
“我向你保证,即便你不愿加入赛拉图哨所,我们也绝不会做有损于婆罗门教的事情的。”珍妮列卡又对多瓦波娜说道:“不会让你难做人。”
“好吧,”多瓦波娜下了决心,说道:“就按大壮的方案来做吧。”
“按大壮的这个方案来做的话,得给你找个刺杀吉普赛瓦的借口才行啊,要不婆罗门教是不会同情多瓦波娜的。”珍妮列卡看着多瓦波娜:“给你找个什么借口好呢?”
“就说吉普赛瓦侮辱过我的清白。”多瓦波娜坚定的说道:“婆罗门教是很忌讳其他人侮辱本教女教徒的。当年的杀手组织头领帕瓦多跟婆罗门教结下仇怨,就是因为他曾经侮辱过我们婆罗门教的一名女弟子。”
“要是以这个借口的话,倒是说得过去。”珍妮列卡担心的说道:“可是,你的清白名誉不就此毁了吗?”
“没事,我又不打算找老公。”多瓦波娜无所谓的说道:“名誉不名誉的我不在乎。”
“没事,不会影响你找老公的。”苏长歌看着多瓦波娜笑道:“我们哨所里的那些单身汉正愁找不到老婆呢,像你这样的大美女,还愁找不到老公?”
“你不会是想要毛遂自荐吧?”多瓦波娜笑着问苏长歌道。
“如果你愿意,我求之不得呢。”苏长歌也开玩道。
“算了,珍妮伊卡和珍妮列卡这对姐妹花就够你头疼的了。”多瓦波娜笑着道:“我就不掺合了。”
“哎哎,别扯上我啊。”珍妮列卡红着脸道:“如果你们情投意合的话,我倒是乐意给你们做媒。”
“得了吧你,你那点心思谁不知道?”多瓦波娜捅了珍妮列卡一下:“你还是自己给自己做媒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吧。”
跟别人在苏长歌面前讲这些事,珍妮列卡觉得很别扭,岔开话题说道:“干活吧。别扯那些没影的事了。”
“人都坐在你的后面了,怎么会没影呢?”多瓦波娜笑着道:“对吧副哨长?”
从外表上看,多瓦波娜一副脱出红尘的样子,可她谈起这些荤话来却脸不红心不跳的,可见一个人的本质怎么样并不能光看外表。
清纯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颗躁动的春心。
苏长歌被多瓦波娜的连番轰炸搞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起身说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讨论。洞口在哪?”
……
四个小时后,苏长歌一行成功抵达阿肯德邦城。
Y地处喜马拉雅山以南,几乎占了整个南亚次大陆,大部分土处在热带季风气候,温暖湿润,加之喜马拉雅山脉阻挡了北方寒冷空气的袭扰,所以,Y几乎没有真正意义的冬季。每年10月至次年3月是凉季,最低温也不会低于零度。
中的赛拉图跟Y的阿肯德邦城相距不过一百多公里,可是此时的阿肯德邦城依然温暖如春。
行走在大街上的Y女人穿着长裙,蒙着面巾,那些Y男人穿的也只是一身简洁的秋衣。
冰天雪地的赛拉图气温零下好几十度,苏长歌等人出发的时候都是穿着冬衣来的。
两座山之隔,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珍妮列卡和多瓦波娜为了避免让人认出来,进入阿肯德邦城之前就蒙上了黑色面巾,但苏长歌是男人,蒙上面会让人生疑,所以他只能以真面目示人。
穿成狗熊似的苏长歌等人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很是显眼,给人一种违和感。
加之苏长歌的面孔跟Y男人的面貌差异甚大,街上的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向他们。
“看来我们得换身衣服了。”苏长歌苦笑着说道:“再这么走下去,我们都要被这些Y人当成稀有动物了。”
“前面有一家衣店,我和多瓦波娜去买。”珍妮列卡对苏长歌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们。”
“行,”苏长歌点了点头:“你们快去快回。”
三人在十字街口分手,苏长歌留在原地等两人回来。
珍妮列卡和多瓦波娜离开后,苏长歌就蹲在地上用两个衣袖遮住了脸面,以免被Y和认出来。十字街口的人流量很密集,他用衣袖遮住了脸,反而让那些路人更加好奇,纷纷凑上前去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