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心念未已,苏长歌接着说出了出乎他们意料的话来:“王小平和郑栋梁把这三条规定都违反了个遍,不重罚他们,恐怕你们以后谁也不会遵守我刚刚宣布的这三条规定。”说到这里,提高声音喊道:“珍妮列卡,马洪涛,出列!”
“到!”
一班班长珍妮列卡和班副马洪涛跨前一步站在苏长歌面前。
“郑栋梁在背后随意诽谤长官,破坏长官的良好形象,事发后不但不承认错误,还拒不执行长官的命令,罪当重罚!”苏长歌严肃的宣布王、郑两人的罪状:“王小平身为少官,不但不阻止手下非议长官,还跟手下同流合污,欺瞒长官,后来又拒不执行命令,其行为罪不容赦。两人同罪并罚。你们去把他们弄醒!”
其实,王小平和郑栋梁只是有些发昏,并没有完全昏迷过去。
苏长歌说的话他们也听清楚了,只是怕苏长歌惩罚他们,躺在雪地里装死而已。
珍妮列卡和马洪涛立正回答:“是!”
珍妮列卡和马洪涛双双上前,抓住装死的王小平和郑栋梁的衣襟往上拽:“给我起来!”
珍妮列卡抓住的是郑栋梁,稍一使劲就把郑栋梁给拎了起来。
王小平死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一个区区副哨长,有什么权利处罚我这个哨长助理?要处罚也是哨长来处罚。”
按理哨长助理跟副哨长的级别差不多一样,可是苏长歌是堂堂中官,王小平只是个少,从衔来说,王小平低了一个极别。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马洪涛发了狠,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向王小平的屁股。
“哎哟!”王小平挨了一脚,杀猪般叫喊了起来:“马洪涛,你一个副班长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这是以下犯上!我要给哨长汇报,重重处分你!”
马洪涛以苏长歌马首是瞻,哨长在他心里就是个屁。
“卖惨是吧?”马洪涛对王小平的话充耳不闻,又飞起一脚踢向王小平的屁股:“让你装!让你骂?”
“我们老大没权利处罚你是吧?”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是吧?”
“哨长才有权处罚你是吧?”
“我踢你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看你还装不装得下去?”
马洪涛每骂一句,就踢出一脚,王小平的屁股上很快就挨了好几脚,惨叫声不断。
踢了几脚后,马洪涛一把揪起王小平的衣襟问道:“现在还认不认为我们老大没有权利处罚你?”
王小平满脸通红,一声不吭。
马洪涛不管三七二十一,拖起王小平就往苏长歌站立的地方走过去:“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跟老大耍横?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什么是规矩。”
在场的战士都很讨厌王小平和郑栋梁,不知道苏长歌会怎么处罚这两个混账玩意,期待的看着将要发生的一幕。
珍妮列卡把郑栋梁拽到苏长歌面前站好:“给我站好了。”
郑栋梁低着头站在苏长歌面前。
王小平被马洪涛死猪一样拖到苏长歌面前,不肯站起来,嚷着道:“我的屁股被你踢疼了,我站不起来。”
“站不起来也没关系,你就在那儿给我好好的躺着。”苏长歌俯视着泼妇耍赖的王小平:“在这躺两个小时。”说到这里,看向郑栋梁:“郑栋梁,你是愿意站着还是愿意躺着?”
“我……我干嘛要躺着?站着?我爱咋滴咋滴,你管得着吗?”郑栋梁见王小平跟苏长歌杠上以后苏长歌也没有什么惩罚性措施,他也打算跟苏长歌硬干到底。
郑栋梁和王小平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不久前才被苏长歌狠狠的训了一顿,死性不改的两个混账玩意又开始犯浑了。
“还真以为我拿你们没辙是吧?”苏长歌挥起巴掌扇向郑栋梁的脸,反手又是一记耳光:“让你跟我犯浑。”
“啪!啪!”两记清脆的耳光,在郑栋梁清脆的双颊上留下两个鲜红的巴掌印。
扇了郑栋梁两记耳光,苏长歌转头看向一班的全体战士:“把你们的绑腿全部解下来,将这两个冥顽不化的家伙捆成粽子,拖回防空洞去。”
除了王小平和郑栋梁,其余一班战士全是哨所里原来的老,听到苏长歌的命令,迅速行动了起来。
不但三分钟,这两个叫嚣个不停的刺头就被战士们按住捆成了一团。
“拖回去。”苏长歌大声命令道:“将他们扔在防空洞里饿他们几天,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犯浑?”如果是敌人对苏长歌这么叫嚣,苏长歌早就对其下狠手了,可这两个家伙是田带上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得给田留点颜面,所以他才忍下了出手痛揍的冲动。
凭他的武力值,想要弄死这两个碍眼的家伙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可是有些问题是不能单靠武力来解决的。
马洪涛和张成功分别将王小平和郑栋梁拖起来,战士们跟在后面。
王小平和郑栋梁拖过的地面上,留下一条深深的雪槽。
苏长歌看着雪槽皱起了眉头:万一敌人的侦察再次摸上来,这两条深深的雪槽不是给他们指路吗?不行,不能让他们在雪地上留下雪槽。
想要不留下雪槽的话,就只能让王小平和郑栋梁自己行走或者是将其抬回去,再或者专门有两个人磨平雪地上的印痕。
怎么办更好些?
苏长歌皱眉想了一下,还是便宜这两个混账忘八蛋算了。
“停下来。”苏长歌对马洪涛和张成功说道:“还是两个人抬一个把他们抬回去。”
官们不知道苏长歌担心什么,不解的看向苏长歌:老大是不是被这两个混蛋气糊涂了啊?让没犯错的人去抬犯错的人?那不是反过来让他们享福吗?
战士们虽然心里疑惑,但没人敢对苏长歌做出的决定有所质疑,还不等苏长歌点名,王海和吴德明就上前跟马洪涛和张成功合作,将捆成粽子一般的王小平和郑栋梁给扛了起来。
马洪涛等人抬着两个混账玩意往前走了,苏长歌对陈二狗和杨正兴说道:“你们俩留在最后面,把雪地上的印痕全部抹平,明白了吗?”
“明白!”陈二狗和杨正兴立正答道。
直到此时,官们才明白苏长歌为什么要让其他战士将犯了错的王小平和郑栋梁抬起来了——原来是不想在雪地上留下痕迹。凌冽的寒风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啸从赛拉图之巅刮过,地上的积雪被狂风卷成各种形状滚向远方。
天上的云层在天际越结越厚,眼看就要来一场暴雪。
苏长歌率领官疾步前行,官们还没有回到防空洞,天上就飘下了鹅毛般的大雪。
陈二狗和杨正兴把地上的印痕全部抹平后,迅速赶回防空洞。
官们回到防空洞,马洪涛等人将王小平和郑栋梁扔在防空洞一角后就打算置之不理,苏长歌使眼色示意马洪涛等人将绑在王小平和郑栋梁身上的绑腿解了下来。
他想看看这两个家伙经过这件事之后还会不会炸刺?
王小平和郑栋梁的身体获得自由后,舒展了一下酸痛的四肢,规规矩矩的在岩石上坐了下去。
苏长歌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走向田的“宿舍”。
马洪涛和张成功站在王小平和郑栋梁的对面监视。
苏长歌看完田,出来对珍妮伊卡说道:“伊卡,你去烧一锅开水,准备给手术器械消毒。待会我要给三个伤员做手术。”
“好的。”珍妮伊卡答应着进了厨房。
“小五,”苏长歌吩咐站在一旁的小五:“去铲一桶雪进来。”
“好嘞。”小五提着一只木桶出去,铲了满满一桶雪进来,送到厨房里,对珍妮伊卡说道:“伊卡姐,‘水’来了。”
正在往“灶洞”里添柴加火的珍妮伊卡转头看向小五,嫣然一笑:“谢了啊小五兄弟,麻烦你把它倒进锅里。”
“好嘞。”小五手脚勤快的把木桶里的雪倒进了洗刷干净的锅里。
白色的雪粒碰到滚烫的锅底,很快就化成了热气腾腾的热水。
老刘在一旁忙着切骆驼干巴,看着小五说道:“小五兄弟,把你们班里的兰启借我用用,他的刀工不错。”
将足够五十个人吃的骆驼干巴切成片,那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弄完的,现在老刘才切了一半多。
“好,我这就给你派过来。”
小五跑出去找到正在擦的兰启,说道:“兰启,老刘很欣赏你的刀工,你去帮他切一下骆驼干巴。”
“是!班长。”兰启把擦得亮铮铮的冲锋挂在石壁上,转身去了厨房。
“卫生室”里,珍妮列卡和苏长歌正在准备手术器械和医药用品,准备给负伤的三名伤员做手术(顾兰义身上没弹片,不用做手术)。
“先说好,”珍妮列卡把手术器械放在一个无锈钢盘里,看向苏长歌说道:“我可不给男同志做手术。”
“你给我打下手就行。”苏长歌道:“三个手术我能搞定。”
“回来的时候你不是让伊卡给你打下手吗?做个小手术而已,何必要那么多人?”珍妮列卡说出来的话有着一股子酸溜溜的醋意。
“她不熟悉。”苏长歌假装没听出来珍妮列卡的醋意,埋头找药品:“你知道的,助手熟悉与不熟悉,做起手术来差别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