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正低着脑袋在纸上作画,忽然察觉到属于齐丰身上的熟悉气息,她惊得立刻用手捂起来,回头嗔笑道:“你不睡觉,来后面偷看什么?”
齐丰刚才一眼瞥见那画上的内容,脑袋还有些晕眩眩的,现在被娘子质问,他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立刻挂起一抹调侃的坏笑:“娘子在这思和春多难受呀,直接上床找为夫不就行了吗?”
穗穗紧紧捂着图画,吞吞吐吐道:“谁要找你了,谁思念了,我这有别的用。”
齐丰在军营里当兵的时候,就听闻经常逛技楼的哥们吹嘘,说里面的女人活多好,伺候得男人裕仙裕死的。当时听了他就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他娘子居然还懂这些,连画都作得十分传神。只一眼,就看得他心潮澎湃的,久久无法无法回神。他一定要好好观摩观摩才行。
打定主意,齐丰便伸手去抢穗穗手下压着的纸张,穗穗哪好意思让齐丰知道自己在画小画册。
便死命压着不撒手,“不给你看,不给你看。”
齐丰心痒难耐,哀求道:“就看一眼,好娘子,你让为夫开开眼界吧。”
看齐丰那好奇而憋屈的模样,穗穗有些不忍心了,她妥协道:“你看了可不许笑话我。”
“你是我娘子,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笑话娘子。再说为夫学到手,舒爽的还不是娘子吗。”
穗穗被说的面色羞娇,刚才她作画的时候,脑子里就一直在想象着那的画面。
现在听了相公这话,她羞瑟地撒开了手。任由自己的画作全然落入齐丰的眼底。
穗穗的画技不精,但是男和女该有的都表达出来了。
虽然画上的人物不够传神,可意思却足以撩波人心,齐丰看的头脑发热,心血喷张。
看到齐丰呆呆愣愣的,穗穗忍不住捂嘴笑了,看吧,让他不要看,他非不听,这下难受了吧。
齐丰大概在脑补实物的场面,待回过神后,竟见娘子正瞧着他发笑。
他幽深的瞳孔回望着她,“好哇,还敢笑话为夫了,看我等下怎样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说完,铁臂一伸,将正发笑的穗穗打横抱起,三步两步就走到床边,将她随意地撂倒在床。
穗穗当即惊呆了,往常每次,齐丰都是在被窝里搂着自己慢慢开始的,现在直接越过前面的节奏,想到这个,穗穗脑袋便开始热轰轰,完全失控了,完了,齐丰被自己带坏了。
她那是画给翠娥嫂子看的,知道春山下半身不能动弹,所以才想出这个招,帮翠娥解决困扰的。怎么齐丰就要拿自己开练啊,不行,不行,她可接受不了。
这么一想,她就跟齐丰抗议,一边求饶道:“好相公,你绕过我吧,我可不想……”
后面的话,当真让她羞地说不出来。
“等下就想了。”一湾深潭凝望着,透着深深的谷欠望。
“别,相公,我们还是走正常的过程吧,我……”她心理接受无能。
齐丰勾唇笑了笑,坏坏的说道:“娘子敢画,不敢为呀?”
“那……可是……多不好呀。”穗穗当真放不开。
“这可由不得你了,谁让你画出来勾为夫呢,为夫现在就想品尝一下。”
穗穗不依,要来也得慢慢的,等自己能够接受才行。“那要不等会吧,我那个……”
穗穗扭捏了半天,身体绷得紧紧的。
这是第一次,相公这样亲近她,除了感到意外,更多的感受便是惊喜和说不出来的感觉。
“啊……”穗穗极力隐忍着,嗓子里却像有一股力量要冲破而出,抑制之后竟变成辗转的如同黄鹂鸟一样悦耳且动听的歌声。
穗穗的大脑彻底沦陷,一片空白。
快意之后,穗穗在被窝里缓了半天神,知道相公更难受,穗穗欢笑地趴起身子来,两只杏眼直勾勾地望着齐丰。
她也开始学齐丰的样子。
“娘……子……”齐丰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想到这是一种别样的美好,终生难忘。
听到齐丰那软绵绵的呼唤声,她知道他在享受着。
待送相公飞上云霄,她躺回齐丰的身边,脸上带着甜蜜又羞瑟的笑。
此刻再多的情话也无法阐述彼此心里的激荡,齐丰伸手将穗穗狗勾在自己的臂弯里。
清晨的第一缕晨光洒进窗户,穗穗和齐丰猛然惊醒,天啊,他们差点又睡过头了。
两口子匆匆爬起来,赶紧张罗早饭,她们要修缮铺子,还得计划甚多需要的东西。
经过昨夜的欢愉,两人之间更加甜蜜柔情了。
“娘子,咱们得好好想想,怎么把铺子修缮得像模像样的,我看,咱们得需要量一下尺寸,做一张合适的柜台。”齐丰提议道。
“是的,我们得有一张自己的柜台,我看那甬道虽然窄,但是很深,所以门头是小了一点,可里面的地方并不少。咱们可得好好利用起来。”
齐丰频频点头,“要不,咱们先去铺子里看一眼,测量一下具体地方,之后再请村里的曲木匠给做一张柜台。”
“嗯,然后还需要再做几龛木盒子,到时候用来盛放爆米花和猫耳朵。这样看起来既高档又为生,就不用箩筐了。”穗穗这几日想了不少细节呢。
“对,对,这个要记下来。”齐丰赶紧拿出纸笔,开始写起来。完了之后再问道,“还有什么,也一并记下来。秤杆子,秤杆子赶紧记下来。”
穗穗想了想,摇头道:“咱们的铺子小,用长杆子秤不灵活呀,要不,咱们一包一包地分好,到时候拿起来也方便。”
齐丰想了想,卖起来是方便,可是有些顾客就比较挑剔,她就得亲眼看着卖家给她打包。
于是他觉得这样也不够全面,忽然想到那种短杆的小秤,笑着打趣道:“我们是零售,又不是批发,怎么可能用到长杆秤呀,先买一把短杆秤再说。”
“对,对,咱们差点忘了,不是给滋兰斋供货,是自己单独零卖。”穗穗猛地拍一下额头,瞧她竟想着赚大钱,把这么简单的事都想叉了。
“说到秤,还得有算盘珠子,还有笔墨记账呀。”齐丰又补充道。
“算盘珠子我不会用。”穗穗压根就没想用算盘,她都是用阿拉伯数字计算的。
“那……恐怕不行,你的算账法我能看懂,可是顾客们不见得认可呀,他们还得看算盘。”
穗穗一想,也是,有些既顽固又斤斤计较的顾客说不定还要精准到秤星呢。
她手写给人家看,人家看不明白,肯定不会认同,别到时候在门口吵吵起来可坏事了。
“还是相公想得周到,那称重的事还是交给你,买成包的就我来。”穗穗嗔笑道。
“好好,其他的也没什么需要的,等咱们日后用得着的时候再买也不迟。”
两口子干劲十足,打算把铺子开好,所以兴致满满的准备出门。
婆婆见到两口子放着地里的农活不干,又是出门,便耷拉着脸,嘟囔道:“天天就知道往外面跑,家里的活不用干了。”
齐丰这才想起来,他们准备开铺子的事还没给家里说呢。
“娘,我和穗穗准备在县城开间小铺子,这不,我们俩再去量一下尺寸,回头叫木匠打一张柜面用。”齐丰高兴地把这件事告诉他娘。
齐氏一听,顿时瞪圆了眼睛,“啥?你们要去县城开铺子?那能行吗?”
齐氏并不知道在县城开铺子需要多大的成本,但是她知道肯定花销不小,当着穗穗的面,齐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怪道,你娘子可真能折腾。
“你们铺子找好了?”齐氏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是啊,娘,我们一定会好好干,到时候发了财,您也能跟着享福。”
一听儿子要孝顺自己,齐氏就高兴,“这还差不多,好了,娘说你们也是好意,既然已经租了铺子,那娘多说也不管用了,只盼着你们早发大财吧。”
知道婆婆已经不计较了,穗穗连忙感激道:“多谢娘,我们会好好干的。”
这一日他们上午奔走在县城,下午回来就去村里曲木匠家定做柜台了。
到家之后就帮着家里做农活,秋菊在院子里剥玉米皮,见到穗穗脸上喜滋滋的,她听婆婆说穗穗他们要在县城开铺子了,心里也替她们感到高兴。
忍不住打趣道:“瞧你这乐得,等发了财可别忘了嫂子。”
“嫂子说笑了,铺子还没开张呢,发财还早着呢。不过多谢嫂子吉言,将来若真腾达了,定拉嫂子一把。”
秋菊高兴地乐呵呵,忽然院子里飘来一阵难闻的药汤味,秋菊闻了直犯恶心,当即捂着嘴俯身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