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会吃点什么?”我轻声地问叶芊,“现在你也不需要在河边吃了!全北京城,我们想上哪吃就上哪吃!”
“到中南海吃,行吗?”叶芊呵呵一笑。
“不行,”我认真地说,“级别不够!”
“我们还是回家吃吧!”叶芊微笑着说,“以后我们自己多做饭,少在外面吃了,过日子嘛!”
“那你今天打算回家做什么吃?”我好奇地问。
“我想吃汤圆,”叶芊思索着说,“‘圆’意味着团圆和圆满,吃汤圆象征家庭和谐和吉祥!”
“可是我总有一个感觉,”我嬉笑着说,“圆圆的汤圆在锅里一滚起来,老让我想到滚蛋两个字!”
“我就喜欢你这个不正经的样子,”叶芊呵呵一笑,“我最怕你刚才那深沉无比的样子!”
“其实我都没法评价我自己!”我认真地说。
“我觉得你太过感性了,”叶芊莞尔一笑,“一般别人情侣在一起,都是女孩主动去牵手的,我们从一开始就全是你自己主动来牵我的手。我一跟你在一起,就在心里默数三下,每次不超过三秒,你肯定就会拉起我的手!”
“你也可能是我见过最理性的一个女人了,”我认真地说,“相处这么多年,只见你哭过三次,有两次还是因为脚踝受伤和手腕受伤!”
“除了那两次,”叶芊纳闷地问,“我还有什么时候在你跟前哭过?我怎么想不起来呀?”
“就头一次我们一起做饭的时候!”我嬉笑道。
“那是油烟熏的好不好!”叶芊星眸微嗔地说,“想让我在你跟前哭,门都别想!”
我轻叹一声。
叶芊微微一笑,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我觉得你的长篇佛系爱情小说《如果爱我,请在北京》,”叶芊微笑着说,“写到这里的时候,也就该到了结束的时候!”
“为什么呢?”我纳闷地问,“写到这里,我还意犹未尽呢!”
“该到结束的时候了,”叶芊一本正经地说,“进入婚姻后,我们以后的爱情将是平淡之爱!”
“是的,”我感慨地说,“平淡之爱,就像一杯无味的白开水一样,平淡却极其需要,真实却默默无闻,廉价却割舍不了。”
“平平淡淡的爱情,”叶芊呵呵一笑,“会没有多少读者愿意去看的!我记得你有个惯例,就是在每篇爱情故事的结尾,都会有四句画外音式的对白,开始吧!”
“好的!”我微笑着说。
就在这时,叶芊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我回避一下!”我一边说,一边朝不远处走去。
过了一会。
叶芊终于打完了电话。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叶芊一边向我走近,一边高兴地说,“一会不用回家下汤圆了,有人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电话能打你手机上?”我纳闷地问。
“我的一个朋友,”叶芊微笑着说,“她妈不远千里来到北京,就是想见见她男朋友。她男朋友太腼腆,又不善言谈,她觉得拿不出手,所以就想让你去客串一下,临时做她男朋友,跟她妈一起吃饭聊天。她妈见你肯定会很满意,一高兴肯定就回去了,不会再逼婚啦!”
“有没有出场费?”我阴阳怪气地问。
“你就帮个忙呗!”叶芊央求道,“人家也是看你帅气、潇洒、成熟、气质好,所以才叫你帮忙的!”
“晚上过夜吗?”我依旧阴阳怪气地问。
“干脆点,到底去不去?”叶芊生气地说,“不去的话我就推了!”
“不去!”我斩钉截铁地说,“拿我当什么人了,不给出场费就想让我表演!”
“那我推了,”叶芊呵呵一笑,“你可别后悔哦!”
“快推!”我不耐烦地说。
“那我就给黎蕤说了!”叶芊嬉笑着说。
“谁?”我惊叫道,“是黎蕤?”
“是的!”叶芊呵呵一笑。
“我有空,有空,”我忙不迭地说,“不要出场费,不要出场费!”
“我先给你说清,”叶芊叮嘱道,“你去了后,别乱吹牛,也不要表现太亲昵,适当的拉一下手是可以的!还有,你得按照我说的照办,她妈要问你情况的时候,你一定要按照你刚来北京时的情况如实回答!”
“我刚来北京时,”我思索着说,“那可是一无所有啊!”
“是的,”叶芊认真地说,“就要这样,显得你敢于冒险,有拼搏精神!”
“我知道了,”我迫不及待地问,“在哪个地方吃饭?”
“泰丰楼,”叶芊呵呵一笑,“我也去,我算她的同事!”
“那也可以,”我犹豫了一下说,“赶紧把你包里的化妆盒打开,我先打扮打扮!”
叶芊娇媚一笑,爽快地拿出了她那精致的化妆盒。
我急忙梳妆打扮起来。
“唇膏就别涂啦!”叶芊生气地嚷嚷道。
“裸色的,”我嬉笑着说,“涂点好看,要不然嘴唇干裂,丈母娘会心疼的!”
叶芊笑得像花儿开在春风里一样。
我梳妆完毕后,开车带着叶芊来到了泰丰楼。
泰丰楼位于前门外煤市街一号,是名噪京都的“八大楼”之一。
“我先进去,”叶芊微笑着对我说,“十分钟后你打电话,我们出来接你,这样看上去像回事!”
“好的!”我嘿嘿一笑,“我一会就打电话!”
叶芊风摆杨柳地扭着腰摆着臀走进了泰丰楼。
十分钟后,我打电话给黎蕤。
很快,黎蕤就来到包厢外接我。
“咱妈呢?”我微笑着问黎蕤。
“在里面呢!”黎蕤两颊带笑地说,“谢谢你!”
“谢什么呀?”我爽快地说,“你是我女朋友嘛,搞这么客气干吗?”
黎蕤嫣然一笑。
我心花怒放。
进了包厢,我看见一位老太太正和叶芊坐在里面聊着天。
“这是我妈,”黎蕤热情地介绍道,“那是我的同事叶芊!”
“伯母,您好!”我殷勤地喊道。
“来这么晚?”老太太面露不悦。
“路远,”我解释说,“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