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越喝越多。
天越来越黑。
叶芊喊来服务员结了帐。
“时间不早了,”我醉眼朦胧地对叶芊说,“我该回去了,要不然赶不上末班地铁了!”
“你喝这么多,”叶芊关心地问,“还能回去吗?”
“能不能也得回呀!”我呵呵一笑,“我总不能住你那吧!”
“住可以!”叶芊微笑着说,“她们俩个周末都去男朋友家了,屋子里也就我一个人!”
“真的?”我看着叶芊认真地问。
“走吧!”叶芊莞尔一笑。
我们出了餐厅,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直奔叶芊的住处。
叶芊的住处很大,有三室两厅一卫。
站在叶芊的书房,可以俯视北京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和车行如蚁的街道,还有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你的书房可真大!”我感慨道。
“还行,”叶芊呵呵一笑,“里面很多书都有签名,我们也只出名家的书!”
“我是说外面的书房!”我一本正经地说。
“外面的书房?”叶芊思索着说,“对!你说的很对!在北京,人最适宜修读的书就是人!所以你一定要结交一些良师益友!也就是说,一定要结交成功者,远离失败者!”
“远离失败者?”我微微一笑,“能否解释一下?”
“你知道佛洛斯特吗?”叶芊随口问道。
“知道,”我认真地说,“一个美国著名诗人。”
“他有一天在一位朋友家里吃完晚饭,”叶芊清喉娇啭地说,“然后独自坐在阳台上闭目养神。这时,一个负债累累的朋友走过来对他说:‘诗人,你看这晚霞是多么的美丽,还有这淡淡的余晖……可是我的心中却充满悲伤!因为,我这两天又出了点事,急需……’佛洛斯特站起身说:‘对不起,朋友,你的诗朗诵得很好。但是,我不喜欢在饭后再探讨什么诗歌了。’说完,诗人转身离去。”
“救急不救穷!”我思索着说。
“你说的没错,但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叶芊一脸深沉地说,“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倒霉鬼呆在一起也会沾上霉气的。这是因为,一个人之所以老是倒霉,原因大多是因为他们自己的愚蠢所致。老跟他们在一起,‘霉运’容易造成连锁反应,给你带来厄运。所以,最好去结交那些高素质的人,他们即使因为厄运而一时倒霉,但凭着他们的智慧很容易走出‘霉雨季节’,走出困难,重新走运。”
“那我在你眼里算走运者呢,还是倒霉鬼呢?”我嬉笑着问。
“你很走运!”叶芊一脸认真地说。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因为你喜欢上了我,”叶芊含情凝睇地说,“因为我还不讨厌你!”
“你说的对,”我思索着说,“结交走运者,可以获得积极的鼓励;远离倒霉鬼,可以避免被拽后腿!”
“是的,”叶芊呵呵一笑,“结交走运者,远离倒霉鬼,什么时候都会有动力!”
“这里真好!”我说着回到客厅,惬意地坐在真皮沙发上,“你这才叫诗意地生活,我那只能叫生存!”
“你那房租每月300元,还包水电,”叶芊喜笑颜开地说,“我这一月房租3000多元,还不算水电费!”
“这就是差距啊!”我有点自惭形秽地说,“我都有点高攀不起你的感觉啦!”
“还想喝吗?”叶芊忽然饶有兴趣地问。
“想!”我高兴地说,“不用回去了,就没后顾之忧了,可以放开喝了!”
叶芊微笑着拿出一瓶红酒,又取过两个精致的高脚杯。
红酒殷红如血。
我情绪亢奋,一把抓过叶芊刚刚倒上酒的杯子,一仰脖子,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吓了叶芊一大跳。
“你慢点,”叶芊一惊一乍地说,“小心连杯子都喝下去啦!”
“这酒真好!”我感慨着把空杯放在了叶芊的面前。
“还有比这更好的,”叶芊含娇细语地说,“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我忽然又想喝酒了。
于是,我把叶芊刚刚倒上的酒又一饮而尽。
“是不是平常老喝二锅头,一见这酒就不要命了?”叶芊微笑着问。
“何止是不要命,”我恶狠狠地说,“简直是没命啦!”
“那你就多喝点吧!”叶芊说着又给我倒了一杯,“反正我这酒多的是,而且还是别人给送的!”
我心情有点复杂地笑了笑。
叶芊微微一笑,面如桃花。
我们就这样坐在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谈天说地。渐渐地,我感觉到了头晕脑胀,似乎喝了好多好多的酒,似乎也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后来,我似乎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因为我醉了,免费的红酒和免费的美女让我免费地醉了。
我醒来的时候,窗外已露出鱼肚白。
我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躺在叶芊宽大松软的床上,而她正抱着笔记本电脑在上网。
“醒了,”叶芊察觉到我的动静后转身问道,“你是不是经常醉倒在女人的床上?”
“那你是不是经常带男人回家喝酒?”我起身反问道。
“天亮了,”叶芊粉腮红润地说,“我们也该开始一天的生活了!”
“真不好意思!”我极其抱歉地说,“没想到喝醉了!”
“没关系!”叶芊莞尔一笑。
“我昨晚有没有骚扰你?”我嬉笑着问。
“拉倒吧!”叶芊星眸微嗔地说,“醉得跟猪一样啦!”
“那你有没有骚扰我?”我继续嬉笑着问。
“我想,”叶芊装模作样地说,“我想疯啦!”
叶芊说着夸张地在我身上乱模起来,她那内容丰富的身体像水一样在我的身旁流淌。我转身把叶芊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一切都隐去了,一切的烦闷和痛苦都悄悄地静静地隐去了,一切难以忘记的往事和记忆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刻,惟有她温暖而柔软的身体是最真实的!
一切都融化了,在我紧紧拥抱着叶芊合二为一的时候。
这样合二为一的纠缠,就这样轻易地跨越了千山万水阻隔过的时空和曾经有过的生疏。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
叶芊懒得起床,像只猫一样温柔地躺在我的怀里。
“我想好了,”叶芊呢喃软语地说,“以后每个周末,我们俩就在一起。平时的时候,大家就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努力做事,早日成功,这是我们能够长久来往的基础!对了,我还有一个计划……”
“什么计划?”我饶有兴趣地问。
“就是我们每周去一个北京的风景名胜,”叶芊充满憧憬地说,“等到我们把北京的各大景点逛遍后,到那时估计我们就都有房有车了!”
“说不定还有孩子了!”我嬉笑道。
叶芊娇媚一笑,笑比褒姒,百媚丛生。
我心花怒放。
“明天我们先去香山,”叶芊建议道,“如何?”
“很好!”我高兴地说,“香山!香山!我要来啦!”
“咱们说爬山,”叶芊娇嗔满面地说,“你别往我身上爬呀!”
“我还想再爬一趟你,”我开心地说,“然后再去爬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