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丢了也不一定是她拿了呀。”
“村长你听我慢慢说来。我们多才有天晚上洗澡,不小心把玉坠子取下来了,放了脏衣服里忘记拿。
第二天刚好是四媳妇洗衣服,这天多才下午回去那堆衣服里找玉坠子,结果就不见了,你说奇不奇怪?
我们多才怕我闹脾气,硬是把这事憋在心里那么久,要不是昨天我让他换上我给他新做的里衣,我都没发现他的玉坠子早就丢了。
你说,一般洗衣服的时候,肯定能发现有东西掉出来了,我就不信老四媳妇看不见那个玉坠子,我看她分明是想自己私吞了做私房钱。”
“不会吧。”村长半信半疑道,“她拿了玉坠子有什么用吗?”
“村长你不知道,那坠子值五两银子呢,抵得上三只野鸡的价钱了,不便宜了,老四媳妇娘家什么情况你肯定也知道,穷地叮当响,最近还准备娶舒家的媳妇呢,聘礼是六十两银子。
老四媳妇的三哥也不顶用,天天净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你说就凭迟家那两口子,能挣到这么多?骗鬼呢,肯定是四媳妇她们这几个姐妹合伙凑了钱过去,贴补娘家人。”
“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迟家那个老女人什么脾性村长你也知道,泼妇一样,成天想着法子占人便宜,被人刺了还觉得自己没错,非得骂回去才甘心。
我看四媳妇差不多也就那样的人了,吃着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心却还向着别人家,这是要让我们栖家破财啊!”
江城有个说法,出嫁的女儿要是一个劲地从婆家搬东西回娘家,婆家容易破财,家运不好。
“还有啊,老四媳妇刚进门的时候,我给了她九钱银子的红包作新人礼,她非得骗我家老四说,她只拿了我四钱,村长你说气不气人。
幸好我家老四跟我掏心掏肺的,后来跟我说四媳妇告诉他,她只拿了四钱银子,少了数,不高兴着呢。我就劝我家老四说,别跟她置气了,她一个刚进门的新人,我们也不好怎么针对她。
她既然要拿我那五钱银子,就让她拿吧,我一个做长辈的,多体谅她这个新媳妇的难处就是了,就算破点财,让亲家家里日子好过些也好……”
这后面的话也是王氏为了加重对迟子鱼的不满口气,标榜自己的圣人情怀,特意编纂的。
栖行云后来并没有跟她说那个红包的数额,他明知道迟子鱼说出来的数肯定和他所得知的对不上,却并没有找迟子鱼的麻烦。
这种赤果果的包庇,让王氏很不爽。
趁着栖行云这会儿不在场,王氏心想反正也没人知道她撒谎了,就算她污蔑了迟子鱼,只要栖行云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
村长听了嘘唏不已,“她怎么这样啊……”
“你们在说谁啊?”迟子鱼突然笑吟吟地出现在门口,“谁怎么这样?”
王氏吓了一跳,“你不是去烧水了?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