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四嫂吃里扒外,谁也不要帮她说话,看她到时候还能争辩出花来不,我们赶走她不就轻而易举了。”
“她不会造反吧。”
“怕什么。娘你是被我四嫂吼得都不敢惹她了吧,你不用担心这些,我们今天去把村长叫来家里,然后当着村长的面跟四嫂对质,到时候就算四嫂想狡辩,只要三哥咬定了不松口,四嫂这回肯定翻不了身了。”
“沛儿你咋这么聪明,娘我都没想到这一招。”王氏一拍脑门,越想越觉得可行,便心动了,“得!我这就去把村长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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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子鱼在屋里忙着做衣服,栖行云出去翻整了半个上午的菜地,便没什么事了,回来家里继续打造家具。
村长是午饭前过来的,是王氏特意去请过来吃饭的,说是趁着农事少,大家得闲,一起吃个饭。
村长钱学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为人正直道义,在村里比较有威望,一般他的意见,便是大众所赞成的。
栖家宝特意撂下地里的活在正屋里陪村长说话,从天气聊到田地,再从田地聊到家里的生活常态。
栖家宝不太清楚村长来的目的,只知道是王氏叫过来聚的。
大家坐在一起,烤着火盆,说着闲话。
说的正起劲,王氏说想给村长沏茶,发现家里没有热茶了,便叫了迟子鱼过来去烧水煮茶。
迟子鱼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去了厨房。
村长瞧着迟子鱼离去的背影迟疑了一下,而后话锋恰当地转了下。
“你们家老四媳妇看着倒也挺贤惠的啊,不像是偷懒卖坏的。”
村长这一番话说出来,不用猜都知道有人给他灌输了什么思想观念。
王氏沉了下脸,故意压低了声音道,“村长你是看不到那女人的另一面,她对我们家的人都凶着呢,我们家沛儿,多才,哪个不被她欺负过,连我,天天都要被她刺上几句。”
“听说你们老四也挺凶的。”村长道。
栖行云的臭名声在村里传的广,所以村长心里想的是,两个脾气这么凶的人,是怎么和平相处这么久的。
“那是他们臭味相投。”栖水沛插话,“我四哥可比四嫂好多了,我四嫂来之前,我四哥从来不会怼我娘,现在一碰到我四嫂的事情,他就不高兴了,天天给我们甩脸子,村长你说我这四嫂是不是狐狸精变的嘛,都把我哥迷成那个鬼样子了。”
“沛儿你少说几句。”栖家宝低声斥道。
在他的想法里,栖水沛一个没出嫁的姑娘,不应该留给外人一个长舌妇的印象,不然日后不好说亲。
村长沉吟了一下,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唉……”
“村长,你说那女人对我们不好也就算了,可是我没想到她手脚那么不干净,竟然……”
王氏的吐槽戛然而止,村长不禁好奇道,“竟然怎么了?”
“也不知道她是弄丢了,还是偷拿了,我先前特意去寺庙求给我家多才一个玉坠子,保佑他日后高中的,结果一到四媳妇手上,莫名其妙地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