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见证栖多才那件事之前,迟子鱼也许会把玉坠子的丢失当成是自己一部分的责任,但因为有证据在,她不会了。
她现在不揭穿栖多才,不过是想留给栖多才一个读书人的体面。
谁不会犯点错,只要栖多才的错没有不可饶恕,她可以包容他。
“好了,我们也早点睡吧。”栖行云把门给关上,“今天我娘是不会再闹腾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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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在栖多才屋里盘问了半天,栖多才实在想不出来该怎么说这事,便一直模模糊糊地带过去了。
王氏对栖多才这不清不楚的态度也是又气又无奈。
便说要把栖多才的屋里都翻找一遍,还说明天要去河边看看,找找坠子有没有掉在河边。
只要有一线可能的地方,她便要去找一遍。
翌日。
王氏早早地去河边转悠了一圈,问了一圈的媳妇嫂子,表示没人看见玉坠子。
回来的时候,王氏继续追问栖多才关于玉坠子丢失的细节。
栖多才根本没有想好自己弄丢的理由,一会儿说可能是洗澡的时候弄丢了,一会儿说可能是走在路上弄丢了……
王氏一伙人也被他搞得稀里糊涂的,根本没法断定坠子到底丢在哪里,以及什么时候丢失的。
王氏一整个早上都不开心,吃饭的时候便夹枪带棒地把自己几个儿媳妇给警告了一顿。
说要是被她知道谁手脚不干净,以后都别想进栖家的大门了。
搞得陈香和郭金莲没做坏事都战战兢兢的。
也就只有迟子鱼面不改色了。
正因为迟子鱼的没反应,王氏心里越发怀疑迟子鱼。
她觉得栖多才是典型的男人大方,也不想闹事,所以才这样或者是那样敷衍她。
等吃过饭,再跟栖水沛一合计,两个人说着说着,突然说起迟子鱼昨天回娘家的事。
栖水沛猜测说,会不会是迟子鱼偷偷把玉坠子换了钱,把钱送回了娘家人。
王氏一琢磨,好像有点道理,当下便让栖水沛出去打听了一下迟家最近的情况。
栖水沛便把最新听到的,说是迟家准备年底和舒家说亲的事汇报了一遍。
“听说聘礼是六十两银子呢,也不知道迟家哪来那么多钱娶媳妇。”栖水沛古怪道。
“我记得先前他们迟家还到处借钱娶媳妇,甚至差点把那女人给卖给别人做妾去了。
这不我们老四不小心中了人家的圈套,迫不得已才娶了她,但老四给过去的聘礼也不少,到时候肯定拿去填他家的聘礼去了。”王氏一说起这个就心痛。
当初栖行云到底背着她下了太重的聘礼过去,她这个当娘的就差没被气死。
“我怀疑四嫂昨天真的拿钱回去了,不然就迟家那穷酸样,哪里出得了六十两银子。”栖水沛道。
“她有没有拿钱我们也没有证据。”
“三哥不就是证据。”栖水沛说,“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干脆跟三哥合计合计,把玉坠子弄丢了的责任都推到四嫂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