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不会是跟我一辈子的人,她有爹娘倾尽全力的疼爱就好,我不嫉妒,我也不会强求。”
王氏听得一愣一愣的,隐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娘。”栖多才吞咽了一下,“我们分家吧,从今往后,你想怎么疼五妹都不要紧,我再也不会干涉。”
“不行!”毫不犹豫的拒绝。
栖多才苦苦一笑,“那我以后就不回家了,我就在白云学堂住。”
“儿子!你不要我了吗?我是你娘啊,生你养你的娘啊!
你怎么可以不回家管你老娘!你说过的,父母之恩,永生为报!你怎么能忘了!”王氏心里痛极了,哭喊道。
栖多才同样心如刀绞,但并不搭话,而是转身出门。
王氏大哭着追过去,“你给我回来!你不准走!我是你娘!你不能不听我的话!”
栖多才便站住了脚,回头看她,嘴角绽出一个遥远而陌生的笑容,“对了娘,跟你说个事,阿圆不是昨天被你气回娘家了吗?她也不会回来了。”
昨天,因为栖水沛的骄纵,桂圆不小心和她起了口角,栖水沛就口无遮拦地辱骂了桂圆一顿,骂她死去的爹,骂她守寡的娘。
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
栖水沛骂完,便是王氏骂,两母女借着没人帮桂圆说话,愣是把桂圆往死里骂。
桂圆被骂到崩溃,当场就哭着喊着跑了。
事后,王氏和栖水沛都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等栖多才傍晚回来,也不曾跟他吱声。
直到栖多才意识到不对劲,主动问起桂圆的存在,王氏还撒谎说桂圆被她娘叫回去帮忙干农活了,说是这几天不回来。
一开始栖多才还傻乎乎地信了,结果夜里栖多弟偷偷找了栖多才,告诉他桂圆下午被娘骂地狠了,回娘家去了。
得知整个事件始末的栖多才,愤怒地整晚上都睡不着觉。
第二天,栖多才请假不去学堂,偷偷去找了桂圆安慰她别难过,心里虽然恼火,却忍着没有和王氏发火。
第三天,栖多才依旧不去学堂。
王氏和栖水沛都跑来质问他为什么不去学堂,还催促他早点回去。
王氏和栖水沛的眼里,就没有过桂圆的存在。
桂圆于他们而言,就是空气,除了跟他们抢占栖多才这个宝贵资源,就再也没有任何用处。
栖多才是真的恨啊……恨自己的娘亲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还是说,她一直都这样……所谓的疼爱他,不过是利用他所有的价值对五妹好罢了!
乍暖还寒时,半园子的萧瑟。
迟子鱼在阔大的院子里培土种花,土是早已沤了肥的土,种花很适合。
春来,种上满园鲜花,等气候稍暖,百花齐放,便分外好看了。
栖瑶蹲在迟子鱼旁边,捧着小手和迟子鱼一起种花。
两人忙碌不停,顺带嘻嘻笑笑地说话。
栖瑶无意中说起了家里的事,“婶婶,阿婆和小姑把三婶婶气跑了。”
“哦?是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