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住客栈还要收住宿费呢,那死老头天天住在我们家,凭什么就白吃白喝。”最主要还是住地他们家的房子,这就很让人不爽了。
被栖水沛这么一提醒,王氏也觉得,不能让人家这么白吃白喝,于是她道,“你说得对,咱不能让他白吃白喝。”
“娘,回头你去问他要点住宿费吧,凭什么他要白住我们家,太不公平了!他要不给钱,就滚远点。”栖水沛义愤填膺道。
王氏再咬牙一想,“对!我给梁子喂完糊糊就去找老大说说这事。”
她是同意人家住这儿了,但这住可不是白住的,要收钱!
而且,就算那个人自称是逃难而来的,王氏怎么看他都不像是身无分文的穷人家。
他身上肯定有点值钱的东西,不然早就饿死了。
“娘,你怎么收钱的事还这么磨叽,不就给梁子喂糊糊吗?
我来喂就是,你别操心了,你快去要钱吧。”
栖水沛二话不说,伸手就夺过王氏手里的碗。
王氏看了她一眼,叮嘱道,“那你好生喂梁子,记得慢点儿,别把人给噎着了。”
“知道了娘,不就喂个米糊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栖水沛自信道,“你还是快去找那个男的要钱去吧。
他要不给钱,就别让他住了,这房子可是咱们家的。”
“诶,我这就去。”得到鼓舞的王氏,没有多犹豫就出门去了。
梁子正坐在他爹小时候坐过的老旧婴儿车里,眼巴巴地望着王氏离开。
“小东西,来吧,小姑给你喂米糊吃。”栖水沛端着碗坐下来,舀了一勺米糊喂他。
这不喂不知道,一喂,就差没把栖水沛气死。
不就吃个米糊吗?又不是吃毒药,栖水沛这刚喂进一大勺,梁子张嘴就哗啦啦地吐了。
梁子脖子上套了口水垫,米糊都吐在了口水垫上,一摊雪白。
不过小家伙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依旧眼巴巴地望着栖水沛要吃米糊。
栖水沛一脸嫌恶地瞪了梁子一眼,心道要不是她娘出去了,她才不接这种烦死人的伺候活。
她长这么大,还就没伺候过谁!姑奶奶的!
想想就烦,她心烦意乱地又舀了一大勺米糊,“我告诉你!你要再给老娘吐出来,老娘今天就掐死你!”
可恨的是梁子嘴巴太小,还没栖水沛这手里的木勺子大,栖水沛硬是掰开了梁子的嘴喂进去。
梁子那么小,脑子还有点不大好使,从来王氏喂他都是小心翼翼,一口一口地喂,生怕他噎着呛着了。
栖水沛这一生气起来,哪管王氏以前是怎么喂的。
那一大勺子的米糊都让她往梁子嘴巴里灌进去了,灌完她又怕梁子吐出来,于是赶紧拿手捏紧他的嘴巴。
梁子就被她捏哭了,呜呜呜的。
“还哭!哭你妹啊!吵死了!”栖水沛气得拍他一巴掌。
当下,又是急不可耐地给梁子喂米糊,“你不是饿了吗!我就今天就撑死你!你要不吃完这碗米糊,老娘就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