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能看到赚钱的商机,她二哥看到的就是吃。
“是是是……我蠢,你最聪明行了吧……”
栖水沛恨恨地瞪他一眼,“没出息!”
“你有出息,你去养。”
栖多金也是今天被百花楼的人刺激到了。
一个男人。
去逛窑子去拿不出钱,被人骂窝囊,在家里还被自己亲妹妹指着鼻子骂没出息。
这种事真的很没尊严的知道么。
算了,说起这个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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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多金关好驴子,把板车给拖进院子,便也跑到栖行云这边看热闹来了。
“四弟,你们今天特意去街上买鱼苗了?”栖多金想证明自己其实也有能耐,便没话找话。
“是。”
栖多金搓搓手,弯下腰看了看那些小小的鱼苗,嘿嘿笑道,“不错,我今天也去街上了,好像还看见你们了。”
“是么。”栖行云皮肉不笑。
“我急着咱娘买点东西,当时就没跟你打招呼。”
“二哥,是买什么东西呀?”迟子鱼借机问他。
“这个……反正就是一些家里用的东西,一时半会我说不清。”栖多金心虚道。
迟子鱼就盯着他微微笑,“有什么说不清的呀,自己买了些什么还不知道么。”
栖多金笑笑,不说话。
还说什么说,再说就暴露自己了。
“你们还几个箱子,要不我来帮你们抬。”栖多金转移话风道。
“不用了,就两个箱子,我们俩都抬好了。”
栖行云和迟子鱼都忙着自己的事。
栖多金一个大男人干干地站在旁边看,自己都觉得挺别扭的。
当然不是说不做事他觉得别扭。
就是别人都在忙,就他一个人得闲。
他想和他们说话套近乎,却发现自己好像被孤立了。
只好对着他们傻笑了一会儿,自我缓解。
过了一会儿道,“你们今天去街上卖了那些山上打来的畜生吧,赚了多少钱?”
这个话题才是栖多金关注的。
赚钱这事情,就得向着四房看齐。
“还能赚多少,一份努力一份收获,相公打猎付出的多,自然得到的也不能少。”迟子鱼笑道。
“四弟厉害着哩,以前没分家的时候,每次去山上打猎都能打到不少,回回娘都能卖出十几二十几两的银子,年年加起来也有几百两吧。
可惜这银子啊,都让水沛和老五给花掉了。”栖多金故意叹气道。
他是想拿这事刺激一下栖行云,让他和家里人的矛盾冲突加剧。
栖多金看四房日子这么潇洒,就想着看到他们生活的不痛快,自己心里才能舒坦些。
这是典型的仇富心理。
哪里知道栖行云无动于衷。
迟子鱼也只淡淡一笑道,“没分家的时候,大家都是一家人,吃一口锅里的饭,相公赚的钱都是家里的,给家里人花也是应该的。”
这事情她心里也不舒坦啊,但好歹后来分家了,互不干涉,她就慢慢平衡了。
交公中本来就是大家庭里的传统,迟子鱼在来栖家之前便做好了这个准备。
但谁让王氏手段太狠了,就知道要钱,拼命压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