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多金自我安慰。
耳边蝉鸣嘶声力竭,不远处河流水声清越叮咚。
刺眼的阳光从绿叶的间隙里漏下来,斑斑驳驳。
白云舒展,万里晴空。
温度有些灼热,人晒在太阳底下能闷出汗来。
夏天快到了……
等到瞧着一个赶着驴车迎面而来的身影,十分像栖行云。
后来确信了,就是他。
栖多金立即翻下树根,满面笑容地凑到路边打招呼,“四弟是你啊,你们啥时候上街去了啊,怎么就回来了……”
话音未落。
栖行云目不斜视,好似没瞧见他一般,赶着驴车从他面前经过了。
轮子滚过的地方,荡起阵阵风尘。
栖多金吃了满嘴的尘土。
“呸呸呸……”栖多金呸出一口的黄土。
坐在驴车上的迟子鱼有些过意不去,便同他打了声招呼,“二哥你怎么在这呢?”
“我在这休息呢……”栖多金嘿嘿笑道。
心道还是弟妹温柔又体贴,还会做饭,真不知道老四怎么踩来的狗屎运娶了她。
他急急忙忙去驾了自己的驴车跟上栖行云。
……
驴车在门口停下。
迟子鱼和栖行云合力把鱼苗箱子给抬了进去。
栖水沛就出来看热闹了,“四哥,你们今天去街上买啥了。”
“鱼苗。”栖行云道。
“买鱼苗做啥子?”
“养鱼。”
“你们又没有鱼塘,上哪里养去。”
“田里。”
栖水沛就默了下,很快又惊奇道,“你们在田里养鱼啊?”
栖水沛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在田里养鱼的,于是跟在栖行云后头不走,“能行吗?鱼不会被养死?”
“试试不就知道了。”迟子鱼插话。
栖水沛扁扁嘴,“四哥,你今天除了买鱼,还买了什么呀?”
栖行云不答,显然这种问题他压根不想理。
迟子鱼就淡淡瞟她一眼,道,“买了什么,也不用跟你报备吧。”
“哼。”
栖水沛气得就不说话了。
“哎呀,我可算是回来了!”栖多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四弟啊,你们今天这是买了啥,怎么又这么多箱子。”
说话间,栖多金已经牵着卸了车身的驴子,进了院子。
栖水沛见他也回来了,便赶紧跟了过去。
栖多金把驴子牵去了驴棚。
“诶,二哥你今天跟踪我四哥有什么新发现没有?”栖水沛小声问起。
“能有什么发现,不就是去酒楼卖了那些畜生。”栖多金道。
他也就跟踪到了这里。
然后就让百花楼的人给拦截了。
想想就后悔。
这个四弟太精了,连亲兄弟都敢这么坑,手段忒损。
这事情栖多金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说出口的。
无异于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没了?”
“没了。”
“那我四哥他们就没去别的地方。”
“能去什么地方,他们手上就那么点东西。”
栖水沛很犹疑,“四哥他今天还买了鱼苗回来,说是在田里养的。”
“我们家不是有鱼塘,想吃随时可以吃,羡慕什么羡慕。”
“你这人真是蠢!”栖水沛恨铁不成钢。
同样是在田里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