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何方
阿音老大2019-12-30 09:003,056

  陶子捧着茶,“话说我前两天去散打社报名,才晓得我们社长原来是看中我的美貌,而不是我的才能。”

  林明细嗤笑,“美貌?你的?”

  陶子继续捧着脸,“自从知道这么个原因,我一方面觉着痛心疾首,一方面又觉着兴高采烈。”

  杨藏手抖啊抖,“如果你脸上没有笑的这么明显的话,我想我会信的。”

  陶子:“我总是怕被社长潜规则,要知道,像我这么冰清玉洁的身子骨怕是不多见了。”

  想了想,陶子又说,“不过么,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做个只靠脸吃饭的花瓶,果然我们社长就是我的伯乐。”

  杨藏这时候手也不抖了,一副义愤填膺,“说起来花瓶,我去摄影部报道的时候,部长竟然因为我发上去的作品是林明细才同意我入社,我第一次过去,他竟然丧心病狂的问我为什么模特没有来。”

  陶子:“为什么你要说林明细。”

  杨藏:“啊,我以为你的毕生梦想,就是成为林明细这样的花瓶。”

  陶子:“林明细是不要脸的花瓶,我想当的是要脸的花瓶,你不懂,果然还是社长是我的伯乐。”

  我想了想,觉着这个时候要体现宿舍的凝聚力和团结,不能置身事外,要多多参与讨论。

  我:“你怎么知道你们社长把你当成要脸的花瓶。”

  斟酌了一下,觉着不妥,还是从新解释了一番。

  我:“可能你们社长要的就是不要脸的花瓶吧。”

  然后临边座位上就有人笑,林明细没能发挥那张后妈脸和恶毒讽刺技能,因为陶子一脸生无可恋,“社长。”

  大二散打社社长,雷灿。

  排名校级名人榜第十六位,生的高高大大,看起来很开朗,约莫是被朋友调笑,眼下挠着头发有些许不好意思。

  “学妹们好,我是计算机系的张华昕,你是林明细吧,我晓得你,校花!!”

  “陶子,既然社长在,那你就直接问好了。到底是要脸的花瓶还是不要脸的花瓶。”

  陶子万死不辞的扑倒在桌子上,为什么这时候杨藏这只二货还要提起来这茬啊!!!

  “你学的什么专业。”

  这么一场专业的认亲大会,犄角旮旯里突然传出来声音,以至于中间有三秒钟的尴尬。

  “那个,我来介绍一下,我叫雷灿,计算机二年级学生,这是张华昕,室友,也是计算机专业,那个周传龙,他们俩是好基友,这个你们大概认识,何方。”

  于是一直被忽略的角落里走出来个清俊的身影,林明细立马坐直身子,然后恶狠狠的磨牙,“玖,我跟他谁好看。”

  我这人记性一向不好,但是何方的长相,纵然我只见了两次,也是没来得及忘,斟酌了许久,我暗自下了决心,在这么一场战斗里,身为林美人的小伙伴,一定要力挺校花。

  于是我趾高气昂的抬头,刚刚好看着何方微微皱眉的模样,那股子决心瞬间不晓得被丢在哪了,“大概是他吧。”

  “你学的什么专业。”

  我晓得何方说过这么一句话,但是不晓得原来是跟我说的,鉴于当时我正被美色迷惑,不过还好没有丧失理智。

  “汉语学。”

  何方揉揉眉间,杨藏在旁边已经咽口水了,“把手机给我。”

  我觉着当时条件反射把手机递过去实在是太过丧权辱国,不过后来杨藏捧着脸星星眼,“啊,别说是手机了,当时就算何方要我,我也会义不容辞的。”

  彼时林明细在健身房,因为我的那一番老实话,林明细回来下定决心,脸蛋不够身材来凑,果然校花校草级别的段位太高,实在是我等凡人不能匹及。

  再说那时候我把手机递给何方,这货眼神里明晃晃的笑,单纯如我等良善自然不懂那含意,不过后来他把手机拿出来存我号码的时候我就懂了。

  传说限量版的情侣手机,我是白色的,他是黑色的。天知道,这手机只是哥哥拉着我去到手机店里挑的最贵的一个!!没有任何深意!!只是女孩子用白色的好看而已!!

  “礼拜六陪我去买点东西,到时候给你电话。”

  何方一招手,身后跟着走,这么一场认亲大会开始的轰轰烈烈,结束的太过草率,以至于陶子还没来得及从打击里死灰复燃。

  后来何方在门口突然回头,微微笑,“你们社长喜欢的是好看的花瓶,不管要脸或者不要脸。”

  屋子外头的光顺着玻璃样的门打在这人脸上,阳光温热岁月静好,我在后来跟杨藏花痴那一刻的时候,只恨没有拍照留下纪念。

  晚上,我在睡觉前接到何方的短信,“诚然,我比较喜欢有能力的。”

  那时候我困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回了什么,反正一夜好眠。

  ——

  上午十点钟的课,我堵在九点半的关卡上悠悠转醒,等洗了把脸,才晓得有些感冒。

  说来这段时间大抵犯了太岁,往日里一年两头都不见个头疼发热,这也没多久,不是过敏就是感冒,想来没有那层肥肉护体,佛光都不愿意普照我了。

  杨藏从外头买了早餐,不过那时候已经不能算是早餐了,“嘿,猜猜我刚才见到了谁。”

  林明细顺手拿了个肉包,那一口咬下去,要是被学校里头的人看到,说不定连第三名都保不住,“能让你这么兴奋的,何方?”

  杨藏把手里头的牛奶递给我,一副谄媚的宦官模样,没等我摆着个公主的谱,这人笑的见牙不见眼,“哎嘿,还有陶子家的社长大人。”

  “这牛奶是何方让我带来给你的,玖,赶紧打电话谢主隆恩。”合计真的不是主动行为,只是个来宣旨的太监。

  陶子这货刚从厕所里出来,手都没洗,提着个煎饺感谢祖国大地,“以后谁要是能天天早上给我送早餐,我一定嫁给他。”

  杨藏在桌子里头抠出来两本书,抽空撇了一眼陶子,然后点头,“你那个煎饺是雷社长付的钱,想卖身找他去吧。”

  于是陶子开始捧胸,“啊,有毒。”

  林明细恶狠狠的磨牙,“天地奇淫合欢散,要不要小爷给你绑了丢雷灿床上解个毒啊。”

  “哦,是我感觉错了。”

  不要脸如同陶子,我觉着真是甘拜下风,以至于在后来很多年,我把性子磨练的圆滑事故,可到底比不上这货的墙头草。

  下午最后一节课上,接到何方短信,“要不要吃蛋糕。”

  那时候地中海老讲头在上边激慨飞扬,我在下边琢磨了许久,还是回了条信息,“不受贿赂,阶级不同。”

  于是那么一节课上,老师讲了什么,完全没听到,只是包里的手机一直响个没完,后来还是林明细看不下去了,戳戳我,“你要是再笑的这么放肆,估计这门课就得直接挂了。”

  我条件反射性的看看讲台上的老师,那头地中海的发型在阳光里折射了油油的光,我揉揉鼻子,还是靠近了林明细,“啊,要不要吃蛋糕。”

  第二天是礼拜六,林明细要回家。

  杨藏抱着平板看电视剧,哭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很难想象她那种没脑子的姑娘竟然还有心肺感动。

  陶子一大早就去了散打社,说是今天开会,天晓得,平日里八点钟的课,陶子都是属于能让我们帮忙点名就坚决不起床的货。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还是杨藏看不下去了,“玖,你要是思春日临近,我这里有大把大把的片,要不着这么来回折腾。”

  我哀怨的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俩熊猫眼,一股子浓浓的鼻塞音,“我好饿。”

  宿舍里前两天断粮,基于外头温度太高,而宿舍里又是一群懒人,所以能拖就拖,礼拜六本来就是适合睡觉的日子,可对于从半夜就饿醒的我来说,一切都很不美好。

  接到何方电话的时候,我都已经开始头昏眼花,那边声音低沉温润,“我在你楼下,说好今个陪我去买点东西,你起床没。”

  我裹着被子沐浴在空调下,调动着为数不多的脑细胞,感叹,“古时候就算要长工干活,地主也要管饱饭,我好饿。”

  我觉着在学校著名的情侣小树林跟何方面对面的吃早餐实在诡异,何况对方还一脸宠溺眼神里满是慢慢吃我不跟你抢的戏码。

  可是天知道,满打满算起来,这也才算是我跟何方的第五次见面,而每一次都没超过十分钟,所以其实对方朋友,我们认识还没有一小时好吗。

继续阅读:第九章 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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